回忆很轻,轻到难以掌握。
回忆很重,重到难以承受。
关宇当然不可能记得那一次的争吵了。他听完我这句话嘲讽,若无其事地继续,他急促地说:“叶秋葵,随便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你是我的,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我试图反抗,而他在我耳边吹气,他说:“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当初可是你先勾引的我。”
我最终放弃了挣扎。他的手狠狠地伸进我的衣服里面,伸手就是好不怜悯地扯掉了我里面的衣服,完全不顾我脸上的委屈和不甘心的屈服。
完事之后,当我还面无表情地把那些被揉搓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穿起来的时候,关宇忽然跳下床去开灯,然后迎面给我丢下一份文件。
我冷冷地问:“还想玩什么把戏?”
关宇不紧不慢地说:“刚才不是很热情吗?这一刻又冷面不认人了?”
我呸了他一声,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关宇却一把拽住我,再一次拿起文件,冷声道:“签了它。”
我还执意想走,关宇却一下子俯身凑过来说:“你最好乖乖地签了它,虽然说你刚才表现还不错,我大致满意。但是我的耐心不多,我相信叶原野对于你这个乱七八糟的妹妹,也没什么耐心。”
为了脱身,我只好说:“是什么?”
关宇漫不经心地说:“合作协议,关于你和我合作区勾引郭蒙的协议。”
我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前一刻他还和我温柔缠绵,后一刻却像一个魔鬼一样变得法子去羞辱我。简直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睛,我去年买了个表!
我狠狠地想着,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
“笔呢?”我问了一句,直接翻开那份文件,看也不看就说。
关宇松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慢悠悠地说:“这协议规定了你在计划期间的所有行为,你最好细细看清楚。”
我不屑地笑:“是不是我看清楚了,不同意就可以不签?”
关宇漫不经心地摆了摆他手上的腕表,淡定地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可以干什么,不可以干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其实我完全可以拒绝,不就是他去向叶原野告状吗?和叶原野说一说这些年我叶秋葵在深圳干过的混蛋事吗?
我的童年原本充满动荡,我的青春也兵荒马乱,我犯贱,我活该,我前后爱上一个两个的渣男,我把自己进退维谷,我把自己悬崖万丈,我把自己放在刀山火海里,我远离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在给与我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关心的叶原野,我放弃了那个和我的祖母魏敏有关的宝石梦想,我以为一往无前就能达到真正的自我救赎。
可是,自我救赎这样的事情,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没错,我确实犯贱,我离不开这个霸道地操控我的人生的男人。
哪怕是以屈辱的方式,哪怕我用尽全力去和他针锋相对,那也不过是我想用这样变态的方式,离他更近一点,仅此而已。
而他当然不可能知道。
这时,他看着我沉默的我,眉头紧皱,是因为什么呢?
我轻声咳了一下,他似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我一下,忽然态度有些少缓和,还算温和地说:“签好协议之后,我给你找一个房子,你搬过去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