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听罢仍是笑道:"高大人说得好,难道高大人便不怕...怀素一个恼羞成怒,将你杀了?"
高朝义一听便笑了,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李公子眼里没有杀意。一个想考取功名的人,一个有着欲望的人,不会轻易犯下杀害朝廷命官的大罪,除非你想死。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素珍击掌,"所以,怀素此次不是来挟持高大人的,更不会伤害高大人,只是...想告诉高大人,怀素得权相厚爱,是权相让小人来向高大人取座位筹的。"
高朝义闻言微微一震,随即抿唇笑道:"哦?李公子真会开玩笑,莫不是想这座位筹想疯了?权相若许你筹,派人到高某府邸走一趟便可,何须你像贼一样溜进来?"
素珍耸耸肩,笑道:"嗯,高大人既说此是玩笑,就是玩笑吧。权相近日为顾姑娘和命题诸事劳碌,于是怀素便自动请缨,不劳他分神。严相拒绝了在下,高大人看着严相眼色做人,难不成在高大人看来,权相不如严相?也罢,怀素这便回相府,只好劳驾权相他老人家派人到大人府上走一趟了。"
"一派胡言!你试着到权府看看,权相从不见无名之辈,别说进府,卫兵不撵你走才怪!跟本官来这套,你还嫩。"
又一个骂她嫩的。
带着高朝义的嘲讽,素珍携冷血离去,径自去了权府。
府门外,冷血突然目中精光大盛,随即警惕地一掠四周,仿佛有人在暗处窥探。
素珍也不以为意,朝门外的兵士一揖,道:"在下求见贵府总管大人。"
不见无名之辈,倒应了高朝义的那句话。两兵士神色一变,其中一人眸光倏厉,然目光落到她手上的东西时,又吃了一惊;一人二话不说入内。很快,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想是权府管家无疑。
和霍府管家一样,对方极有眼色,几乎立刻接过她手中的锦盒,恭恭敬敬地问道:"公子前来是要替霍侯捎什么话给我家老爷吗?"
素珍呈上的正是从霍府"借"来的人参。
闻言,她笑道:"这次科举,权相劳心劳力,辛苦了。闻说相爷近日抱恙,霍侯特送上此补气养身之物,望相爷千万要保重才好。"
男子一笑,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那真是太谢谢霍侯美意了。公子进府喝盏茶吧,小人去禀报相爷一声,若相爷身子见好,正好跟公子见上一面。"
素珍自知此乃客套话,便摇头道:"不敢打扰相爷休息,小人这就回去复命。"
这些天来,权非同的事又有了新进展。据说,权非同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则进宫跪于帝殿外,日日如此。后连玉亲自彻查,竟查出乃是有人陷害顾双城。事后,连玉不惜帝尊,亲访权府抚安,权府灯火彻夜,君臣相谈极欢。
后为抚恤权、顾二家,连玉更将顾双城收为义妹,留在宫中养着。到顾双城被释放,权非同却病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