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去中都1
赌坊前人满为患,管事的小厮已经不再吆喝,偶尔有生手询问规则,他也只用累得沙哑的声音说:“随便买随便买。”
“别买赤兔组了,输定了!”有人提醒新手。
“为什么?”那人不解,“那个沐遥很厉害啊!”
“你还不知道啊?”某人瞪大眼。
会场内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许沐遥也十分来劲地在……跟某人吵架。
“我说大个子,你到底明不明白,”她绕过躺在地上诈尸的男人,就因为刚刚自己说了个“血”字,他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真没用!现在她这组人只剩下自己跟另一个男人了,两人却出现了分歧,“这刺只要拔出来乌鸦准死!”
“这乌鸦又不是真的,死了就死了,”大汉横眉瞪眼,一副“你简直是妇人之仁”的表情,“而且我们只负责找东西,管它死不死!”说着伸手就要拔乌鸦身上的刺。
为什么拔刺?我们还是从头讲起。话说三人刚进屋时一点头绪都没有,考官要他们找出屋子多余的东西,可什么才是多余的?综合他们几个的看法,大床旁边的小床似是多余的,没有插花的花瓶好象也是多余的,还有那条被煮成汤还能游的鱼更像是多余的。怎么办?许沐遥的除障术不管用,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一除就什么都没了。“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那个黑脸男人开口,悠闲地坐着。“等是没有用的,我们要想点办法!”另一个男人暴躁地跳起,却只知道在房里乱转。许沐遥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那只叫得跟麻雀似的乌鸦活跃得让她心烦,准备把它给催眠了,却无意中发现它身上有跟羽毛很硬,仔细看才知道那是一根利刺,刚好长在它的喉咙的地方。这下好了,三人的意见很一致,就是它了,可是,“拔出来它会流血而死的”,她那时说了这么句话,黑脸男人一听就晕血昏过去了。
言归正传,许沐遥此时一个箭步上前阻止男人的动作,“你别碰它!”她盯着男人,“我有办法!”心想,那什么开心辞典还都有场外求助,她找个帮手也不为过吧!“月,去找风过来,它的医术应该管用。”
屋外白玉组已经完成了任务,小可慢悠悠地坐在选手席上整理衣装。观众们开始扯起家常,装着零食的老树皮袋子从一人个手里传到另一个人手里,于姬的粉丝们适时地活跃气氛,扭着屁股,大菊花在她们手中挥舞,那叫一个刺眼啊!“姬大人,我爱你……”
月屁颠儿屁颠儿地溜出来,吐着舌头在无数元童前略过,真不好玩!他们都看不见她的说,她揣了一脚某大个子的元童,不过瘾,再揣一脚!呵呵,然后邪笑着从惊慌失措的元童头上踩过,跳到太乙身边,准备扯他的胡子。不知怎么搞的,自从女儿节后,他就变成了老头子,据说那是周期性发作。
“我劝你还是不要碰太乙的胡子,”风站在她头顶上,说话时俨然一个缩小版的于姬,“你不去帮那笨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月来找风玩!”她跳到于姬的肩膀上,站得离风很近。
“哼!”风转过头。
“风不是说等月长大了就跟月玩吗?”她笑眯眯地,“你摸摸,”她无比骄傲抓起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月的胸部长大了,现在是大人了。”
“那,那又怎么样!”风一阵脸红,急忙挣开手。
月皱起眉毛,捏起两个小拳头,“你不跟我玩我会打你哦!”
“风,跟她去吧!”于姬满脸黑线,估计这小东西是替她主人来找风帮忙的,还真是物以类聚,一样的语出惊人!
没过多久赤兔组的人完成任务出来了,与他们同时的还有蓝夜组的那名男子。
“沐遥妹妹,你输了。”小可的声音适时出现,惹得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许沐遥更加火大。
“别妹妹、妹妹地叫,恶心死我了!”她皱起鼻子眯着眼睛,“你等着瞧吧!下一局我会赢回来的!”
“是嘛?”小可掩着嘴,对方的怒气让她更为得意,“不过我看沐遥妹妹,”她上下打量了对方,“这身衣服,恐怕不大适合吧?”
瞎扯!这衣服怎么了?标准的运动装!又不是选美,难道要像她那样打扮得进宫选秀似的?不过这想法没持续多久,她就打起了自己的乌鸦嘴。
“好了,”人妖主持站起来,“现在是我最喜欢的第三个环节了,”灿烂的笑容激起一阵雪花,众人那个冷汗啊……
“安静!安静!第三个环节就是,”她歇了歇,环顾四周,“就是才艺比试……”
这位人妖哥哥或者是人妖姐姐嘴巴动得频率极高,说了很多,不过许沐遥整个人石化中,压根听不下。“才艺比试”这几个字已经让她觉得五雷轰顶、天要塌下来了。难怪刚才那妖女对她的衣服表示不屑,难怪于姬之前的表情那么怪异,怎么没有人告诉她比赛会有这个变态环节!
不过其他人参赛手看来并不比她好过,男人们憋红了脸,大骂考官变态,女人们则紧张兮兮。比赛到了这个环节已经不再分组,接下来的环节都是考个人能力。
小可这时候已经上台了,天籁之声响起,红袖舞起时整个会场一片寂静,她神情专注,柔软轻盈的身段,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舞姿,虏获了在座每一个人的心。于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舞台,惹得她血压升高;相比之下,阎罗的眼珠更是寸步不离台上的美女;最让她生气的是太乙,他那样子直可用神情缥缈、惊为天人来形容的!这些什么人!不行!老娘我今天豁出去了!
一曲终了,人们还身在恍惚中,许沐遥静静地走上台,面带微笑,也不急着表演。待人妖的声音将观众拉回,她才不紧不慢地解下头发,在众人面前将其扎成了两束。记得大学时她曾表情过这样一个舞蹈,当时观众的反应绝不逊于此,那是她自己改编的舞蹈,确切地说是剑舞,那时她用的是长剑,而现在,她决定尝试点新的。抽出细长的蛇剑,她对考官报以微笑,轻言,“下面,小女子我就献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