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娘娘,外面有一嬷嬷求见。”凤藻宫内,宫女垂头微微,徐步启禀。
“一个嬷嬷?什么事?”元春拧眉,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嬷嬷也来求见自己。
“那人说是跟娘娘有关的事,娘娘一定愿意一听。”宫女回禀。
元春脸色成猪肝色,什么嬷嬷,这般大胆无礼,正要斥走,警鍫上前进言道:“娘娘,非常时刻,或许会有非常之人也不定。”
“带进来让本宫看看!”元春还是不悦。如此之人,必非有什么贤才之迹。本不愿一见,既然警鍫说情,便见上一见,好则罢了,不好捏出去打死。
不一会儿,见那宫女领着赖嬷嬷便进了凤藻宫,来到元春面前。
警鍫赶紧扶到元春耳边私语,“这个人就是太后殿里为恶不善的赖嬷嬷,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偷渡宝物出宫之人。”
元春一惊,她来,难道是跟太后所失之物有关?
“赖嬷嬷给贤德妃娘娘请安,贤德妃娘娘玉体安康!”赖嬷嬷见了元春跪地便拜,不敢私为妄作一点。
“赖嬷嬷,免礼平身,坐。”元春懒懒地向赖嬷嬷招了招手,以示威严。
“谢贤德妃娘娘厚恩!”赖嬷嬷笑嘻嘻地,便在元春一边宫女才添的小凳子上坐下。
“给赖嬷嬷上茶。”元春又道。
“赖嬷嬷,请喝茶!”一宫女端来一杯香茶,递予赖嬷嬷手中。
“谢贤德妃娘娘厚恩!宫里人常说贤德妃娘娘不仅年轻貌美,而且贤淑美德,今日一见,果然胜过那赞许,劳神觉得,贤德妃娘娘比那些人说的,待下人们还要好上千分万分!贤德上千分万分!”赖嬷嬷手颤抖抖地接过了茶,捧在手中散了三分之一,却久久放不到唇边。
元春发笑,没想宫廷之中,还有这般会吹嘘拍马之人,而且吹嘘拍马地此般生动,心里听着欢喜,笑的道:“赖嬷嬷过誉了!知不知道赖嬷嬷此番前来有何事情,还请赖嬷嬷明示了。”
“不敢不敢!”赖嬷嬷赶紧把那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的香茶放下在面前小几上,跪地道:“老妇只求贤德妃娘娘做主!”
“哦?”元春讶异了,也不敢小觑这做何主。
“据本宫所知,赖嬷嬷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赖嬷嬷所言何事?今儿却要本宫帮你做主的?本宫惶恐。”元春心中不着边际,也着实讶异。
“贤德妃娘娘,还记得那日在大皇子的鳯日宫,令妹三小姐与丞相府的小姐争执一事吗?”赖嬷嬷试探着问,要看元春反应。
“那又如何?”元春敛色,看来这个赖嬷嬷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莫不是与此事有关?
“老妇愿做一件事,保贤德妃娘娘和三小姐必将那顾青萝打入万劫不复境地。”赖嬷嬷脸上不觉露出几分贼笑。
元春冷笑:“赖嬷嬷是来试探本宫的呢?给顾青萝眼线来了,还是果真有什么良方助本宫一臂之力,给本宫雪中送炭来了?”句句进逼,层层逼供。
赖嬷嬷只觉自己背上细密冷汗寒骨,贤德妃,果然名不虚传啊!“当然是后者。但是老妇有一个条件。”赖嬷嬷觉着自己的双唇说话时都紧张得快合不拢了!
“哈哈哈哈,”元春大笑,“什么条件?”这个狡猾的狐狸!
“保老妇贱命一条,就是老妇唯一的条件。”赖嬷嬷觉着牙齿在咯咯发响。
“好,这个本宫答应!还请赖嬷嬷说罢,什么事情可以助本宫收拾了那顾青萝?”元春见赖嬷嬷那样子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姑且相信赖嬷嬷不是太后和顾青萝派来的眼线,换作一脸和颜悦色,淡淡地拿起跟前的香茶抿了一口。
“此话当真?”赖嬷嬷不放心。
“嬷嬷啊,你我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还担心跑得了本宫跑不了你吗?你若既不信本宫,又何来投靠本宫?”元春浅笑,示意警鍫亲自再倒一杯香茶给赖嬷嬷。
“贤德妃娘娘啊!老妇今生今世愿报答与你!”赖嬷嬷感动得跪地叩拜,自己总算找到了靠山了,不必整日里担心脑袋搬家了!“老妇愿为贤德妃娘娘和三小姐挺身而出指证顾那青萝逼着哀家偷渡太后赐给林黛玉绣锦袋的宝物,继而其余的合理推测也就顺理成章了。”
“哈哈,好!”元春大笑,“不知赖嬷嬷还有不有更多的证据。”只凭赖嬷嬷一人,自然不够。
赖嬷嬷忙再拜道:“我几十年的合作伙伴到时候都会出来站在贤德妃娘娘这边,和我一同作证。老妇也会调动老夫的宫中势力在做些更合理的布局。效果一定让贤德妃娘娘满意!”
“好好,这件事本宫自会让本宫的三妹妹去跟你联系,到时候你就和她细谈吧。赖嬷嬷啊,本宫本想留你吃杯酒再派警鍫亲自送你回去,但恐太后殿那边的人多疑,你来我这里好一会儿了,”
元春还没说完,赖嬷嬷自然会意,跪了地笑的道:“老妇感谢贤德妃娘娘收容大恩,老妇先告辞了!”
“委屈赖嬷嬷了!”元春脸上忧伤,让警鍫扶起赖嬷嬷。
赖嬷嬷便辞别出了凤藻宫来,心中阴霾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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