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芥蒂斯冷冷地开口。
魔灵不敢违抗,因为清风是最好的下场了,而小易在芥蒂斯冰冷的眼神中,不得不退了出去。出去之前,还望了一眼清风,清风救了他,而他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芥蒂斯慢慢走近她,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眼睛,他说:“如果你求饶,我就放过你!”
那一闪而逝的轻蔑和不屑已经说明了最好的回答,芥蒂斯狠狠一甩,清风咚地一声,头部敲到了地上。一阵金星在眼前冒出来,好晕……
那骨子里的倔强倒是一点都没变,芥蒂斯再次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睫羽微颤的她,微红的唇轻轻喘着气,都快要没有意识了,那眼睛里的不服可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他终究还是消散了黑气,站起身来,没有留意到她嘴角那淡淡划过的笑意。
芥蒂斯伫立着:“来人!”
在门外的邪灵立马进来:“王有何吩咐?”
“把王后带回房间,疗伤!”
“是……”
芥蒂斯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
邪灵再次恭敬地说:“王请说!”
“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他现在可是只披了一件披风,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是。”
芥蒂斯暗暗再次扫过清风,她微睁着眼睛,在细细地打量着他,看他做什么?然后他看自己,原来是自己的一条腿暴露在外面,这不就是说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想到这里,他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个女人胆子也够大,居然这么直接,该死,他这魔界之王的面子往哪里搁!愤然转身过去,清风看到他的窘样,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修养了几天的清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于是乎就不在躺在床上,对着那落地窗,努力地伸张着自己的身体,舒筋活络,就应该这样的。
“姐姐诶,你怎么就起来了啊?”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她知道是小易,在这里,也应该只有他才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吧。
小易手里拿着一瓶红褐色的液体,这是王让他带给清风的,王说只要喝下了它,姐姐就会好起来。单纯的他怎么能明白这个所谓的好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他想要帮她。哪怕只是一点点……
有个问题清风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清风确实很疑惑,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魔灵,他们并没有交集,正确来说,彼此都是狩猎对方的敌人。
“因为姐姐很漂亮,又善良!我喜欢你啊!”小易天真地说着。
清风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假意。她收回眼神,真的是这样吗?却在他那可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其实,姐姐还记得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小易说。
清风努力搜索了一下记忆,很模糊的过去,她说:“勉勉强强记得吧!”
“姐姐是第一个赢过我的人类,而且我很喜欢姐姐的傲气和倔强,这里没人敢违抗王,只有你会这么做。”
清风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在遇到史元浩之前,她应该还是是那个乖乖听话,说什么做什么的人,但是自从遇到史元浩之后,她的心就不再受芥蒂斯的控制,想要挣脱,想要反抗!这种莫名的冲动和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着,不肯消散。
“姐姐,这个给你!”小易将手里的东西给清风。
清风微微一怔,“芥蒂斯让你给我的?”
小易点点头。
“他自己为什么不亲自来?”清风一边接过,一边问。
小易稍稍一愣,“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谓重要的事,那就是,小易又在他不该闯进去的时候闯了进去,而芥蒂斯说,如果他能让清风喝下这瓶东西,那么就能免于受罚。于是他面红耳赤地离开那里,怀里多一样现在清风手上拿着的东西。
“姐姐,快喝了吧,这个东西对你有好处!”他信誓旦旦地说着。
清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喝了下去,浓重的血腥味充溢在她的口腔里,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我有些累,我要休息了。”清风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还没靠近床,身子变软了下来,半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看着清风这样,小易原本那信誓旦旦的样子瞬间不见,转而换上了担心,这样真的好吗?给她喝下这种东西,他知道她喝了之后会怎么样,但是最终那内心的不忍还是被坚决地抹去,如果他希望她永远留在这里,那么,只能这么做!
小易回去复命,这次他不再是面红耳赤,而是正经地跪在地上,虽然空气里飘着暧昧的气息,而王慵懒地躺在床上,斜睨着眼睛看着他:“完成了?”
“是!”小易简单地回答。
“很好!你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芥蒂斯打着哈欠问。
“属下只希望,王能够对王后好一点。”
明显,小易的话让芥蒂斯有些不高兴了,一个魔灵居然敢命令魔王,如果不是脑筋错乱,那么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小易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小易,一旦她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但是王,我还是这样希望,姐姐她很可怜。”
芥蒂斯斜睨的眼睛稍稍睁大了些,“够了,别再说了,你要记住,她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一颗棋子,你要做得就只有这些,出去!”
“是……”小易顺从地从房间里退出来,他果然还是这么没用,无法为她做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易兴冲冲地跑向另一个地方,之后,从芥蒂斯的房里传来一声暴怒,门外的守卫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响,生怕小命不保。
小易来到了阴暗的地牢,这里的没浊之气还是这么地浓烈,他紧蹙眉头,寻找着魇荼的身影。终于他在地牢的最深处,看到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