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的芊芊玉手如六月的柳絮拂过一把上好的古琴,琴色凄凄引人着迷。她深情的凝视着自己前方的男子,那男子一身淡紫色的锦衣玉袍,丹凤眼,唇比纸薄却泛着妖艳的红。
他左手握精致的酒杯,一杯一杯的饮着,右手那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嘴角泛着淡淡的笑。
“扣扣”三更半夜有人敲门。
“进来吧。”男人双眸一霎那间亮了几分,嘴角的弧度更加邪魅。
走进的男人高高的个子,无视那妖艳的女子对着男子道:“主子,无念已经被抓了。”
“是吗?”男子紧握的酒杯再一杯入口,好酒如丝般的进入他的身体,麻辣辣的的痛快。
“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男人静止不语,丹凤眼中闪过的兴趣惊得一旁妖艳的女人心跳不止,“咻”琴弦一断,女人轻呼,急忙把手指含入口中:“殿下。”
“无邪,你去帮无念一把。”秦子渊淡淡的道,起身走向女人,双手拂过女人手指上那一丝浅浅的伤口。
无邪识趣的退出房间,看向星空,心情大好。离他们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我们可以让一个人进入他们的军营,然后烧他们的军粮,如果成功的话短短一夜一天他们的救援肯定无法从45公里外的城镇获得。”唐婧薇手指着几个点,上面分别用红色的物体标着地名。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女人在他们的概念里不过是家里的保姆,生孩子的工具怎么能够站在军队里指手画脚与他们探讨国事呢?她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见识,然而二殿下未曾开口他们几个做下手的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听听这个让他们二殿下赏识的女人的大论吧。
果然,大话谁都会讲。他们早就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而他们又怎么潜入呢?要知道军队都不是办家家酒,他们必须要有适当的身份进入敌军,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薇,你的建议我们知道了。天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慕容烨揉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心中叹气,即使自己知道她聪明勇敢,但是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对策他必然会想出来的,他肯定会保护着她!
唐婧薇一听狐狸眼一瞪,嘟着嘴真是被他们气死了,看,各个都什么态度,什么表情!
“听我说完!”她河东狮吼。
“薇,你的主意很好,但是我们要派谁去?以什么身份去接近他们的粮仓呢?接近后又怎么点燃呢?你现在别担心了,交给我,乖。”他拿出此生最大的耐心去哄着生气的她。
“我能给那个人身份!”她会让事实纠正他们那些陈旧的观念!
“额……”众人被这一吼一惊,彼此相望无言,从二殿下的耐心看她说不定以后就是二太子妃了,他们还是把事情交给二殿下吧,免得惹祸上身。
慕容烨还想反驳说什么,却被唐婧薇一根细细的手指按住了薄唇,她的手指纤细紧紧的贴着他的唇,他的鼻息还能闻到丝丝的幽香。
“找一个可靠的人,身形要和那个男人相似。”她的嘴角轻轻掀起,双眸泛着势在必得的气势,她一字一顿地道。
站定,一排士兵就像芒刺在背一样站直身躯,挺直腰背。而不停走动的女人像是出门买菜挑菜一样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时的摇摇头又不时的点点头。
左右将军,上下参谋都纠结的用手抹了把脸,他们无法了解自己敬重的二殿下怎么就这样成为了‘妻管严’,他怎么就能陪着这个小姑娘胡闹呢?现在已过三更,他们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啊,谁知道敌军会不会突然偷袭他们?
“就你了。”唐婧薇终于在众人无法忍受之前跳出一句话。体型,过关;神情,过关;架势,过关。
“我?’一旁姿势慵懒昏昏欲睡的男人这才从梦中醒来一般。
“就你了。现在,你挑个人给你一剑,和那个人伤的一样。”唐婧薇一脸严肃,丝毫没有笑意。
“喂,你搞什么你个臭女人!”男人一听,一蹦三尺高,她是不是故意的?
“薇你……”慕容烨紧缩眉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或许自己又错信她刚才双眸中闪闪发亮的光芒,就是那光芒让他鬼使神差的听她的话。
“停,我会用行动证明的。”唐婧薇自然知道他们此时眼中闪过的怀疑,好,那她就先动手证明给他们看。
唐婧薇,反恐精英的精英,精通易容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长的丑还是漂亮她都能用手上笔让你拥有韩国整容手术的效果。
半个多时辰,所有的人都陪着她等待着结果。终于,最后一笔落下,最后一把易容粉扑上。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刻!
因为是在狼牙山的军营里,所以没有地牢可以压制犯人,也没有狠毒的刑罚等着他,男人披散着头发,被紧紧的困在石柱上。他的嘴角微微掀起,双眼狭长的带着邪邪的笑容,唇色淡白,一身黑锦衣领子斜落,露出强壮的胸膛,胸膛上一条红色的剑痕,血块一块一块的凝结着。
“嘘……”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仔细听会错认为呼啸的北风。
“无念。”
“恩?”男人始终邪笑的嘴角斜的更高了,淡淡地笑道:“你来了?”
“你没事吧?”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矫健的跳到无念的面前迅速的解他身上的锁链,无念一下无力寄托直接到在了他的怀里。
他甩甩头,似乎很吃力的站了起来道:“死不了。”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看着他逞强的站直行走,不惊好气又好笑地道:“就这么肯定我回来救你?”
“呵呵。”无念未答,他胸膛上还未结疤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而再一次血如水涌。他深呼吸,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嘴角依旧邪笑着,然而从他泛白的手骨节却知他的伤势必然不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