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右手紧紧的按着麻将,闭着一只眼睛,摸出了“一条”,重重叹了一口气,已经输了一晚上,三万块打了水漂,这是最后一局,眼看快结束了,三个能糊的牌一个不来。因此电话声响起的时候直接挂了电话,结果对方不依不饶,阿春摔了一条到桌上:“我去接个电话。”
走到僻静处,阿春没好气地问:“他妈的你有什么事?”
对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春哥,是我。”
“有屁快放!”
“孙哥,是这样的,我们村的孙长发把媳妇打死了,他想再买一个。你那方便吗?”
“打死了?那孙长发也够猛啊!我前几天刚来了一个,只不过可能要贵点。”阿春咂咂嘴,“我记得他买了还没两年,有钱嘛?”
“前几天村里来了两个城里的小姑娘赚了点钱,不过也没有多少。春哥,那个姑娘要多少钱?春哥你知道我们这穷……我们又是老乡……”对方期期艾艾。
“三万五!这次姑娘蛮水灵,又年轻,上次有人给四万我都没卖,要不是你是我老乡我能这么便宜吗?”
“这……再便宜一点吧?春哥我们可是老客户。”
“你每次都拿这句话搪塞我,一般人哪里会继续跟你们做生意,要不是我觉得你们人不错,唉,三万三吧,不能再便宜了!都快赔本了!”阿春诉苦。
“好好好,春哥你的恩德我都记着呢!长发,春哥要三万三!”过了会儿,“孙长发同意了。”
“那过两天我就把人带去。你们准备好钱。”阿春也很爽快。
“能快点吗?孙长发有点急……”
“不能再快了,谁叫他下手太狠了!这次再打死了可就没人了。我有事,挂电话了。”
阿春不顾对面“等等”的声音挂了电话,笑嘻嘻地回了桌:“来来来,继续来!”
“哟,大春,是不是又来生意了?”有人问。
“小生意而已。”阿春挥手。
一翻牌,六品!自摸!
好兆头啊!
孙济民放下电话,朝着林静静的方向低着头:“好了。说过两天来。”
“嗯。”林静静点头。
等了半刹,孙济民发现林静静没有说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弯着腰驼着背出了房间。
走出了院子,孙济民才挺了一下腰,一个村民迎上来:“二哥,怎么样?”
“春哥说过两天来。”孙济民一边走一边小声说。
“噢。二哥,我看着大娘手好像被那个女人咬断了。”村民压低了声音,“二柱看着好好的,就是像中邪了一样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早知道这样就不招待这几个人了。”孙济民眼里闪过恐惧。
早上那个长得像天仙的姑娘说她要买女人,孙济民自然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孙长发他老娘不知道中了什么招不说话也不动,但是孙济民看不起女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潜意识里觉得女人跟畜牲差不多,因此装傻说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那姑娘只是踢了地上的二柱一脚,二柱就像傻了一样,那姑娘问一句二柱答一句。邪乎极了。姑娘问完了,二柱就一副不动也不说话的样子继续躺那儿。
然后,那姑娘问孙济民:“联不联系人?”
孙济民当然点头。于是有了上述联系阿春的一幕。
“二哥,春哥这次过来凶多吉少,是不是要偷偷告诉一下他?”村民迟疑的问。
“我也不想啊,但是那姑娘说了只要把春哥骗过来就饶了我们。你是想自己死还是……”孙济民没有把话说完。
“我不想死……”村民赶忙说,“只是以后想买女人哪里去买?”
“女人女人!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孙济民骂。
“二哥你运气好有个小妹可以换个媳妇,我只能自己存钱买,不然怎么会现在都没有个娃娃,当然想女人了!”村民委屈。
“你啊你……这世上卖女人的又不只春哥一家,走了春哥我们再去联系一个人,包能给你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儿子。”孙济民有点小得意,这人说的是实话,因此自己家里也是村里相对有钱的人家了,这么一想就缓了声。
“还是二哥聪明。”
二人已经走远,林静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暗暗存下了别的心思。
过了三天,阿春打电话说第二天中午把人送到,又问钱有没有准备好,孙济民自然说准备好了,阿春就满意的挂了电话。要问阿春为什么不怀疑,那是因为孙济民的村里实在太多经他手的女人了,他们村的后代繁殖基本都靠着从他这买的女人,而且孙济民这些人,见识少又胆小怕事,被他吓了几吓就什么也不敢说,阿春实在是看不起这群人。
到了第二天中午,阿春带着两个手下,扛着一个麻袋,晃晃悠悠的到了孙家村。
到了村口,就看到孙济民和几个人等着人。
“孙长发呢?”阿春问。
“他昨天不小心摔倒腿了,没办法过来。”孙济民说。
“噢,把人放地上,你们看看。”阿春指挥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把麻袋解开,露出一个长发的姑娘来,头发把她脸遮住了,还没有清醒,不过看身段倒是凹凸有致。
“怎么?”阿春点了一根烟,刚吸了一口,就见他们不像往常那样猴急地去检查人,只是杵在原地。
“嘿嘿嘿……”几个村民尴尬的笑着。
阿春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把烟丢到地上,正准备跑,就看到村里走出了三个人。
两个漂亮的女孩儿,一个帅气的男孩子,一看就不是孙家村的人。
“孙济民!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春有点奇怪,怎么会是这样几个人,但是不知道暗处有没有人,仍戒备着,另外两个人也退到阿春身后,随时准备走。
“他们想找你。”孙济民讪讪。
“你们是什么人?”阿春问。
“杀你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