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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横祸来时的感受

警花英子的嫌疑生涯 szm靖航 2418 2024-11-19 03:07

  许钧从警车旁离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盯着我,眼神比我感受到的更加沉着。

  “你想了解我们对方非做了些什么,对不对?你想知道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方非是重点,现在我们却闭口不提,对不对?我可以告诉你原因,英子。因为我们是警察,我们在执行公务,切乎自己的事无论多么重要,都必须为公务让步。而你,为什么呆在这里,为什么纠着我不断地叫老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心里只有小我,没有公务。三年的警察生活,教会你很多公安知识、警务技能,却仍然没有让你融入职业使命。”

  “我心里只有小我?”我大声反对,“我心里没有公务?这句话来自一个被免职的人嘴里,在你那扭曲的观察视角里,我是不是该进监狱?”

  许钧脸上青筋暴现,但他很快退缩。“我竟然跟一个女人吵架。”他喃喃地说道,“还是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女人。”他的表情变得很酷。

  但是,我不会让步的,绝对不会让步。我不会容忍一个男人侮蔑我的人品。“你希望我把你当作圣人?那就得表现得像一个圣人。不错,昨晚救了我,今天又教我枪法,我得感激。不过,老天,谁给了你评判我的权利?”

  “每个人压力都很大……所以,我们不要争吵——”

  “别对我进行心理分析!我只是关禁闭,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

  许钧不再说话,好像要把自己隐藏起来。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免职”之类的字眼,但我无法道歉。我心里翻涌着屈辱、尴尬,还有羞愧。按我的一贯做法,我做了错事,说了错话,都是方非的错,然后什么都不解释,悄然消失。男人应该更明事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应该理解我并且依然哄我。

  “是我不对。”范达轩说,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我了解方非的情况不多,所以我们没有提及。我理解你的沮丧和苦恼,我应该做更多的事情。”

  许钧盯了范达轩一眼,对我说:“情绪波动是你自己的事情,任何旁人都没有义务包容你。初次见面我就对你说过,你的遭遇不算什么……”

  缓了缓,他继续说,“你必须要有信仰。你的情绪其实是信仰的一部分。我知道让一个人立马树立信仰很难,那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但痛苦的遭遇是突变的良机。”

  “老许——”

  “你要自己挺住,自己站稳了。”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呼唤,接着说下去,“要积极应对,你的应对不一定非常漂亮,但有周围的人在帮你。你要敞开心扉,主动向同事靠近,一切都会过去。我希望你不要让同事觉得无论对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然后马上站住。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是站在那里。许钧也停在那里,他的表情充满了耐心,甚至可以说是善良,诚恳。这时,我终于感受到他那母鸡护稚般的用心,涌起的怒火慢慢消了下去。

  现在该我来付出努力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之前我从未想到过这些。这也许是家庭娇纵的后遗症,我仍然用自己的方式保卫自己可怜的自尊。“可你从没相信过我。”但是,我的声音已经软酥下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夜幕浓重起来。范达轩爬进警车,点火往前驱动。“你们俩回办公室等着,我去买些酒菜,让我为你们吵架干杯。”

  九

  “贾总?”打开门,看着与许钧站在一起的中年人,我脸上掩饰不住地露出惊讶。

  贾金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来看看你。”

  他显然有些紧张,不停地搓着手,仿佛方非的出事都是他的错,而我是在代他受过。

  这时,我才发现他左手提着一个大食品袋,里面有牛奶、红提、车厘子、蛇果等等。当我将贾金友让进室内时,许钧却退了出去。“你们聊,我办公室有点事要处理。”

  贾金友点点头算是招呼,表现出一种过分客气的镇定。

  “是不是觉得我特迟钝,不会与人交往?”贾金友自嘲地说,“这就是我喜欢计算机的原因,它什么都知道,却不会诘问你,我也是这样。”他顿了顿,像是陷入了沉思,接着他注视着我说,“我们见过几次面,但你不一定了解我。”

  我谨慎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喝茶吗?我这里可能没什么好茶叶。”

  “随便,我对这个不讲究。”他把袋子放下,摊了摊手。他一直留神地注视着我,“你还好吗?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点了点头。

  “我也很难过。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就得坚强应对。”他神情黯然地说,“我父母很早就离异,我随母亲生活,小学毕业那年,母亲为了让我进所好点的学校四处求人,一天晚上,她从教委领导家里出来,被一台汽车撞飞……”

  “哦。”

  “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所以,我比大多数人更能理解横祸来时的感受。我嘴笨不会安慰人,只能劝导你,一旦真的出现最坏的结果,你要学会去适应。”

  “你说的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最坏的结果。无论结果是什么,方非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要好好活着,你一定要幸福快乐。”

  我闭上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泪水就要流出来。但我端起茶杯时,神情已经恢复了沉静,声音甚至有点冷酷,就像一个警察面对嫌疑人,而不是一个客人。我不知道为何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获得面对的力量。

  “请喝茶。”

  接过茶杯,贾金友不偏不倚地把茶碟端在胸前,时不时细细地一口一口地抿着。我自己坐在床沿上,让他坐进木椅。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样子显得局促不安。

  “适应归适应,但还是很痛心。”贾金友快速地说,“这事本不该发生。他是我最喜欢的年轻人,也是真正能够与我交流沟通的人。在业务方面,他跟我一样有才干。不过,他比我擅长交流,善于表达自己。我很欣赏他。”

  “你太夸奖他了,他远不如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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