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索拉氏青人头就要落地的时刻,远处传来急迫的喊声,当刽子手把刀收回定睛观看,只见一个骑马的人像疯了似的飞马来到近前,当众官兵转睛看去,只见程天效出现在眼前,人们以为活见了鬼,不由吓的众官兵惊慌失色,毛骨擞然。要知这是怎么回事,咱还的从头说起。
且说程天效去拉府送信,正遇上从缅甸回来的索拉氏青。索拉氏青受一些家丁和侍人们的挑动,说拉氏女出家和拉图被流放西北边疆之事,都是因程天效引起,激起索拉氏青对程天效满腔仇恨。正巧程天效把拉图捎来的信给弄丢了,索拉氏青以为戏弄索拉氏家,一气之下把程天效装入麻袋坠入井里。就在程天效生命垂危的时刻,巧遇在山西恒山出家的拉氏女把他从枯井中救出来。
且说拉氏女,自从在山西驿马岭和程天效不辞而别后,对程天效总放在心上,近年来听到苏木扎特小王子、为她之事和程天效闹了一场情事争分,险些程天效没死在苏木扎特手中,从此后她对程天效更放心不下。
她在山西听说程天效去伊犁送赈而回,才暗地里跟到京城。为了监视程天效的行踪,她住在城南一家小店里。一天晚上,她在店中待的无聊想回家看看,当她来到府内楼顶上,正看见府内的家丁,用麻袋装着一人坠入井中。
拉氏女甭看皮气暴躁、也是软心肠人,见到此人不得不救,又怕报露了目标,等他们走后、她急忙来到井台前,因枯井多年失修,里面被污泥流沙淤塞,麻袋被水没完全淹没。拉氏女是出家人,以积德行善做为修练的准绳,她心情一激动,从怀里掏出一根金丝软带系在井口磨盘上,忙脱下身上的尼袍,抓住软带下入井内。当她来到井底,看见此人在水中被灌的手脚乱动,昏死过去。她忙从靴子筒里拔出短刀把麻袋口挑开说:“施主、快跟我上去。”说完拉氏女把那人拴在软带上,拉氏女出了井口,手拉金丝软带用、尽平生之力把那人拉了上来,她顺着月光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是程天效浮现在眼前。
在这紧急恐怖的时刻,他们没有时间呼唤,背着程天效急迫的翻墙而过,经过几天的急救程天效才脱离了危险。
今天程天效听到官兵押着索拉氏青去菜市场赴刑,才特来救人。
监斩官刘庸,看到程天效活着追来,心中非常惊讶,忙叫刽子手撤到一旁,来到程天效面前说:“恭喜程御士平安脱险。”
程天效气喘吁吁地说:“多谢刘大人手下留情”。说着翻身下马。
两人通过几句客气话,刘庸忙叫张成刘安率领兵丁看好法场,他急忙上了蓝呢小轿去见皇上。小轿来到五朝门外停下,刘庸下了小轿急匆匆走进乾清宫,三拜九叩跪在龙书案前,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臣刘庸有急本禀奏。”
乾隆帝看到刘庸一路风尘,忙说:“爱卿平身和朕回话”。
刘庸站起身来说:“万岁,臣尊圣命在法场监斩执行时,突然御马快死而复生前去求情。”
乾隆帝听了一愣,稳了稳龙心说:“御马快还活着,快把他们都逮到刑部衙门,朕要亲自审问。”
刘庸听了忙磕头谢恩说:“谢万岁,臣尊旨”说完退出乾清宫奔刑场而去。
被绑在桩橛上的索拉氏青,看到程天效死而复生来法场为他求情,心情非常受感动,才知道程天效是正人君子,激动得和程天效说:“程御士,我索拉氏青,听信谗言,你险些死在我手中。我才明白,你大人大意,不记前弦,真乃君子也。今生我是无法报答了,来世做牛做马也为你馈还。就着我死前有件事托付给你,你答应吗?”
程天效听了忙问:“索拉大人,有事你就说吧,我一定办到。”
索拉世青听了掉了几滴眼泪说:“我们索拉氏家,已经门庭冷落,我阿玛被流放大西北,我老母年老体衰,我最关心的是我妹妹,听说她为你出家当了尼姑,这次你死而复生就是出于她手中。你们是生死之交,我死后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吗。”
程天效听道索拉氏青提到拉氏女,也无法驳斥索拉氏青的遗言。安慰地说:“索拉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拿她当亲妹妹看待”程天效变了一个话题又说:“索拉大人、你不要太悲观,宰相刘大人以去皇上那讨本,你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索拉氏青听了激动地说:“程御士,不必了,我死有余辜”说着眼泪掉下来。
他们正说着,忽然刘庸来到法场,冲着程天效说:“程御士,皇上有旨,逮你们到刑部衙们,皇上要亲自审问。”
程天效听了感激地说:“谢刘大人”。说完官兵把索拉氏青押上木笼囚车回刑部衙门去了。
再说刑部大堂内,当中坐着乾隆皇帝,左边坐着刑部尚书王杰,右边坐着宰相刘罗锅,大学士纪晓岚、坐在左边坐听审,大堂下众衙役站在两旁。乾隆帝坐在正位,正在升堂。
乾隆帝审悦了索拉氏青的供词,冲着刘罗锅说:“爱卿,按你审理的供词朕再过问一遍,你先叫人把程天效传上来,胗问问实情。”
刘庸听了急忙叫三班衙役传程天效进来。时间不大,一个公差把程天效领进大堂,程天效见了皇上,三拜九叩跪在大堂前候审。
乾隆帝忙冲着程天效说:“爱卿,因你身有伤,平身和朕对话。”
程天效听了谢过皇上,刚一站起,一个公差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堂前叫程天效坐下。
乾隆帝接着又说:“御马快,今天朕问一问你和索拉氏青一案,把他作案的实情和朕说来。”
程天效忙跪下说;“万岁,此案出于误会,不必过于追纠,索拉大人为阿玛、妹妹报仇,案情是这样引起的,我从伊犁回返、路过吐鲁番时,拉图大将军托我捎来一封家书送往家中。因索拉氏青从缅甸回来听信搀言,说我在皇上面前陷害索拉氏家,阿玛被我逼的流放大西北,妹妹被我逼的出家当尼姑,因此对我怀恨在心,也凑巧,我去府中送信把信丢了,激起索拉氏青的愤怒,把我装进麻袋投进枯井中,正巧拉氏女探家路过此处,把我从枯井中救出,背我到城南小店,因我受井水浸泡,身受风寒,病倒在店中。今天我下床出来走走,听店里人说,菜市场处斩索拉氏青,因此我才赶到法场求情。”
乾隆帝听了程天效对索拉氏青不记前弦,又去法场求情,又听到拉氏女救程天效,心怀爱意,一往情深,正是一还一报,两下折平,龙颜一笑说:“御马快,朕听了此案难以断定,哥哥害你,妹妹救你,对此案的处理你打算怎么办?”
“万岁,索拉氏青,不知内情,为报家仇,那是误会。以草臣之意,我也没受什么伤害,不过是一场虚惊,看到她妹妹救我的份上,此案结了吧,请万岁开恩。”
程天效这一求情,正答乾隆帝的心意,其实乾隆帝也不愿意杀索拉氏青,因事情逼到这了,不杀怕众臣不服,就着程天效这一求情,也正答心意,他绷着脸冲着程天效说:“爱卿,既然你为他三番五次求情,朕就饶恕他这一回。”转过头忙冲着刘庸说:“刘爱卿,叫衙役把索拉氏青逮上来”刘庸听了高声冲着堂外大喊:“逮索拉氏青”。时间不大,索拉氏青被两个衙役押上大堂。
索拉氏青看见皇上坐在大堂上,忙三拜九叩跪在堂下,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奴才索拉氏青叩见皇上。”
乾隆帝怒视着他说:“索拉氏青,你在缅甸临阵脱逃,回家后又陷害御马快,最叫人难以容忍的是,你把去你府查案的宰相刘庸,扔出府门,摔伤了腰腿。按大清律条杀你不赦,看到刘庸和御马快百般为你求情,朕才饶恕你,死罪免去,活罪不容,你陷害御马快,拉氏女救御马快,咱就算恩怨抵消,你在缅甸之战中,临阵脱逃数十年,看到你是索拉氏家的后代,因前辈对大清有开国功勋的份上,罪过保留,以后处理。你伤害宰相刘庸的腰腿,罚你三年的俸禄给留刘庸治要腰腿,此案就这么断了。”
索拉氏青听了磕头谢恩说:“谢万岁不杀之恩”。
乾隆帝听了绷着脸说:“你不要谢朕,你要感谢御马快和宰相刘大人吧。”
索拉氏青听了来到程天效面前说:“程御士,你大人大意,不记前弦,我索拉氏青这条命就是你给的”说完就要撩衣跪倒,被程天效忙上前扶住说:“索拉大人使不的,这是程某应该做的”说完把索拉氏青架到一旁。
索拉氏青一转身来到宰相刘庸面前,刚要大礼相待,被刘庸一把搀住说:“索拉大人使不得,你府那三年俸禄刘某不要,就算给你买个教训吧”刘庸一句话说的索拉氏青红了脸。
乾隆帝看案子很顺利的断完,他冲着索拉氏青说:“索拉氏青,你自己明白,要不是御马快和刘庸,你早就成了刀下之鬼了,事情完毕,你还不退下等到何时。”说完索拉氏青磕头谢恩,退出了刑部大堂。
乾隆帝喝了一口茶,龙颜一笑说:“御马快,朕十多年以前给你赐婚你驳了朕的面子,弄的朕很不愉快,今天拉氏女,大义灭亲救了你一条命,你该怎么报答她?也该了去你们多年的恩怨了,不妨朕在给你们撮和一下?”
程天效听了忙驳斥说:“万岁!使不得,使不得。”
乾隆帝哼了一声说:“为何使不得?”
“万岁,因她和蒙古小王子举行过婚礼,我要和她成亲,会造成小王子和我解不开的冤仇。”
乾隆帝听了龙颜一笑说:“御马快,不要顾虑太多,现在因你有情,她有意,此事有朕给你们做主,小王子吓死他也不敢找你的麻烦。”
左侧坐的翰林院大学士纪晓岚一笑说:“程御士,万岁说得对,因十多年前,万岁就把拉氏女赐给你,因有各种原因没有解合,造成了一些恩恩怨怨,如今你和拉氏女有过命的交情,也到解合的时候了。再说拉氏女和小子成亲,那是她阿玛逼得,才造成拉氏女弃婚逃走,出家当尼姑之事。因拉氏女是皇上的干女儿,皇上有权干涉,小王子私自娶她,不通过皇上那是欺君,不治他罪那是他万兴。”
左上坐、坐着的刑部尚书王杰听了忙说:“程御士,刚才皇上已经说了,纪大人已经把内情说明,如再不知女人的真诚心里,会叫人心枯胆寒,。”
右上坐、坐着的宰相刘庸搭话说:“程御士,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今天有皇上给你做主,又有我们三位为你主持,你就接受她吧,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乾隆帝听了脸一绷说:“还不快去,等到何时。”程天效听了忙磕头谢恩,退出了刑部大堂。
这次皇上在刑部大堂上赐婚,也引程天效对拉氏女的爱慕之情,他怀着喜悦的心情、奔城南小店走去,他一进店门,一个不幸的惨剧映入他的眼帘,只见拉氏女躺在血泊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