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散步
病房里的电视机还在闪烁着屏幕,可是一直待在病房的褚父只觉得着五彩的屏幕变得索然无味。
在病房里也就是有拉开窗帘的时候,褚父才能对外界有了更多地感知,尽管现在自己觉得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护士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出院,他也不好反驳。
褚心妍总是会在自己的空闲时间来看看褚父,这段时间她都在进自己的能力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父亲,通过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一个老人在病魔面前会显得多么弱小无助,开始心疼起他来。
而自己女儿对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关心,都被褚父看在眼里。
明明他们之间的沟通也很少,但是各自都还是能够感觉到双方的关系慢慢开始缓和起来。
只是褚心妍并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徐开雯又是一个好功的人,只要是她在,在褚父面前盖被喂饭的都是她,偶尔才会轮到褚心妍。
其他时候褚心妍也只是帮着收拾换洗的衣服,倒垃圾和带饭过来之类的事情。
可是褚父却更喜欢和自己的女儿呆在一块,那种亲密的感觉是徐开雯多少句好话都不能代替的。
这天,徐开雯照旧在喂褚父吃饭,可是他的心思总是心不在焉,导致徐开雯好不容易送进褚父口中的饭,又掉在了被子上给弄脏了。
如果只是一两次徐开雯也会为了面子而忍耐,可是这个臭老头就好像吃不进自己喂的饭一样,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我们好好吃饭啊,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
听着徐开雯的声音,褚心妍只觉得厌烦,她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褚父的眼神总是落在褚心妍身上,看到自己女儿快要走到门口,不顾徐开雯再次喂到嘴边的饭,朝着门口叫住她:“小妍。”
也算挺久没有听到父亲这样亲昵地叫自己,褚心妍愣了愣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怎么了爸?”
喂饭的徐开雯只好作罢,她有些不爽的看着褚心妍,碍于旁边的褚父又不得不继续忍耐着。
褚父有些吃力的伸手指了指窗外的阳光,眼神慈爱地看着褚心妍:“今天阳光不错,我总是在病房里待着也有些烦了,一会你带我下去逛逛吧。”
“好。”褚心妍淡淡答应着,又把自己的包放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徐开雯为父亲喂完饭。
不一会,徐开雯和褚心妍吃力的将褚父放在了轮椅上坐着,褚心妍推着他走出病房。褚父微微回头,看到想要跟来的徐开雯,开口命令着:“有小妍跟着我就行了,你在这里收拾一会吧。”
一听到自己没办法继续跟在褚父身边献殷勤,徐开雯有些不悦,但是既然是是他老人家亲自开口,她也不得不遵从。
没了徐开雯地打扰,褚心妍自然是觉得舒服很多,褚父心里也知道,褚心妍并不是很喜欢徐开雯,所以才没让她跟着来。
褚心妍的心情跟着天气愉悦的带着褚父来到医院附近一个小公园里逛逛。这里种着很多绿色植物,空气清新,还有一些妇人会带着小孩来这里玩。
公园会有一些小孩子喜欢的游乐设施,孩子们都会聚集在那个地方,而来这里的妇人大多都熟悉,她们会聚在一块聊家常,放着孩子在一边玩。
看到如此有活力的景象,褚父来了兴趣,他转过头看向褚心妍,指着孩子们在的方向:“我们就去那儿吧。”
褚心妍沿着父亲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是小孩子们你追我赶的地方,她也很乐意过去和孩子们玩。
可是见到生人的孩子们都一哄而散,只剩下一个一开始就没有和他们一块玩的小男孩在一旁的的土地上用木枝在泥土上画画。
他约摸五六岁的模样,一个人躲在角落,引起了褚心妍的兴趣,褚父也朝着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过去。
在角落的小男孩很快就注意到了到来的父女二人,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奶声奶气地问着:“你们是谁,也来看我像个泥人吗?”
褚心妍先是蹲下来方便和小男孩交流,听到他的话却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褚父倒是显得很平静,他温柔地问着小男孩:“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泥人,玩泥巴多有意思啊。”
听到褚父的话,小男孩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委屈地抿了抿嘴:“他们都不喜欢玩泥巴,说泥巴脏,玩泥巴的都是坏小孩,可是我妈妈从来没和我说过。”
褚心妍也意识到了不对,她凑近了看小男孩的泥画,是几个很可爱的小人:“你的画很好看的,玩玩泥巴亲近大自然,这样的孩子才可爱,来姐姐教你画更可爱的。”
说着,褚心妍也不嫌弃,跟着小男孩一起在泥土上作画,褚父也不时在一旁指点,甚至让小男孩在泥土上画出自己的样子。
“孩子,你知道吗?”褚父突然记起来褚心妍小时候的事情,开始和小男孩讲故事,“这个姐姐小时候虽然不敢玩泥巴,但是喜欢在家里乱涂乱画,有一次画纸用完了,她就在墙上涂,甚至涂到他爸爸的脸上,别提有多气人了。”
“爸,你怎么这样!”此时褚心妍和小男孩玩的正不亦乐乎,被自己父亲说出糗事有些不服气的质问着,却也跟着笑。
小男孩却有些羡慕的看着父女二人:“把画涂在爸爸身上,那一定很有意思吧!”
褚父哈哈笑了几声:“那天晚上这个姐姐不仅被罚没有饭吃,还写了几个小时的作业呢!”
这句话吓得小男孩赶紧缩了缩脖子,看起来是不敢再对涂鸦涂到父亲身上这件事抱有任何想法了。
“小朋友,其实在泥里画画没什么的。你看,泥土里还有天然的彩石子,边画边上色,就像这样。”说着,褚心妍就画出了一朵带着五颜六色花瓣的花,虽然颜色很细小,但也足以让人惊艳一番。
褚父也是认可地点点头,觉得女儿还真有两把刷子。
小男孩看到她的成果,兴奋得手舞足蹈,跟着褚心妍继续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