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会脱下自己的制服,那可是防弹防火的。
欧沧溟开始穿他的汉服,但还是呆呆看着前方,像是整个人丢了魂。连汉服的衣结都没解开就套了。
看他那么奇怪,我立刻站上床,对着他的脸打响指“啪啪啪”。
他回过神,看向我,我担心看他:“你怎么了?”
他眨眨眼,继续看我一会儿,忽然,他的脸竟是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像是整个人的魂魄才回到体内。
我一看他脸红,就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他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他匆匆低下脸,快速地穿衣服,发现原来衣结没解开,再匆匆拉开套上,他看自己衣服东看西看的目光更像是在躲避我的目光:“没什么,快穿衣服吧。”
我再跳下床,跳到他的面前,他又是一愣,我直接转身,指指后背:“帮我绕一下腰带。”我的腰带好长——好长——
“哦。”他这一声哦,真是百分百的白墨。他开始帮我一圈一圈绕腰带,最后,在我的身前打上了一个漂亮的绳结,留下的部分在衣裙前飘摆。
“我们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你怎么还脸红?!”我这句话是说给这个“白墨”听的。
“太久没见了……有点……激动。”没想到欧沧溟还能把话给圆下来,很好地解释了刚才的脸红。
我也顺着他的话感叹:“是啊……你出任务,我也出任务,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好不容易因为宁昌见上一面,结果却是这样……呵呵……”我摇头苦笑,“我先前居然还很感谢宁昌让我们可以有机会因公约会,现在,我只想杀了他!”我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这不是在演,而是真的想马上杀了宁昌,因为我们有一万个理由将他就地处决!
“灵,你能不能帮我也绕一下……”在我愤慨异常的时候,传来了“白墨”呆呆的话,我抬脸看他,他提着也是常常的白腰带犯难地看我,我无语地白眼,也开始帮他缠腰带。弄什么绸腰带?汉服里那么多款式的像皮带一样的腰带,他非得选这种。
不过,宁昌给我们准备的两套衣服整体上好像是以飘逸为主,从材质和款式来看,像是仙侠小说里修仙弟子所穿的。再加上纯白的颜色,更让整套衣衫看起来纯洁无暇,有如不食人间烟火,不被凡尘侵染,仙风道骨的修仙人。
我和欧沧溟好不容易穿完,看向彼此,我看着他的眼神里,是在说:要不是组织想等教父来一锅端,我真tm现在就想把航母上的人全给灭了。
但“白墨”看我的目光却很平静,我正在心里佩服欧沧溟的冷静时,他却说了句:“挺好看的。”
我在他的话中一愣,他却是看着我淡淡地笑了。随即,他拉起了我的手,拉着此刻反倒是发呆的我走向门。
“我们好了。”他淡淡对门外的猎杀者说了声。
猎杀者没有看我们,而是直接转身走,一边走一边打游戏:“跟我来。”猎杀者忙着打游戏,也不说别的话。
我们一路跟着猎杀者走出游艇,甲板上正站着一身皇室贵族汉服的宁昌,而他的头上,自然套着他那个凶狠的面具。
“喔~~~我们的圣子圣女出来了~~”他又拿着摄像机拍我们,而游艇正向那艘航母靠近。
“各小组注意,诱饵接近方舟。”耳机里,意外的成了青沐,他沉稳的声音带着控场的镇定。
这是出了什么意外?伦海呢?
看来,刚才的事后,伦海应该是到一边冷静去了。
“海洋组跟进。”
“海洋组已经跟进,已经跟进。”
“注意保持距离,对方有很多很强的星族。”
“那不是黑风!”耳机里是惊箜的惊呼,“喔!是女巫!女巫!我去,这么多星族通缉犯!”
“惊箜你能不能冷静点!”海姬没好气地说,“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
“那些都是星族通缉犯?”这是北冥司的声音。
“恩,都是,很多是前暗影团的在逃犯,这次真是运气,这一网撒下去,捞起来那么多鱼!”
“暗影团也参与了?!”焱神吃惊地问。
“那到不一定。那些在逃犯是在星族大战后,暗影团失败后潜逃的,很多在暗网里成了雇佣军。”
“你们看,这些星族是不同的。”终于,冷静的伦海又回来了,“这些,还有这些,看上去更自由,没有猎人跟着,这些应该是猎犬,你们再看猎物,都是由猎人带着的。”
“恩,这么看就可以把猎犬和猎物分开了。”青沐平静的语气可以更加稳定人心,“把甲壳虫所有拍摄到的人进行追踪归档。”
“是。”
我们的游艇已经靠近了航母,航母的下方出现了入口,可见这艘航母是水上和水下两用的。
虽然这艘航母已经退役,但可以很明显看出他经过了改装,重生为最先进的航母。
我们的游艇开始进入,入口处两侧有高台,上面是两个武装的雇佣军,他们看到宁昌的摄像机,立刻向猎杀者打手势,他们看起来倒是跟猎杀者挺熟。
猎杀者对他们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看宁昌:“不准拍了,收起来。”
宁昌在此刻倒是分外听话,立刻收起了摄像机,一点也没有他现在拍录像时,那股子狂妄自大,果然是键盘侠的典型特征。
他在收起摄像机后就跑到游艇的最前端看航母的内部,背影里都能感觉到他如孩子般的兴奋。
我拉着欧沧溟的手,手指轻敲【我能杀了他吗?】
欧沧溟在我身旁轻轻一叹【不能】。
我继续憋着心里那股气,看活蹦乱跳的宁昌的背影。
“大家继续严密监视,等方舟抵达圣岛。”耳机里依旧是青沐的声音,他平稳的语气,更有一种坐镇后方,能让大家除去浮躁的大气。
而我们眼前所看见的,仅仅是方舟一角。
另一艘游艇从我们身旁开过,甲板上站着一个戴面具的女人,和她哭哭啼啼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