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才穿出偌大的练功场,遂见玄苦和假面佛已快去匆匆走出,似要迎接某人。
唐立想探个究竟,躲往回廊,一个闪身进入塔内,神识探出塔外偷偷观察。
玄苦与假面佛刚至寺门口,忽闻天空哈哈大笑,一道飘逸身影射来,落定广场,竟然是一老一少。
老者看来身材魁梧,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头顶灰发间两侧垂下两缕花白头发,甚是奇怪。
那年轻人脸若猿猴,眼珠乱转,一股暴戾之气隐隐泛生。
假面佛一眼即已认出,来人正是鬼泣崖的鬼手珈诺,同他弟子青冈,连忙和玄苦深深拜礼欢迎。
珈诺狂妄大笑:“里边谈!”大步一迈,目空一切。
玄苦二人竟然对她毕恭毕敬,甘心跟在后面。
原来这珈诺乃是龟山光明顶飞天虎珈蓝的兄长,乃是牵牛山无暇洞千面神君手下,练就一百零八口子母鬼哭环,霸道非常,鲜有敌手,难怪假面佛对他另眼相看。
及进厅堂,玄苦遂把天佛寺近况说出,听得珈诺大怒,吼道:“古风门迟早要还这不共戴天之仇!当年正魔之争我师兄受他们暗算,魂飞魄散,现我弟珈蓝又受他们逼迫下落不明。
前些日,我师弟魔眼胖陀方天经过古风山,又被古风山一个叫唐立的混蛋断去一臂,一直仇深似海。事不宜迟,我们就此前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罢,立即向动身前去宰人。
假面佛见状大惊,连忙栏来,急道:“道兄暂且听我几言,虽然你们怒火高涨,但已过多日,何须在乎两三天呢?”
“那古风门门人行踪飘忽,临时想找人,恐非易事。若上古风山,纵使道兄神通广大,到底是人单势孤,又何必冒此危险呢?”
珈诺道:“我来时探出消息,古风余孽正聚集碧波山庄,现在杀过去,必然有所收获!”
“杀过之后呢?”
假面佛:“对方必将反扑,在不能彻底斩草除根之下,后果肯定会更遭,道兄何不等阴阳老叟回来,聚合众人商量过后,再做定夺?”
珈诺冷哼一声,只好回坐,说道:“要是那阴阳老叟不归,咱们就干等不成?”
玄苦忙道:“不会的,阴阳前辈甚守诺言,定会准时赶回!”
当下凑向珈诺耳朵,说已准备数千纯净阴魂供他修炼,哄得珈诺哈哈大笑,他仍自装出大事为重姿态,说道:“我看你还得派人前去打听状况,一有结果,来明或暗的,立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才知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玄苦道:“这个我会马上安排的。”
正待挑出人选之际,珈诺徒弟青冈自告奋勇,准备先行立功,珈诺本就想耀武扬威一番,自是允他,玄苦只得附和。因怕青冈不熟悉环境,遂建议找人同行。
青冈和那天娇娘弟子步青有所交往,故而挑他。
玄苦知道步青修为不差,该可以应付一切,连找人唤来,同青冈双双探向敌阵去了。
玄苦随即安排珈诺进入布满禁制的密室,奉上三千阴魂,乐得珈诺暂时忘却仇怒,直叫玄苦放心,有他在,必能重创敌人,以报玄苦重礼款待之情。
躲在塔内的唐立,早从珈诺口中得出所有来历,不禁火气陡升,暗道:“原来这家伙竟是千面神君的门徒,他师弟方天伤了小雪,这口气我正愁没地出呢,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自动送上门,看我如何收拾你!”
当下思计报仇。行向他处,准备找徐纪恒会合,商讨计策。
心念刚动,遂感觉徐纪恒慢悠悠向这边行了过来,唐立急忙靠过去,暗声道:“看到了吧?那珈诺就是千面神君门下,跟我有仇,得收拾一番才行!”
徐纪恒道:“等全部查清再行动如何?否则我们的行动岂非功亏一篑。我知道还有琥珀禅师、斜眼罗汉左冷秋、夺魄妖女妙海、怒目金刚令绍棠,听说还有千丈法师,对方看来这次准备万全啊!”
唐立忽闻千丈,稍稍动容:“是冷面阎王的师兄吗?判出师门的那位?他真的来了?“
徐纪恒道:“可能吧,还没见到人,不过谣传风声不断。”
唐立道:“管他的!咱们先一一击破,若实在罩不住,开溜便是。”
于是两人计划如何收拾珈诺。商讨之后,决定在他吸收阴魂时刻,再行收拾,即使不能弄得他走火入魔,也要让他元气大伤。
想及如此来作,将是无比精彩,两人暗笑不已。随后谈论些秘事,决定分头探查情况,半晚时分再行会首。
而后唐立回到厢房,回房用上品晶石制作了一个能够记忆录像的回影水晶。
虽然制作十分简单,却也耗去一个时辰。忽闻外头一阵巨吼:“玄苦在哪?”
唐立但觉耳熟,暗道:“这不是阴阳老叟那老家伙吗?”
越听越像,丢收起回影水晶,迎门而出。且去看他找什么帮手?
广场上果然出现阴阳老叟那矮胖身形,他手中的拐杖斗得哗哗作响,甚是威风,其左右则跟了几名僧道儒皆有,最后则是四眉道人杨广。
玄苦早闻喧哗,赶忙出迎,礼数自是不少,将阴阳老叟及众人迎入大厅。
相互介绍之下,始知对方来自岚域山脉, 三人分别是老实和尚虔心、海珊居士杜牧、天苍剑行木云,旨是岚域山脉有名修士。
唐立不由大惊,他曾听古灵儿提过,岚域山脉份属正道人士,怎会自甘毁名,和魔道之人同流,前来助阵呢?
纵使岚域山脉和岚鑫门有所区别,但同在一山脉修行,多少还得行径相投,就如古风山一脉,其下就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门派散修,可都份属正道,邪魔歪道岂敢自讨麻烦,进驻于此?
唐立实在想不通,也懒得去管,这样事情还是留给正道的那些老家伙伤脑筋吧,自己只需在旁观战即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