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甚是恼怒有人打扰了自己与胡雪甜蜜气氛,不耐烦道:“你管得着吗?”
胡雪拉住唐立,示意他不要太冲,笑道:“我们不喜欢那一套,所以溜出来透透气。”
左边的脑袋吃吃笑道:“既不喜欢那一套,不如拜咱们两个为师,我们两个也一样可以教你玄功,使你们无人能敌。”
唐立翘起嘴角道:“这可能吗?”
右边脑袋笑道:“小伙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兄弟算起来也是有头有脸,一派宗主,今天是看得起你们,才动了怜才之心。”
左边闹到附和道:“不错,咱们兄弟早就想找古风门的晦气,只是没机会,今天你们肯拜师便罢,否则就先拿你们开刀。”
唐立戏虐道:“没头没脸那不就是怪物了,再说你们两个敢拿小爷开刀,老子不拿你们开刀,你们已经可以烧香拜佛了,小雪,别离他们,我们换地方。”
右边脑袋怪笑一声道:“你们还想走,我今天就把你变成没脑袋的怪物!”
扬手一道绿光飞来。
胡雪知道这两个魔头厉害,先不想胜,只求自保,迅速祭出炼妖幡,一幢彩云立刻连齐金蟀一齐罩住。
唐立双肩一摇,立刻发出无数雷电。
哪知那团绿光一碰到彩云雷光,立刻包围住,只听到一声起,竟把两人悬空吊起,风犁电驰而去。
胡雪在彩云中运用玄功,怎么控制都无法停住,唐立的雷电更是冲不出绿光不由暗暗叫瘪。胡雪急道:“怎么办?”
唐立道:“你拿天道镜出来照一照。”
胡雪立刻取出天道镜,念动咒语,寒光顿出,虽然能撼动绿光,也只不过把绿光扫远一点。
右边脑袋轻笑道:“你们两个小鬼不要浪费劲力了,至现世以来,还没有人能从我们的绿波煞锦中脱出,乖乖到血地狱拜我们为师就放了你们,否则就炼得你们形神俱灭。”
唐立丝毫不担心,反正他还有后招,于是附着胡雪耳朵道:“先让他们神气,到了血地狱我自有办法,好歹我们还可以自保。”就在说话间,觉得双脚已落地,唐立老神犹在,稳稳地四下一看,绿光倏然消逝,竟在一石洞之中,连体双煞已坐在法坛上,身后站着四名门徒,皆是连体双人。
中间一只大鼎护,冒出阵阵烟火。
只见右边脑袋目光闪闪道:“你们已到了我的双煞洞府,到底打定了主意没有?”
唐立轻笑道:“我若说还没打定主意,你们难道还伤得了我们?”
左边脑袋怒道:“你莫以为有异宝护身,我们就奈何不了你,只要把你们丢在这血色鼎中,练上九九八十一天,就是大罗金仙,有神光护体,,一样可以把你们炼化,你想不想试试?”
唐立道:“这样吧,找个地方,让我们先商量一下,再答复你们如何?”
右边脑袋怪笑道:“该你们也飞不上天去,好,给你一个时辰商量。”
伸手一指,唐立突觉眼前一暗,竟被移到一间空荡荡的石室之中,看来对方是施出大挪移法。
胡雪急行于色,正要说话,唐立立刻竖指示意她嘤声.附着她耳边悄悄道:“我来玩幻化兜,你等一下见机行事。”
他之所以不用宝塔,只是因为那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动用的。
胡雪怀疑地望着他,仿佛在问他,有用吗?
唐立已取出幻化兜套在头上念动咒语,轻喝一声,立刻变了一个人为胡雪有些愣眼。
唐立变的竟是琅琊岛的海云上师。
海云上师地处尼罗海北边之极,变成他有用吗?
万一连体双煞不认识或不买帐,岂不越搞越糟,为了怕连体双煞查探,胡雪只能在唐立手心上写字。
唐立颇有信心地点点头,叫胡雪把炼妖幡收起来,此举当然报冒险,万一连体双煞偷袭,再要施用功法保护一定来不及,唐立却破有信心要冒险一试。
其实唐立早打好主意,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带着胡雪躲入宝塔。
一个时辰到了。
连体双煞施出大移挪法,把唐立与胡雪又移出石室。
等二人现身,连体双煞大吃一惊,不由一齐站了起来。
因为唐立不见了。
只见一个高大的白发老翁坐着,胡雪乖巧地站在一边。
再看这老翁脸色红润.童颜鹤发,却偏偏想不出是哪条路上的高人,如此厉害,居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底子将人悄无声息的换走。
右边脑袋喝道:“老头,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何人?那姓唐的小子哪儿去了?”
老头子哈哈大笑道:“老夫世居北海之极琅琊岛,这次古风门开府,正想去找碴,路过此地倏见宝光上冲云霄,老夫以现影大法一看,就看到上次到老夫琅琊岛捣乱的小子,所以才用北极磁电,把他吸入我的风火两极葫芦内,至于这女娃子因肯拜我为师,我顺便收她做徒弟。”
说道这里,反手拍拍背上的大红葫芦道:“那小子与古风二老相交甚好,我此去古风山正好与那些虚伪的老家伙讨价还价,我看两位道友也看不惯古风门嚣张气焰,何不联手去找古风门的晦气呢?”
连体双煞听完这番话,不由惜愕,由北极磁电,二人立刻会意到对方的来头,竟是自成一家的海云上师。右边脑袋忙道:“原来是海云上师驾到,咱们兄弟倒是有眼无珠,不识高人了。”
左边脑袋冷冷接口道:“虽然志同道合,可是你无缘无故,入侵咱们兄弟的地盘,把人弄走,传言出去,我们以后怎么立足整个修真界?岂非让人耻笑?”
海云上师哈哈大笑道:“两位道友若是这样说,老夫岂不是变成二位对头了,好,我可以把那小子放出来,不过这葫芦嘴一开,难免劲气外泄,说不定把二位都吸了进去,老夫很难控制住,还请二位小心,不要见怪。”
说完真的取了大红葫芦。右边脑袋早听说风火极光的厉害,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既是同道,一切都好商量.老弟,咱们不要在小节上计较,应该与海云上师研究如何配合,煞煞古风门的威风。”
海云上师哈哈大笑道:“久闻两位道友机智过人,道法高强,如今一见,果然大人有大量,有宗主之风,老夫与二位配合,一定能搞得古风门鸡飞狗跳,让他们开府变成闭府大会,岂非大快人心。”
这一顶高帽子,戴得连体双煞是心花怒放,齐声仰天怪笑。
马屁享受完后,左边脑袋道:“依上师之见,咱们应该怎么进行?”
海云上师道:“这次老夫是存心找碴,所以不仅带了风火极光,要把古风门洞天仙景吸得七零八乱,再用两极神水浇他们个措手不及。所以老夫必定是打先锋,至于二位,最好晚一个时辰后到,再用法宝来个第二次袭击;届时老夫与二位合力先抢古风门的异宝,而后弄他几个门人回来当人质,看古俊这小子还有什么招数还手。”
一看海云上师讲得头头是道,奋勇当先,连体双煞正中下怀,何乐而不为,当下道:“既然上师一切都筹划好了,咱们兄弟就听你的吩咐。”
海云上师高兴地哈哈大笑道:“那咱们结尾盟友,就这么说定了,这女娃儿老夫在攻打古风门时还有用处,老夫先把她带走。”
连体双煞忙道:“不错,她熟悉古风山的地理环境,可以要她做向导,还可以要她协助您老。”
海云上师道:“老夫正是这算盘,多谢二位相助,老夫先告辞了。”说完飞身而起,拉着胡雪驾起遁光立刻离开双煞洞府。
左边脑袋若有所思道:“老哥,这道光的路子好像不对。”
右边脑袋一怔,笑道:“你以前见过海云上师吗?”
“没见过!”
右边脑袋道:“那不就得了,没见识过,怎知道路数对不对。”
左边脑袋沉思道:“我始终觉得奇怪.本洞禁制严密,他怎能不动声色地闯进来!”
右边脑袋道:“海云上师也是一代宗主,其存在年代之久远在修真界还找不到第二个人,必然真有二把刷子,老弟,你还在担心什么!”
左边脑袋道:“我也说不上来,老哥,我们何妨先到琅琊岛去看看,再上古风山。”
右边脑袋一愣道:“这怎么行,万一是你猜疑,岂不耽误了与海云上师约好的时间?”
左边脑袋道:“不如我元神出窍先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提前示警。”
右边脑袋想了一想道:“好吧,到了琅琊岛,就给我消息。”
左边脑袋点点头,马上元神出窍,施展万里遁地大法,已然飞向琅琊岛。
琅琊岛在尼罗海在北边之极,自另有一番风光。
那漫天飞舞的极光,原是最好的标记。
连体双煞之一的元神刚飞落峰下,正想往海岛中央行去,陡听到一声大喝道:“何方人士,敢闯本岛禁地!”
一道红光过处,出现一名中年道士。
元神化形拱手道:“在下连体双煞中的弟弟,求见海云上师,还未请教道友是谁?”
那中年道士冷冷道:“在下峰凌子,是上师大弟子,你见家师有什么事!”
元神道:“我兄弟曾经与上师结盟,不知你仍记得约会否!”
峰凌子常年居住在极北,从未出世过,自然不知道连体双煞是何许人,当下冷笑道:“你这人说的是什么胡话,家师早已闭关几十年,最近又未曾离开过琅琊岛,怎会与你们这些怪物有盟约!”
元神一听,知道上了大当。
但他还不知道毛病出在哪里。
可以他一向自傲自尊,最恨人家骂他怪物,可此人好像专要揭他的疮疤一样,当下冒火道:“臭道士,你敢轻视于我!”一扬手发出一道白光,乃是与哥哥合练的血煞阴雷。
峰凌子冷笑一声,回身一旋,也以北磁极光护身,双手一搓正要放出电离磁光,陡听到一声大喝道:“徒儿快返,此雷甚是阴毒,以免受损。”
峰凌子听到竟是师父海云上师的声音,立刻暴退。
但见白光一闪,海云上师已站立当场,大喝道:“住手,连道友,何以寻上门来,对老夫门下徒儿下这种毒手。”
元神一听也收起白光,冷笑道:“海云老鬼,算你识得厉害,他口声声骂我怪物,难道不该惩罚吗?”
海云上师大笑道:“我徒儿虽然无礼,但道友无故上门找我,却是所谓何事?”
元神道:“我要找你,自然有缘故,你徒儿却拒绝通报,休怪我下毒手!”
海云上人道:“老夫对人,一向公平,好,算你有理,你万里迢迢来到琅琊岛,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元神道:“昨夜间,咱们兄弟抓到修监会联盟的二个小辈,其一人还是古风二老的忘年之交,正想作为人质,哪知却见上师进入洞府内。”
海云上师楞道:“老夫未离岛半步,怎么可能到你们那边呢,何况老夫与那古风二老也有过节,怎么可能上门去救人。”
元神道:“如今看来一定是有人冒充,但那个假货却并不是救他,声称抓了这两个小辈,要去找古风门的碴,我总觉得奇怪,所以来看看。”
海云上师大笑道:“原来是有这样的前因后果;好,好极了。”
元神一愣道:“怎么好极了!”
海云上师道:“道友,你可知道我的死对头是谁吗?”
元神道:“莫非也是古风门?这可是歪打正着。”
海云上师摇摇头,白发乱舞道:“不是。”
“不是,那是谁?”
海云上师道:“老夫的死对头就是神驼贯影,这个老怪物必定是古风门的上宾,老夫就找上门,找贯影一斗,顺便也让古风门难堪。”
元神大喜道:“愚兄弟就劝你一臂之力,我大哥此刻正赶往古风山,不如一齐去搞他个天翻地覆。”
海云上师道:“好,你且在此等候一下。待老夫带两个门下,多带一些两极神水与法宝,到古风门显一显你我的神威。”
元神立刻答应,能有这种结果,也使他大喜过望,认为是意料之外的成功。
唐立还不知道自己冒充海云上师,闯入了大祸。
他侥幸脱险,取下幻化兜恢复本来面目,笑得甚是开心:“小雪,你看我这套,不是成功了吗?任他连体双煞道法修为有多么高,还不是被我骗得一愣一愣的,心甘情愿地放我走。”
胡雪斥道:“你还好意思讲哩!我在旁边一直冒冷汗,一旦穿帮,我想放法宝都来不及。”
唐立道:“放心啦,幻化兜加上我的特殊功法,简直是如虎添翼,我如果打算冒充谁,任凭他如何厉害,也不可能看出破绽。”
胡雪却甚是担心:“少自鸣得意,我在担心,古风门开府本就多事,给你一搅和,岂不是火上加油。”
唐立呵呵笑道:“你不用杞人忧天,我算现在到古风门的高手,最有也有二三十人,谁要去自找晦气,铁定弄得灰头土脸,还用得着我们担心,我们就放心去玩吧!”
此刻正值朝阳初吐,云片朵朵,唐立拉着胡雪来到个无人之处,立刻降落地上,目光一扫,前面不远处有条街市,而且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唐立来劲道:“今天是什么节,竟有这么多人赶集,快去去看看。”
胡雪这个时候,也只有舍命陪痞子,豁出去了。
二人走上驿道,却只见赶路的人,个个穿着整齐,带着许多香烛要到庙宇里去拜拜。
唐立边看边拦车,好不容易拦到一辆驴车忙道:“大叔,载我们一程吧,我们给钱。”说完,连忙递上一块晶石。
骑驴车的汉子停了车笑嘻嘻道:“上车吧!”
他们上了车,只见这辆板车上,除了唐立、胡雪外,还坐着两个中年妇女,一位老太太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姑娘。
唐立向老太太问道:“大婶,上哪儿去烧香呢?”
老太太笑道:“到前面狮子山顶的龙王庙,小兄弟,你不是去龙王庙的?”
唐立笑道:“我是跟妹妹出来玩的,大婶,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去龙王庙上香的吗?”
老太太道:“是啊!今天还是还愿谢神恩的日子,多亏龙王爷庇佑,所以大家才去上香谢恩!”
唐立惹笑道:“这么灵,我们也去玩玩。”
老太太笑了笑道:“对神要心诚则灵,你们去要恭恭敬敬,千万别使龙王爷发脾气。”
胡雪道:“多谢大婶指点,我们知道啦!”
唐立心头却是好笑,此地又不靠海边,龙王怎会管陆地上的事?”
这样赶到中午,果然前面出现一座山。
山并不高,但山道上已是接踵摩肩,人山人海。
“哇,有这么多人?”
唐立的兴头十足,对胡雪吃吃笑道:“看来这座龙王庙可要发财啦!”
胡雪白眼道:“你不要乱讲,有没有晶石?我们也买些香烛去拜一拜。”
唐立道:“要晶石也不必用我们的!”
说完,伸手一招就一颗中品晶石,胡雪轻笑道:“你是不是又不问自取了?”
唐立呵呵笑道:”庙里的香火钱,取了以后仍然给他,也不算触犯神灵。”
上了山,果见一座秀丽的龙王庙,那庙里一片烟雾,人挤人可真热闹。
假如不挤命挤,还挤不进去。唐立自然轻松就进入到里间。
他进入里面,到了买香烛的地方,一见是个妖娆的女道士在售卖,女道士妖里妖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路。
唐立心想果然有鬼,他把晶石一放,道:“道姑,买香烛。”
那道姑一见唐立,双眼一亮:“好俊俏的年轻人,你买这么多?”
唐立瞄眼道:“表示诚心嘛,你还怕晶石多吗?”
道姑笑道:“不是啦,小哥,你去拜了就上后来来,龙王爷一定会保佑你。”一面说着交给他一包香烛,媚眼乱飞。
唐立拿着香烛道:“好啦,我一定去。”
他正愁没有事好干,也想探清底细,哪知回头一看,胡雪不知道被挤哪儿去了,挤来挤去都是人,要找也无从找起。
唐立只能先上香再说,他觉得这么多人,不会出什么意外。
上了香装模作样,跟别人一样拜了三拜,就往殿后去。
却见那卖香的道姑已等在那里。
“小哥儿,请跟我来,主持要见你。”她笑容满面招呼。
唐立捉笑道:“你家主持是不是龙王!”
道姑笑道:“虽不是龙王,却与龙王差不多啦!”
唐立心想:我就先看看你搞什么鬼?
于是跟着道姑穿过后殿来到禅院。
道姑在门外禀报道:“师父,有嘉宾来访。”
“进来”门里响起娇生生地回答。
唐立被道姑推门引入一看,只是云床上坐着一个女子,也是道服装扮,奇怪的是头上蒙了一丝绸,竟看不出她的容貌样子。
而这快丝绸连眼孔都不留。
唐立奇怪:她是如何观察来人的?
哪知引路的妖娆道姑没有讲话,蒙面的师父却说话了:“果然好资质,小兄弟,我想借你一件东西用一用,过后再还给你,不知道你肯不肯?”
唐立道:“借东西没问题,但至少你也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那主持道:“并非我故作神秘,实在因为我若露出真容会吓坏你的。”
唐立促狭道:“莫非你生得很难看!”
主持叹息一声:“岂止是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小兄弟,你不看也罢,只要你肯答应借我一用,我不仅保你长命百岁,而且一世富贵,吃喝不尽。”
唐立轻笑道:“有这种好事,你要借什么东西,说吧!”
主持道:“我想借你人头用一用!”
唐立笑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人头借你,我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富贵。”
主持忙道:“这个本人自有妙法,我只是借你的相貌,并不是要你的命,取下你脑袋,在我头上装一个时辰,再替你装回去,你就像做梦一样,不会有一丝一毫痛苦。”
唐立嗡笑道:“我不但不干,还要追究你究竟是什么怪物竟敢向我借人头。”
旁边的道姑喝道:“我师父与你好意相商,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其实师父又何须跟他多说,待徒儿拿下他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