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师还不是欺师灭祖?”
丁春秋闻言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苏星河也是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丁春秋连忙怒斥:“一派胡言!黄口小儿莫要欺人太甚!”说着,他右手朝李乘风拂袖一挥。
李乘风早有防备,三分归元气瞬间展开,毒全被气罩挡下。
丁春秋眼神一凛:好深厚的内力!
李乘风的真气气罩,着实震撼了场间众人: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当真了不得!
白鹭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原来这么强。
李飞蓬目瞪口呆:好厉害。
南半夏倒是没有多惊讶,因为当她听李乘风说,朱果已没有多大效果时,她就知道,这个少年很强了。
一旁的段誉像发现了宝一样,兴奋不已,他嘴里小声念叨着:“这就是逍遥剑客的实力?好厉害……”
丁春秋见状,不敢大意,用毒不成,遂运起毒功,朝李乘风抢先攻去。
李乘风使出云踪魅影的身法,和丁春秋缠斗起来,他还是有些忌惮丁春秋的毒功,不敢和他对掌。
丁春秋不愧是出身逍遥派,不仅卖相好,身法、招式也无一不是灵动飘逸,潇洒非常。
李乘风也是轻松随意,拳、掌、腿,招式切换衔接无碍。
一时之间,两人你来我往,让众人看的是眼花缭乱。
其实,他二人也只是互相试探一下,并没有下狠手。
“星宿老仙好大的威风!跟一个小辈置什么气?不如看看能不能解开这棋局吧?”带着铁头套的游坦之,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身看去,说话的是个番僧。
李乘风和丁春秋闻言,默契的停了下来。
丁春秋“哼”了一声,没有理会鸠摩智的冷嘲热讽,而是像没事人一样走到棋盘边,开始认真观察棋局。
鸠摩智也走了上来,对苏星河施礼道:“阿弥陀佛,小僧鸠摩智,听闻苏老先生布下珍珑棋局,特来见识见识。”
苏星河点头不语。
段誉来到李乘风身边,兴奋的说道:“想不到李兄你这么厉害!这是什么功夫?”
李乘风洒然一笑:“这是三分归元气。”
段誉兴致不减:“三分归元?那你为什么叫逍遥剑客?是不是你的剑法更厉害?”
李乘风:“……”
“肯定是!对不对?”段誉满脸兴奋。
“比不上你们天龙寺的六脉神剑。”李乘风“谦虚”道。
段誉听到李乘风夸赞六脉神剑,心里也是自豪:“我大哥乔峰也是对六脉神剑赞不绝口,只可惜,我学艺不精,倒是辱没了六脉神剑。”
说着,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我所认识的人里,除了我结拜大哥乔峰,就属你武功最强了,到时候你们切磋切磋。”
李乘风心里腹诽:那是你认识的人太少。而且,乔帮主远在大辽,怕是没机会认识了。
他“欣然”点头:“好啊,南慕容北乔峰,闻名已久啊!”
段誉一脸自豪:“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大哥是真豪杰,真英雄!”嗯?这话说的,好像南慕容不是真豪杰、真英雄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南慕容呢,慕容复来了。
此时,丁春秋和鸠摩智已相继败下阵来。
剑眉朗目的慕容复,一身绣衣,气度不凡,他大步来到棋盘前,抱拳行礼道:“在下慕容复,见过苏老先生。”
鸠摩智说道:“慕容公子也来了。”
丁春秋负手而立,白发飘飘,很有仙家风范:“原来是慕容公子,久仰久仰。”
慕容复抱拳说道:“原来是星宿派的丁先生,在下有礼了。”
鸠摩智见慕容复不理会他,就阴阳怪气的说道:“都说南慕容北乔峰,想来慕容公子的武功,当是不错,就是不知棋力如何。”
慕容复闻言“哼”了一声,依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坐到石凳上,聚精会神的分析起棋局来。
只见他落子飞快,转眼间就已下了好几手,而和他对弈的聪辩先生,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众人都安静观棋。
慕容复拿着一枚棋子,犹豫良久却再难落下。
李乘风知道,慕容复到极限了。
看着在场间发狂,拿剑乱砍的慕容复,李乘风心里有些鄙视:这家伙,果然不配和乔峰并称。
“表哥!”一位美到惊艳的女子,朝慕容复跑去,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这个女子如此关心慕容复,段誉失魂落魄:“你眼里就只有你表哥……”
段誉怕慕容复乱砍会伤到王语嫣,于是使出六脉神剑打醒了慕容复。
果然,爱情的力量……
“哈哈哈哈,谁人会六脉神剑,是大理的段正淳吗?”
四大恶人到了。
段延庆本是大理太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犹以棋艺为高,转眼间,二人你来我往,已落有十几子。
段延庆拿着一枚棋子,盯着棋盘,怔怔无言,满头大汗,迟迟无法落子。
此时,鸠摩智走到段延庆身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
丁春秋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的。
“我愧对段氏祖先!”说着段延庆满脸绝望,就要用钢拐自尽。
南海鳄神见势不妙,一把抓起虚竹扔了过去……
“哈哈哈,好一个十六子倒脱靴!小师傅才智高绝,佩服佩服。”苏星河看着棋盘上,终于被破解的珍珑棋局,激动不已。
“师兄,原来你一直在装聋作哑……”丁春秋感到有些不对劲儿,该不会……
苏星河没有理会丁春秋,他领着虚竹来到了一处石门前,旋转机关,石门大开,苏星河做了一个手势:“请。”
虚竹挠头,他回头看向玄难,玄难点头,虚竹不再犹豫,进了石门。
苏星河再次转动机关,石门紧紧关上。
丁春秋见状赶忙扑上去,想要转动机关追上去。
段延庆为报虚竹的救命之恩,和丁春秋斗了起来。
丁春秋心急如焚,出手招招狠辣。
段延庆左挡右突,一时之间,风雷煊赫、飞沙走石。
二人正打得热闹,李乘风来到李飞蓬跟前,小声儿说道:“飞蓬,你不是想进少林吗?这可是个示好少林的机会。”
李飞蓬嘴里发苦,声音干涩道:“我打不过他……”
李乘风嘲讽道:“嗬!打不过就不打了?你可真识时务!这就是你的武道精神?唉,若是没有战胜一切的武道意志,那你还是趁早别浪费时间了,转职做奶妈吧。”说着,不断摇头叹气。
南半夏在一旁听到“奶妈”这个词,脸色微红,好在有面罩挡着,看不出来。
李飞蓬被挤兑的面红耳赤。
也就是李乘风说的这话,换作他人,这个一米八的“壮汉”早就翻脸了。
李飞蓬闭上眼睛深呼吸,他点头道:“我明白了。”
此时,段延庆正被丁春秋击退。
丁春秋没管段延庆,就要朝虚竹追去。
突然,一个铁塔般的身影,伫立在门前,挡住了去路。
苏星河本要出手阻挡丁春秋,见状停下了脚步。
丁春秋对李飞蓬狠狠说道:“小子,不想死就别挡路。”
星宿老怪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是因为他心里没底:这小子和那逍遥剑客是一伙儿的,看这块头说不定比那逍遥剑客还强。
李飞蓬不为所动,声如洪钟道:“此路不通!”
玄难看到李飞蓬挺身而出,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而虚竹的师父,那颗提起来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这小子和逍遥剑客是一起的,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众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唯有知道他底细的李乘风等人,心里却是替他担心。
南半夏小声问道:“干嘛让他冒这个险?”
李乘风严肃道:“你觉得飞蓬最缺的是什么?”
白鹭在一旁,有些不确定的猜道:“是强大的功法?还是雄浑的内力?”
南半夏似懂非懂:“武道上的事我不太懂,但我感觉,飞蓬和我见过的那些武者相比,缺了一股精气神。”
李乘风点头说道:“简单点说,就是自信。”
南半夏不解:“那他输了,岂不是更加打击自信?”
李乘风摇头说道:“不,只要他敢直面丁春秋,不管胜负,他都赢了。”
白鹭眉头紧皱,一头雾水。她倒不担心李飞蓬,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喂,你刚说的欺师灭祖是怎么回事?逍遥剑客又是什么?”
李乘风微微一笑:“那是我刚起的江湖名号,行走江湖怎能没一个响亮的名头呢?”
白鹭见他回避“欺师灭祖”这个问题,“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话,陷入沉思。
南半夏闻言笑道:“看来,我也得起个外号了。”
李乘风哈哈一笑:“你的我也帮你起好了,叫惊鸿仙子。”
南半夏:“……”
白鹭兴奋道:“我有没有?”
李乘风有些苦恼:“我不太了解你,也不知道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所以,不好起外号。”
白鹭“哼”了一声,小声说道:“那南姐姐你怎么那么了解。”
南半夏:“……”
白鹭沉吟片刻,突然说道:“潇湘白鹭。”
李乘风一头雾水:“什么?”
白鹭说:“以后我就是‘潇湘剑客余白鹭’了。”
李乘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也叫剑客?你是不是暗恋我?”
他们在这边起外号,那边丁春秋和李飞蓬也交上了手。
这一交手,丁春秋心里就有底了:这小子不行。
试探过后,丁春秋不再留手。
李飞蓬把体内金钟罩的内力运转到极限,奈何内力不够深厚,于是很快,就被丁春秋一掌破功。
而他的伏魔拳,却连丁春秋的衣角都碰不到。
李飞蓬暗自心急。
丁春秋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瞅准一个破绽,运起十成功力,就要朝李飞蓬的心口拍去。
李飞蓬咬牙,下定了决心,他吞下了那颗朱果……
一股狂暴的真气在经脉里奔腾,他浑身青筋暴起,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色。
丁春秋见此异变,赶忙后退。
但是,此时的李飞蓬内力澎湃,金钟罩在体外显出实体,真气化形。
而那套普通的伏魔拳,此时也被他使得虎虎生风。
李飞蓬紧追不舍。
丁春秋再也无法维持飘逸的身法,一直后退,暂避其锋。
众人看着李飞蓬顶着的那个真气大钟,心道:果然如此,这都是帮什么人啊?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他们的师父又是何等样的人物呢?
丁春秋败了,被一拳击中胸口,吐了一口血,狼狈的跑了……
李飞蓬又退回到石门前,站在那里,像铁塔一样,屹立不倒。
李乘风兴奋的大喊:“干得漂亮,伏魔金刚!”
李飞蓬:“……”
南半夏:“……”
白鹭:“……”
众人:“……”
这话倒是没错,丁春秋确实是魔。
可是,这名号也太……那啥了。
不过经此一战,朱果所带来内力增长,也渐渐吸收稳定了下来。
只是,这一甲子的功力都增加到了金钟罩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一会儿,虚竹出来了。
南海鳄神问段延庆:“老大,怎么办?”
段延庆看到虚竹平安无事,于是说道:“珍珑棋局已破,我们走吧。”
南海鳄神又问道:“那我那乖徒儿怎么办?”
段延庆看段誉和李乘风有说有笑,说道:“今日,天下英雄都在场,暂且放他一马。走。”
四大恶人走了。
然后是慕容复和段誉一行人。
段誉的魂儿一直都是被王语嫣勾着走的……
鸠摩智倒是没走,来到李乘风面前套话。
此时的苏星河,看到了虚竹手上的七宝指环,当即大惊失色。
而李乘风当即对三人小声说道:“跟我来。”
他迈步上前,对着虚竹行礼道:“逍遥派弟子李乘风,参见掌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