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胸口紧紧的。睡眼朦胧的李乘风,艰难地睁开了眼。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正趴在他身上,摇尾吐舌,一副求表扬的傻样。
“大白,别压着我,都做噩梦了。”李乘风看着这只浑身雪白的藏獒,瞬间给它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雪獒大白很听话的站了起来,一边摇着尾巴围着李乘风不停打转儿,一边低声“呜呜”叫着,从这低呜声中传达出了非常清楚明白的信息:“主人想让我咬你,我没咬,她还想在你脸上画画,被我挡住了。她现在正生我气呢”
这只大白的灵智明显不弱,居然能表达的这么清晰。
李乘风听着大白那“呜呜呜”的告状声,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放狗咬人?还想在我脸上画画?反了你了!
他怒了:“李!清!露!”
这一声怒吼蕴含着他十成的内力,大半个王宫都听见了。
不知情的宫人都在暗自替这个声音担心:谁这么大胆,敢直呼公主殿下的名讳?
而那些大内高手却是相顾骇然:“此人好强的内力……”
做贼心虚的李清露听到李乘风的怒吼,心里一颤,但随后却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是不是那只叛变的傻狗终于咬他了?
李清露推开房门,满脸期待的看向李乘风,让她失望了,李乘风毫发无损,那只叛变的傻狗,正围着他摇头晃脑,一副贱样。
李清露顿时就没好气的说道:“干嘛?喊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
李乘风冷着脸:“你不是聋子,你是疯子,居然敢放狗咬我?”
李清露心虚地大声喊道:“别诬赖好人啊,我要是放狗咬你,你会像现在这样……”她指着李乘风和大白,看到那傻狗和李乘风如此亲昵,她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李乘风冷哼:“哼,要不是大白弃暗投明,我现在肯定就满脸乌龟王八了。”
李清露傻了:他怎么知道我要在他脸上画画的事,而且连我要画乌龟都知道?
“哦……原来你一直醒着?”李清露恍然大悟。
李乘风翻了个白眼:他睡得很熟,而且可能因为李清露没有威胁,所以麒麟血脉的本能危险预感,也没有警醒他。
他也懒得解释:“我宣布,从现在起,大白就是我的了。”
李清露闻言立刻回绝道:“别做梦了,大白是我的,呸,什么大白,难听死了,白泽是我从小养大的,你别做梦了,过来白泽,咱们离这个拍花子远点儿。”
李乘风额头冒出了黑线:拍花子?呵呵,美女你等着,看我不狠拍你那白花花的小屁屁。
他深吸一口气,对李清露不屑的嘲笑道:“有你这个主人,真是大白的不幸。”
“咱们也别争了,还是看大白的选择吧。”
李清露呵呵冷笑:“好啊,大白…啊呸,白泽!过来,我带你去吃小羊羔的嫩羊肉。”
听到“羊肉”大白的眼神一亮,兴奋的“汪”了一声。
李乘风见状对大白更是喜爱:这能听懂人话,可见灵智是非常高了。
“大白,我带你去看美女洗澡……”李乘风微笑着。
李清露“切”了一声:“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好色,我们白泽可是好小伙儿,而且……它知道什么是美女吗?”
李乘风笑而不语。
那边大白看着李乘风愣住了:“呜呜?呜呜?(美女?多美?)”
李乘风眨眨眼:“天下第一美女——哮天犬。”
李清露傻掉了:“美女原来是……母狗?”
“看看这名字,哮天,多霸气!”李乘风就像一个勾引小萝莉的怪蜀黍,“以后就跟着我吧。”
“汪”
一声高亢的叫声,宣布了一只名为白泽的雪獒从此易主。
它现在有了一个好听的新名字——大白。
……
……
李秋水的专属练功房内,檀香袅袅,木质地板整洁光亮。
“师叔,有个问题我想请教您。”李乘风恭敬无比。
盘膝在蒲团上打坐的李秋水,一身白衣,又蒙着白纱,在袅袅烟雾中仿若仙子。
“什么问题?”李秋水都89岁了,声音还是轻柔好听的像个新妇。
“生死符如果不知道种符的手法,是不是真的就无法解除了?”
李秋水点头:“是啊,小小的生死符,门道可多着呢。那一枚薄薄的冰片,蕴含着几分阴几分阳,种下时又用了几分内力,都是有讲究的,每一枚生死符都不一样,不知详细,如何能解?”
李乘风叹气。
“怎么?你是想给谁解生死符?”李秋水有些疑惑。
李乘风回道:“是那些岛主洞主。”
“哦?”李秋水很吃惊,“没了生死符,你又该如何控制他们呢?”
现在的李乘风经过了魔王之乱,已经不想再用恐惧控制他人了。
他现在的想法是:解了符后,愿意继续臣服最好,脱离灵鹫宫也无妨。
至于任务……他自有打算。
看着李乘风那无所谓的表情,李秋水真是感慨:师姐,他远比你强大啊,不仅是武功,还有内心。
“其实,倒也不是没办法,不过这个方法,估计也只有你能用了。”李秋水若有所思。
李乘风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李秋水解释道:“其实生死符的本质是阴寒之力,如果你能以庞大的纯阳真气,荡涤种符之人的躯体,那么无需管生死符是如何种下的,纯阳真气所到之处,生死符必雪消冰融。”
李乘风微微点头:“有道理。”
李秋水话锋一转:“不过,这得需要你学会天山六阳掌,而且种了生死符的人那么多,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李乘风挠头:“天山六阳掌,姥姥没有教我,但灵鹫宫石壁上有。至于身体受不受得了,看情况吧,量力而行,一天解一个总没问题吧?”
李秋水笑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天山六阳掌若有任何疑惑都可以随时来问我。”
“哦,那多谢师叔了。”李乘风很开心。
“喂,你好像忘了什么吧?”一旁的李清露神情诡异、语调低沉地说道。
李乘风:“……”
李清露一脸幽怨的神情:“我可是被某人硬喂了一颗‘断筋腐骨丸’呢,到现在还没服解药。”
李乘风苦笑:“呃……不好意思,我也没解药。”
“混蛋!”李清露大怒。
李乘风建议道:“要不我回去找找?说不定姥姥的丹房里就有解药。”
“我和你一起去,坐我的筋斗云。”
“那是我的好不好?”
“你不是送我了吗?”
“……”
李清露向李秋水告别:“皇祖母我走了,晚饭前回来。”
李秋水叮嘱道:“不用急,别飞太快,注意安全,明天再回来也行。”
“师叔,乘风告退。”
“掌门慢走,恕不远送。”
李乘风摆手道:“大白,来。”
李清露急了:“大白留下,这么小的云,哪儿还有你的空?”
大白很委屈:“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