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里
童姥正在吃她的宵夜,而李乘风和李清露则在一旁说着话。
“喂,这白鹤和孔雀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这是童姥练功时用的。”
“用的?怎么用?”
“呃……吸血用……”
李清露:“……”
童姥吃完了,李清露殷勤的递上手帕,并贴心的问道:“姥姥,大半夜的,吃这种油腻的东西,对肠胃不好,不如下次我带些燕窝粥来?”
童姥接过手帕擦擦嘴,然后把手帕搓成一团,扔到了墙角。
“不用了,姥姥年纪大了,燕窝这种好东西吃了也是浪费,给掌门带一份就可以了。”
李乘风傻笑:“嘿嘿,麻烦你了,师妹。”
李清露:“……”
童姥在一旁说道:“这么称呼倒也没错,你是我师妹教的,他是我教的,所以……”
李乘风在一边小声嘟囔道:“我是你教的?你都教我什么了?”
童姥听到了他的抱怨:“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
李乘风连忙道:“不敢,当务之急,是恢复您老人家的功力。教授武功还是等您完全恢复后再说。”
童姥很满意的“嗯”了一声:“还算你有孝心。”
李清露突然插话了:“姥姥,我在御花园附近有处别院,要不您去那养伤修炼吧。”
童姥眼都没抬,语气平静道:“谁说我受伤了?”
李清露心里一凉,连忙跪下说道:“清露失言了,请姥姥责怪。”
李清露抬眼看了一眼童姥,小心翼翼道:“别院地处偏僻,我把仆人都打发走,清露亲自服侍您,实是一处绝佳的幽静修炼之所。而且,御花园有处小鹤园,您……练功也方便。”
童姥笑了:“在这大西北养鹤可不容易,要是都吸干了,你父皇不心疼吗?”
李清露也笑了:“鹤园不是父皇的,是皇祖母的。”
童姥闻言,睁开眼睛:“李秋水的?看来她心里还念着逍遥谷呢。”
说着,她眼神迷离陷入了回忆,“每年逍遥谷的秋天,都会有一大群白鹤,从极北之地飞来,那时候我们俩,最喜欢去追赶这些白鹤,像个傻子一样……”
说着,童姥有些好笑的摇头:“现在想想,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
乘风清露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继续听下去吧。
“师父他老人家也好,见我俩喜欢白鹤,特意仿照白鹤创了一套轻功身法,这身法,虽然不如凌波微步,但是使出来确实漂亮,就像仙鹤飞舞一样。”
李乘风心里腹诽:“逍遥子还真闲,不过……还真厉害,鹤拳会不会就是他创的呢?”
“我一天就学会了,而你皇祖母也好强,废寝忘食的苦练,用了两天也终于学会了……”
正在回忆往事的童姥,突然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李乘风正欲上前查看,也是腿一软,瘫倒在地。
童姥见状,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李乘风无力的说道:“我们好像中毒了。”
“哈哈哈,怎么样,我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好闻吧?”刚才还一副乖巧模样的李清露,此时站在李乘风面前得意地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悲酥清风是无色无味的。唉,可惜,没找到以前用的那种悲酥清风,见不到你悲伤难过,泪如雨下的模样了。”
李清露把左手从宫装袖口伸出来,在李乘风眼前晃来晃去。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巴掌大的瓷瓶,瓶口大开,里面装的正是悲酥清风。
李乘风提醒道:“别忘了,你身上可还有生死符呢。”
说起这个,李清露就恨得咬牙切齿:“昨日回去后,我一夜未睡,今日又在皇祖母的寝宫待了一天,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记载有生死符的书籍。然后你猜怎么样?”
李乘风配合的猜道:“难道你找到了解除生死符的方法?”
李清露笑道:“方法倒是找到了,只是,确如姥姥所言,生死符只有种符之人才能解。”
李乘风接道:“那你这是干什么?逼迫姥姥给你解符?”
李清露没有回答,而是来到童姥面前,说道:“我在沐浴之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那就是您给我种符的胸口,没有了任何伤口,种符的部位按着也不疼不痒,奇怪,被种了符的穴位,不该是这般模样啊?”
李乘风在一旁接道:“是不是你按的手法不对,来,让我帮你按按。”
李清露:“……”
童姥:“……”
李清露没有理会李乘风的烂话,而是继续对童姥说道:“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昨晚,您已经帮我解了生死符了,对吧?”
童姥依然没有说话。
李清露等不到童姥的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书里倒是有记载说,生死符可以用药物压制,但是您现在身上没有药物,那唯一解除我痛苦的办法,就是用天山六阳掌解了生死符,昨晚那一掌想必就是天山六阳掌了,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啪啪啪”
掌声在昏暗的石室里响起。
李乘风起身鼓掌,他看着李清露,由衷的赞叹道。
李清露看着李乘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时之间竟是呆住了,她回头看向依旧瘫倒在地的童姥,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老妖怪中毒了。
就在她回头看童姥的时候,李乘风瞬间加速来到她跟前,一把抢过悲酥清风,塞上瓶口,收进了怀里,而后偷偷收进了墨玉指环。
这可是好东西啊。
李清露也是反应迅速,返身就是一掌。
李乘风撑起气罩后退。
看到气罩,李清露有些气馁:“这讨厌的乌龟壳真硬。”
李乘风随口白烂道:“我的其他地方更硬。”
李清露不知道她被调戏了,只是纳闷道:“为什么你没事?难道你早就察觉了?可是悲酥清风正如其名,毒液挥发如清风般无孔不入,难道,你会龟息功?”
李乘风也奇怪,他不会龟息功,也没有撑起气罩分化毒气,他根本丝毫没有察觉,只闻到了满是的脂粉香。
只是他心思灵活,看到童姥倒下,于是也顺势装装样子。
如果要说没有中毒的原因,大概就是麒麟血脉的缘故吧。
李乘风笑了:“我会不会龟息功,干嘛要告诉你呢?把解药交出来吧,我不想打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