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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永不会失手

危险承诺 szm靖航 2201 2024-11-19 03:14

  那件事对第二种人没有丝毫影响。他们在毒品中越陷越深,有的沦为毒贩子,走上终身监禁或死亡之路,有的进看守所像进自家门一样。在穷困时,他们甚至互相威胁,互相伤害,自己无恶不作,还为公安充当探子,阴险毒辣。

  他曾和刘居南分析,第二种人里出杀人犯是可能的。只是,这种系列杀人,还把罪责嫁祸给另一个人,智商水平似乎有点高。换句话说,当年的吸毒者里面好像没人有这么深的心机。还有,长期吸毒的人心智都会下降,不吸毒时懵懵懂懂,吸了毒则情绪勃发,很难做出理智冷静的分析和行动。

  那个该死的吱吱声让他快要抓狂,监视居住的干部都在干什么呢?这个时候,楼里的居民都出去了,除了那些干部,还有谁呢?

  不过,也不能排除瘾君子中存在特别的人,这人是真正的心理变态者。他特立独行,没有真正和别人交往的能力,因此在社会上也没有任何类型的亲密关系。经历长期的压抑和沉闷之后,杀人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

  但连环杀手会不会真的出自第二种人,他却没有把握,有没有搭档,也不确定。最重要的是,他和刘居南分析来分析去,在圈子里找不到近似的人。

  也有可能是当年的罪犯后代子女杀人。宝叔曾经了解过,被判处死刑的贩毒者有一个儿子去了国外,一直没有回来过,即使偶尔回国,也不可能实施如此处心积虑的行动。即便他有能力买凶杀人,还要实施杀人者有如此高端的能力。另外几个连带判刑的,死的死,废的废,他们的后代也没有一个有这种行动能力。

  罪犯后代子女报复杀人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单纯的知情者杀人。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杀人狂,在知道十二年前那起案件的真相后,找到了杀人的荣耀感,为社会除害的乐趣让他扬扬自得。宝叔在网上查询过,这种人在社会上的地位说不定是个白领,平时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但到了晚上,或者一个人独处时,却成了禽兽。

  据一份研究报告所述,这种人一般眼睛深陷,颧骨很高,即使年轻人,脸上有很多隐性皱纹——皱纹是心机的表现。宝叔为此观察过很多人,当然是身边的,或者他认为有可能做出这类罪行的人。后来,他想到了郑平的儿子郑航。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意味着什么时,他感到浑身发冷。

  郑航。

  他把郑航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入了心里。宝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他知道郑平有个儿子叫作郑航。十二年前,他就看到过,机灵可爱的模样;之后,也就是郑平妻子死的时候,他又看到过,冷漠沉默,不知是悲痛到无泪,还是变态得冷血。父母双亡的悲剧,足以为他的变化提供依据。

  门外的吱吱声越来越近。他都没有办法思考了。

  他从餐桌旁站起来,怒视着门口,那个声音正好就在门后面。这个时候,他不能分心,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只要他下决心想事,他就感觉下定决心戒毒时的自己又回来了,他依然是那个充满希望,渴望未来的李后宝。

  但是,他戒了毒,逃离了吸毒者的圈子,跟朋友做上生意没多久,朋友夫妇在家被双双杀害,钱财被人洗劫一空。警方侦查,确定为熟人作案,他被列为重要犯罪嫌疑人。人生正当充满新生的希望时,宝叔又被抓进了看守所,这一关就是两年多,无罪释放后,又因国家赔偿,跟政府纠缠多年,直至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命运就是如此多桀。朋友夫妇的死再次让他脱离正轨,内心充满太多矛盾的情绪,愤怒、悲痛,还有恐惧。虽然和之前进看守所是同样的待遇,但这一次的心情和意义却完全不同。

  “我想到哪儿去了?”宝叔想。郑航,对。郑航怎么可能是变态杀人犯呢,虽然后来一直没有见过,但听说考上警官学院,当了警察。警察会干出这种事来吗……说实话,刘居南有这种怀疑,宝叔也不敢反对。但丹霞山遭遇后,宝叔完全改变了看法。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在离客厅只有几步的地方,宝叔停住了。很快,他所有的信心都离他而去。他的脸变得没有血色,疯狂的心跳让他窒息,背脊开始发冷。

  “你还好吗?”一个又尖又沙的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监视干部吗?不是说不来打扰他的吗。宝叔跑进卧室,拿起钢管,又冲到客厅,摆出横扫千军的姿势。

  “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他大叫道。

  外面安静了一阵。他的手抖得厉害,甚至无法捏住沉重的钢管。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真的会是干部吗?还是那个冒充干部的杀手。不,不能轻易相信,除了郑航和方娟。

  “嗯,我刚才听到什么声音——”

  “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哦,那好。我们仍呆在社区办公室里,如果有什么事,开门喊一声就行。”

  宝叔又听到吱吱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沙哑的声音在下面唱起了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

  他慢慢放下钢管。他的身体依然颤抖着,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他的心跳依然很快,就好像刚跑完好几千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继续深呼吸。

  过了一会儿,感觉仍然不是很好,他掀开一丝窗帘,从缝里向外看去,看不到什么影子。他又分别看看其他窗外的情景,依然没什么。他一下子坐倒在地板上,依然捏着钢管。

  “哦,应该这样。”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这份警惕性很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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