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贫困那是县财政、县里普通单位,比如学校,一年里经常有四五个月的工资给拖欠着,谁要有抱怨,或许拖欠的工作就没了。县里要进行任何建设,都拿不出钱来做。县政府、乡镇等干部叫苦不迭,工作确实难以施展。nbsp;
但县城的修建却很风光,县委的九层楼就是最高的楼,展示着县委的权力。其他新楼林立,都是一些与矿山开采、矿石销售有关连的公司所修建的。甚至包括现场基础就射,也多少采用这种公司捐赠进行修建,比如,全县城的地下水通道、污水处理管道就是几家公司联名捐赠修建。其他不少涉及到县里必要的建设,也是以这种模式来达成的。nbsp;
当然,要想有公司捐助修建,必须要县委那边发话才有可能。nbsp;
县政府的平时工作,完全是在一种停滞状态下度过的。nbsp;
平江县近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种状况,所有的工作都在围绕着矿山进行。平江县里锌锰的储藏量到底有多少,一直也没有一个具体结论。最初说可以开采十年,到如今已经有十七年了,只不过开采的深度更深一些,条件更艰辛些。矿工们已经熟悉或说习惯了这种生存方式,也不觉得有多难。nbsp;
全县的生产、生活都寄赖在矿山里,而涉及到矿山的公司总计有十多家,十多家有都归结在一家总公司里。十多家自然是分管全县十几个乡镇,各乡镇矿山经营都已经将权限在十五年前出售给华英市的霸河高科。当初,探得矿山的开采储量大约是十年,市里、县里做主,将全县所有的矿山以十亿的总额出卖给霸河高科来开采、冶炼,霸河高科可用五十年的时间来分步开采。nbsp;
当年,平江县的县委书记是高开善。nbsp;
签了这样的协议后,霸河高科最初也不急,而是逐年扩大开采,也在逐年完善矿石的冶炼。最初的几年里,平江县盗矿活动频繁,使得县里治安也特别乱。后来,县里加大护矿工作,霸河高科也组建自己的护矿队,发生几起冲突,在全县各乡镇对盗矿的人进行疯狂而惨烈地打击,也将矿山收拢在霸河高科手里。nbsp;
如今,各乡镇负责开采矿山的公司,将矿石开采出来,直接交给霸河高科来冶炼与对外销售。整个生产、销售链条就给霸河高科全部掌握。nbsp;
如今,这种模式没有人敢提出任何异议,十多年来,除了在矿坑里埋下的冤魂之外,霸河高科的护矿队手里留下的生命高达几百人之多。也因为这些血淋淋的事实,让所有眼红的、觊觎的、不满的、侥幸的、冤屈的人全都闭嘴,胆怯,不敢再起贪念,也不敢再有任何心思。nbsp;
到如今,矿山每年的产量已经达到一种平衡,但这样的平衡自然是建立在霸河高科这种压榨的模式里。有人说,如今平江县境内基本上是一片空山,并不夸张。不时有些山峰塌陷,或者地表的水流突然间完全断流干涸。nbsp;
霸河高科对县里的种种异状不会关心,谁敢说什么话来,就会有人摸黑上门或者堵路,将人打得半死,要是还不肯屈服将人丢进废弃的矿坑里都是很平常的事。这一切,对平江县的人说来都已经习惯,逆来顺受,小心自保,才是他们惯有的思维。nbsp;
县城目前最多的,最发达的,就是娱乐场所。矿老板们以及这一条生物链上的人,要将精力、财力和威风展现出来,这种场所则是最好的去处。声色犬马,纵情欢歌,平江县这一隅之地,资源虽欠缺,服务行业分外兴旺。nbsp;
当然,县城里还有另一个兴旺的行业,那就是赌。各种各样的赌,在平江县城都能够找到,也会有人陪你玩。nbsp;
李昌德之死和李昌德的不雅视频在县里流言几天也就没落下去,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外来者。在县里的人们眼里,李昌德这样的人到平江县来,本来就不该的。甚至,全县的干部特别是行政干部对李昌德来任常务副县长更不理解,觉得市里这样做很不理解,也违背近年来的一般做法。当然,有人知道李昌德是何森故意塞进来的,只是报以冷笑,觉得何森也好、李昌德也好,都是太天真,后果肯定在那里等着了。得知李昌德身死市里,心里凄然的同时,也觉得这是一种必然。nbsp;
李昌德死后,他的办公室一直没有整理,东西也没有人动。市局那天过来到县里,对县政府这边有了交待,在李昌德案子完全了结之前,都不要动他的办公室,都小自然不能翻动。nbsp;
好在李昌德的办公室本来就是在大楼的最左端,跟其他人都没有接近,政府办的副主任何缺负责管理这事。何缺也很年轻,才二十三岁,一年前进到县政府来,随后给提拔启用。何缺是何家村人,跟何霸是五服之内的堂弟,到平江县来也是准备好好培养的。nbsp;
李昌德的当天,何缺接到指令,要他将李昌德的办公室锁起来。何缺自然照办,对李昌德这个在县政府里根本不起眼的常务副县长,他虽说是政府办副主任而已,但何缺还不将李昌德看在眼中。一个外来的,毫无根基的常务副县长又能够折腾出什么来?好在李昌德到职后也知趣,对于李昌德的死,何缺第一印象觉得有些畅快,但他没有往深处想。nbsp;
随后,有人在电话里跟他说,要何缺带一个人进到李昌德办公室里找东西。何缺照办了,市里那边来的电话,他心里明白的。虽不问,在心里却有了自己的揣摩。那一次,他没有跟人进去看,而是将门带好离开。nbsp;
还没到中午,市局的人过来,要进李昌德的办公室看看。何缺给开门,这一次他没有走开,就站在办公着边上,似乎都不注意什么,却在暗地留意市局的人在找什么东西。等市局的人离开,何缺觉得并没有什么发现,并将这些情况往上报了。nbsp;
后来,还有多少人到过李昌德的办公室,何缺虽留意,但却没有多少发现。有一天早上他钻进去,在办公桌上留下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痕迹,过一天再去看,真的发现那痕迹有所变化,给无意中抹掉了。说明还有人在暗中到李昌德的办公室里找东西,至于要找什么,何缺想问问又觉得自己不牵涉进去为好。nbsp;
堂哥曾说,要他先安心在工作上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该提拔使用他时,自然会有机会有位子给他。nbsp;
李昌德的办公室跟其他领导的办公室差不多,格局也一致,这件办公室本来是闲置着的,李昌德到了后,没有进之前副县长的办公室,而是选这一间。如今看来,当初李昌德或许就有心思,想要单独在一边才好玩什么鬼名堂。nbsp;
何缺也很好奇,办公室里究竟有什么没有找到?nbsp;
这天夜了,三个看起来跟本地人没有多大区别的在街上走,平江县城夜里的灯火格外绚烂,彩灯闪烁。他们到平江县来月经有几天了,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到拐角时,有两人默契地对了下表,相互点头。nbsp;
其中一个的脚踩在另一个手掌上,那人双手掌紧扣,马步摆好,一发力,那人上到围墙上。围墙上有一些玻璃渣,用水泥固定着,也算得上是有较强的防范。只是,墙头安这些玻璃渣不过是放一般的小贼,对于他们这些专业的人而言,根本不起作用。手上薄薄的手套既是绝缘的,又有防刺、防滑的功效,而两膝、脚掌处也有防护,即使直接踩在玻璃渣上也不会有刺破的可能。nbsp;
那人上了墙头,四周查看,见背后这边没监控设施,往下跳去,另一个也悄然上到墙头。夜色里,这边的光线昏暗,也没有人过来。围墙里的两人一前一后,潜伏着往办公楼摸去。围墙外的那个人快速离开,往县里人多的地方钻去。nbsp;
平江县至今都在警惕着,外松内紧,可不能大意。平江县虽说是小小一县城,对他们这些在外面摸爬滚打见惯大场面的人说来,确实不算什么,可上面一再交待,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让对方察觉,却也不容易做到。nbsp;
那人不会在县政府周围停留,有两个人进去了,彼此之间会有照应。他要做的是在外面接应。即使给人发觉,安全离开才是最紧要的。nbsp;
县城里还有接应的人,彼此的联系完全是用时间来实现的,而不是电话联系。看着手表,那人加快了步速。nbsp;
县政府的办公楼在楼道上有监控设备,这一点难不住两个进来的人,他们根本不从楼梯走,而是从楼房的水泥制排水管处上去。两人很轻松便上到五楼,完全是的里身上的那套设备。到楼道,最左端这边的光线差,即使有监控设施也看不出什么动静的。在门外根本没有丝毫停留,像自己办公室一样地进去。却是李昌德之前在省里留下了办公室的预备钥匙,使得两人轻松进门去。nbsp;
肯定不是第一次进来找对象,两人进来不是想要找到李昌德留下的什么,这件办公室肯定给人反复找过。李昌德即使留下什么,都会给人拿走。但进来看,确实想得到一些线索。李昌德在省里时,有一些就习惯,是平江县这边的人所不知道的。而这些线索,对不之前的人说来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价值。nbsp;
办公室一目了然,副处级的办公室设施上跟下面楼层的还是有所不同,办公室里设有独立的卫生间,不大,还有一间小小的休息室。两人分工明确,一个人在办公桌、转椅,沙发等处找寻线索。另一个则到卫生间、休息室去找,甚至墙面上也都敲一敲。nbsp;
李昌德在平江县沉默大半年,以他的性子哪会不做一点事情来?而死前到市里去,随后,市里和县里弄出那些不雅视频来,转椅市局、省里的办案视线,都说明李昌德手里的东西没有给人拿走。nbsp;
他会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要有什么样的线索才能够找到这些东西?两人很有耐心,虽说时间不多,但不会错过任何一条可疑点。nbsp;
眼看二十分钟过去,两人见没有丝毫收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将一些可能动着的地方都恢复了。却不从先前上来的路下去,在办公室后的休息间有一扇小窗,从小窗溜下去。这也是一个监控死角,从这里出围墙也事先经过摸点了。nbsp;
两人手里各有一个小包,彼此间隔几米远在街上走,看到停着的车,不急着上车,其他一个先进车里,另一个在外面往前走。不让人觉得异常,走过拐角后,最后那人才上车。到车里,另有一个人在那里,说,“没有收获?”nbsp;
“可能是我们一时没有察觉,时间紧了些,而办公室里不知给翻过多少次了。”“先停两天,再跟上面说说,尽量再找一次。”“我也这样想,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是不是给人无意中抹掉了?”nbsp;
“这种可能是存在的,李昌德或许没有料到对方敢下死手。那么他留下的线索也会是以他还对对方有威胁的前提下设置的,会是什么?”nbsp;
“先把这边的情况报上去,等下一步的指令。”nbsp;
车在县城里走,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半途中之前到县政府的两人下了车,隐没在黑夜的人流里。nbsp;
华英市一家不起眼的房子,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进门往里走,却有一个小院子。经过小院子到另一房子,同样也不惹眼。跟四周的房子基本相似,进了门,才觉得有些不同。门里站着四个人,都是异常彪悍的那种,此时虽没有发威的意思,只要在他们身上瞟一眼都让人有中心惊胆颤的感觉。nbsp;
一个看着不起眼的人,走过两房屋之间的院子后,进房子里时,整个人的忽然间有很大的变化。从一个不起眼的人,短时间里变成一个非常精明强干的汉子,那人从容地从四个人面前经过,往楼上去。楼上是一家阁楼式的建筑,只是没有外阳台,从不高的窗里可对周边进行观察。窗子上木质格子的,从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nbsp;
那人敲门进去,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显得精瘦,另一个却块头很多。那人进来,说,“强哥。”精瘦的人点点头,算是应了。nbsp;
阿强当年跟在田佳铭身边,如今,在柳河保安集团里地位很高了。此时,出现在华英市这栋房子里,自然是有目标而来的。nbsp;
那个大块头叫老伍,在宝安集团里地位比阿强要低一些,也是从柳河出来的。进来的人叫山虎,这一次具体负责联络平江县那边的进展。nbsp;
山虎到华英市这边已经有三年,在何森到来时,作为一个小商贩插进华英市的。在平江县那边有一个小店面,经营着两元店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生意,只是,到这边已经有三年时间,让人看不出跟华英市的人有多少不同。nbsp;
“山虎,好几年不见了,功夫没有落下吧。”阿强说。nbsp;
“不敢落下,佳铭哥要是见功夫落下,还不直接将我满口牙都打掉。”山虎笑着说,“我们在外面工作,没有一身功夫在身,那是自找死路,这一点,不会忘记呢。”nbsp;
“下面情况怎么样?”阿强说。nbsp;
“没什么进展,之前,两人到县政府办公室里找过,没有任何发现。他们请求再给一次机会。”nbsp;
“先不要想了,重点查李昌德死前跟什么人接触过,他是怎么到别墅去的。”nbsp;
阿强和老伍到华英市来才几天,一直呆在这件屋子里。屋子是山虎转折托人所买,平时都不过来,没有人会将这房屋跟山虎联系在一起。当然,房子外间显得破败,只有过了小院子才是另一景象。当初为弄到这房子,确实费一番精神和资金。说起来也是一种巧合,如今,这里确实隐秘。nbsp;
华英市古城区范围不大,只是巷子转折勾连,相互之间的通道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某一处地方,甚至要走通这些巷子都难。跟高开善那边不同的是,高开善所居之处,之前一直是地方高层圈子所住,跟这边贫民的房舍不能连接。两边巷子之间有房子作为墙体封隔着,楼房结构也不尽相同。nbsp;
山虎虽然掌控着对外的行动,但他平时的身份却不能丢,具体行动也不会参与。不是必要过来,他会留在自己的店子里。之间的联络他们有独特的方式,外人想要破解即便是专业的人都难以做到。nbsp;
阿强在宝安集团里是智囊人物,过来办这件事,知道这边的情况很复杂。就他们这些人在华英市里要是让人察觉,绝对会给人吞灭了。这次来说暗中行动,即使有足够的证据,上面也不准露面出来。阿强不会去追问原因,在集团里只有将事情办好,按指令和时间完成。nbsp;
听山虎介绍这边的情况,阿强也不轻松。霸河高科及其身后的势力跟柳河保安集团无法相比较,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只是,何霸等人在华英市经营十多年,又着意培养人才,这一方天地下,俨然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外面谁要想插手华英市,确实非常难做到。nbsp;
要敲开一条缝隙来,阿强等人又不能用强,至少不能正面来进行对抗。掩藏下来办事,时间又紧,确实非常棘手。不过,听山虎说来情况后,阿强说,“平江县那边的人暂时不动,让他们隐藏下来。先摸清那边势力结构,十多年了,这个团伙中肯定有利益上的摩擦冲突,我们在从中推动,让他们先内乱起来,才有里我们办事。”nbsp;
“强哥,我不出面,人手也够。”山虎说,当初一起过来的人也不只是他一个。nbsp;
“让他们抓机会,但不能强来,更要有脱身的后路。”阿强说。nbsp;
“知道呢,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精华。”山虎笑着了。阿强到来,自然表示省里那边有决心,他和另外几个人在这边隐藏下来已经有三年,上面不会无缘无故派他们过来。既然要动手,那表示不用多久他们可离开这里,回到集团里去。nbsp;
当初的布局不过是埋下伏笔,如今要行动,也就是要发挥出他们该有的作用。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办过不少事,有足够的经验,才会委派到华英市或平江县来。损失任何一人,对集团而言都是巨大的损耗,阿强的意思山虎知道。nbsp;
这一次,随阿强到来的人山虎没有跟他们见面,彼此联络也少,即使有联络,那也是用集团里的联系方式进行的,不会让外人看出彼此关系进而推断出什么来。nbsp;
山虎离去,走过小院子后,整个人都精神就收敛而变得猥琐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中雄强之气息。看着他,完全是一个日夜为生计奔波的小老板。nbsp;
何森对市局破案很不满意,每一次来汇报案情都没有实质性进展,他虽拍过桌子、骂过人、扬言要撤一些人的职务,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nbsp;
市局副局长何亮亮带着刑警中队长张大为进来,何亮亮个子不大,脸盘却圆,亮亮的,跟他的名字很相符。眼泡很大,格外让人烦。市局局长魏征路让何亮亮具体负责这个案子,何森也知道他是不安好心。有何亮亮对付自己,在案子上拖着,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nbsp;
张大为给人很精明的印象,但每次汇报案情,总是尽可能说他们做了哪些事,而回避案子的进展。从他们的汇报中何森也看到,市局的策略是将破案的工作都做一遍,至于没有实际的收获,找不到案子的真相,那是另外一回事。nbsp;
谁敢说每一个案子都能够破解?nbsp;
看着何亮亮和身后的张大为,两人进来低着头,就像做错事一般,显得对他这个市委书记很尊重也很怕。何森知道这不过是表象,或许他们心里正在窃笑、或许在骂娘、或想在想着要怎么来敷衍过这一关。nbsp;
何亮亮等人虽说能够在破案工作上进行推搪,但何森也可以质疑他们的办案能力,省厅对着何以案子,至少在表面上是很重视的。可能暗中还派了警员到华英市来查案,何森要是在省里直接提出质疑,又给出证据,省厅高压下,也能够将何亮亮这个副局长给撸到底。nbsp;
虽说他不敢副局长同样能够在华英市混得开,可哪有在市局里干着副局长有滋味?nbsp;
何森如今的涵养更好,心里虽厌恶这两人,但脸面上只是冷森森地不动声色。两人进来,招呼一句,见何森风云不起心里也发虚。何森在市里确实没有一把手的威信,但那时在市里的大局上,对下面的一些人,他执意要整一个人下台也不是做不到。nbsp;
何亮亮说,“书记,我们来回报案情……”何森没有直接回应,过一小会,在何亮亮即将要说话时,抬头起来,说,“哦,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好,说说看,省里对这个案子催多次了,总算要给省里一个明确的交待。”nbsp;
“书记……”何亮亮见何森这样说,知道是在逼他们了。不过,这一次依旧没有什么进展,最多是汇报市局又做了哪些工作。这几次每一次来汇报案情,基本上都重复,之后听何森骂人或拍桌子。对何亮亮说来也习惯了,不过这次书记先这样说,又将省厅搬出来,也感觉到压力不小。nbsp;
这种案子会有什么进展?不可能破案的,凶手已经抓住,虽说对作案过程的交待有很多疑点,这些疑点要怎么做工作,何亮亮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可能去做这些工作。nbsp;
“张队长,你想书记汇报最近的进展吧。”何亮亮将张大为推出来,自己可避开何森的锋芒与怒火。张大为抬头起来,虽不敢跟何森对视,可也不显示自己虚心来。将前一天所做的工作汇报,整理的案情也说了出来,不管何森有什么想法,说过后便停住,神色不变地等着何森说话。nbsp;
“就这样?”何森没有看张大为而是看着何亮亮,何亮亮知道何森的怒火有可能要爆发出来,低头说,“案子说复杂也复杂……情况就这样,一时半会找不到新的突破口,凶手的口供跟实际情况或许就是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