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说,立即有人高声大叫起来,吃饭的老板们,求你们给点饭钱吧,也不要多每位老板就赏五十元就行了。跟着有另外的人起哄,又有人在说好话求情。
李翠翠也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飞天帮在外面闹,那是黑牛的人,心里的那点红杏出墙的勇气早就不见了,浑身抖起来,就怕黑牛知道她在这里和杨冲锋在一起。杨冲锋本来抱着李翠翠,见怀里的尤物这时没有了一点风情,也就激不起那兴致。
外面老板求情声不断,可飞天帮的人却打定主意要立威,这时老板答应给钱他们也不肯了。说要到每一间包间里去讨今晚的饭钱,要是这样一来“江上人家”今后哪里还会有客人敢上门吃饭?估计飞天帮想在这里先立威,到其他餐馆或店子去收保护费就容易多了。外边闹个不停,老板的哭求声和客人的惊吓声,还有飞天帮那些人的猖狂叫嚣声都传进包间里来。
一楼和二楼有些包间也有响动了,飞天帮的人不久就会闹到三楼来,李翠翠看着杨冲锋,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那惊恐的样子让杨冲锋爱怜不已,说“你先在这里,我去打发他们。”
“不会有什么事吧?冲锋。”“放心吧。”说着在她听翘的臀上捏了一把。“下次等你......”李翠翠说着在杨冲锋脸上啵地亲了下。
走到楼下,杨冲锋故意在二楼处亮了亮,做出对飞天帮的人很不在意的表情。果然,那些人便看向杨冲锋,见他很拽地下楼,就跟着。楼下有飞天帮的人堵着门,但人少,楼上的人跟去便可壮气势,在柳泽县里真正敢跟飞天帮斗的人很少的,当然,飞天帮也不会去惹那些有权势的人。黑帮和有权势的人,实际是类似的存在,其中的规则他们自然会把握。
走到楼下,果然有人拦住杨冲锋的去路,要他先给五十元的就餐费。杨冲锋说“只要五十?我可是十个人一个包间的,想要钱可以啊,把黑牛的电话号码给我。”
“老大的名号是你乱叫的?”有人就吼闹起来。
“是不是可以叫,你把黑牛电话给我就知道了。”杨冲锋说,那些飞天帮的人见杨冲锋气势旺着,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有大来头,按说真有身份的人哪会到这样的小店子吃饭聚会?这帮人就疑惑起来,不知道怎么决定,怕惹黑牛发火。
“还呆着做什么。”那小头领见杨冲锋说得硬气,便报了黑牛号码。杨冲锋把电话打过去,报了姓名,黑牛立即说“杨哥,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杨冲锋便把在“江上人家”吃饭,飞天帮来闹事的事说了。黑牛请杨冲锋把电话给那小头领,两人在电话里讲几句,小头领立即给杨冲锋陪不是。黑牛便约杨冲锋到一剪梅喝酒,说是要向杨冲锋当面赔礼道歉。
从销售科办公室外的铁门,每隔几天就会发出几车的烟,发往本县烟草专卖局。更多的发往柳市市局,由市局调配,在柳市地区销售。
前年打开北方市场后,有几个省接受“芸香牌”香烟,发送的货都是中高档的烟,精品包装的“芸香牌”烟在北方零售价是十五到十七元不等,在柳泽县里,这种烟很少有,没有市场零售,只是有关系的人能从厂里直接弄些出来抽。
运往北方的成品,通常都是用大卡车运送,成本虽说比铁路运送要高,可安全得多。说是安全,只是有烟厂派出的人押送,不至于在路上莫名其妙地丢了或少了货物。
事无绝对,有时在半路上会遇上拦路抢劫的,甚至一整车烟百十箱就这样没了,即使报案,哪又查得出来?从去年起,陆陆续续已经遇上七八起这类事件,给烟厂也造成不少的损失。每次再出货,押送的人员也就多了些,以防万一。
这天下午去得有些迟,一到销售科里,张强说,“冲锋,廖厂长找你,快去他办公室吧。”张强说的是管销售的廖副厂长。
走到厂长办公室,杨冲锋敲门进去,廖副厂长见是杨冲锋到了,微微点头,便看手里的文件。没有给杨冲锋任何暗示,杨冲锋第一次直接和廖副厂长接触,虽说张强给他说过关于眼前这人的情况,可不敢冒失。职员和中层干部这时就完全不同了。
职员可以不在乎对领导的细节,领导也不会计较这些。但中层领导就不同了,想进步就必须看上级的脸色,要掌握好做事的分寸。
廖副厂长对下面的人要求很严,主要是严在细节上,口头禅是:细节决定成败。所以他看人就看你做事的细节,对细节的处理。
杨冲锋一直站在和廖副厂长最佳的位置,连带着微笑。杨冲锋知道廖副厂长对自己肯定了解,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才变成副科的。
自己是他的直接下属,平时交集少都是张强和他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什么印象,可今天自己怎么样做,会决定今后自己的一些事。
脸上的微笑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想把自己的心情一直保持平稳,杨冲锋想了个最佳的办法,那就是一直在回忆和梅姐的往来。梅姐总是很忙,可杨冲锋一旦出现在一剪梅里,她就属于杨冲锋一个人的了。
莉莉和夜掂下的手下便会把店里的事承揽过去,好在一剪梅有黑牛坐镇,没有不开眼的人来闹。与梅姐在一起,杨冲锋被梅姐呵护得像个小宝贝般,极尽享受女人带来的温柔。
“杨科长,坐吧坐吧。”廖副厂长终于把文件看完,见杨冲锋神色不变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办公桌,就像在一直注意力集中地等着自己指示,廖副厂长心里有点小得意,这样的年轻人少了。
“厂长,您好,张科长转告我说厂长找我,冲锋立即过来向厂长请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