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的哭声,是我第一次听见的最好听,最动情,最让人撕心的哭声。我擎电话半天,她依旧强烈又哽咽的哭,声音不大,但声声入耳,声声扎心。我说,“别哭了,好吗?”她哭声不见,依旧哭泣。我哽咽的说,“那你就哭吧,我听着。”她终于哭着说,“你为啥才打电话啊?上午你下线开始,我就哭了,一直哭到现在。”
又一片云彩过去。我说看看她,她不让。第二天,给她打电话,她竟然还在嘤嘤啜泣。我问,“你还在哭吗?”她说,“嗯,不知道为啥,我就是想哭。”我想看她,她再次拒绝。几天之后,上线聊天,她说,“我今天都没有哭。”哈,整个一泪美人。我说去看她。她还是拒绝,却告诉我,一会去办事。
哈,她办事的地点,就在机关附近。她下线后,我就掐着时间,开车踩点去了,心情贼激动!第一次体会了季羡林关于“偷”的理论真味。我到地方时,她刚好办完事,竟然在那里等我!
她一头美丽的柔软蓬松的波浪长发,浅绿透黄的棉夹克,下身露底裤,丰腴健康之美四溢。她曲线分明的身段上,我一眼发现她的大腿是那样迷人。女人有个好身段,有一双修长好看的大腿,就是一流美女了。上车后,我仔细的看了她一眼,肌肤微黑却不失姣好的脸上,我清晰的发现,她下颌一个大大的火疖子!
她羞怯的看了我一眼,“我打了三天针,都好多了。”只此一言,我无限内疚!这么思想间,只觉一阵刺骨的冷。我很奇怪,今天不算冷啊,我只是毛衫外套西服就出来,怎么上车反倒这么冷呢?而且,我右侧身躯最明显,那个寒冷的程度不经历不会知道的。她透体冷艳,让我再次印证美人体凉的理论。
看着我的遐想,她扑哧笑了,尽管初见时的害羞还在,“你想啥呢?我让你失望吗?”我说,“不啊,你比相片还好看。”她静静的说,“跟你说个事,你生气吗?”我说,“哈,没说呢,我怎么知道生气不生气?”她说,“我不叫王静,我叫欧阳憧霞。”我激灵一下,“你认识我吗?”欧阳憧霞说,“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卖肉,你两次买过我的肉。”
当时我的心高兴差点飞出去。欧阳憧霞终于露出真实身份,惊艳肉案西施沉寂十六年后重现江湖!送她回家后,我冒着零星小雪,给她买来军献益肤霜,治疗火疖子最好。她一丝憔悴,让人爱怜,淡定的接过东西,只嘱咐我小心路滑。
我返回的路上,欧阳憧霞发来短信,“你下班很顺便的,我要看看你。”我说,“你刚才不看了吗?”她说,“你一眼眼看我,我都没敢看你。”就此开始,我几乎每天下班的路上,一个美丽的身份特殊的异性总要在道边等我。那个时候,冬天严寒。
可是,好事没完,磨难尚在。我和欧阳憧霞交往到这里,灵魂的交往依旧需要我们共同接受考验。彼此为每句话无比高兴,高兴之余竟然是无尽的莫名的焦灼。人到中年,第一次经历。她问我为啥,我武断的说,这就是爱的滋味吧。
终于,焦灼代替了高兴,痛苦占据了激动,彼此两天停止聊天。短短两天,我百无聊赖,好没意思。两天之后下班时,我给她打过电话,她竟然嘤嘤啜泣!
苍茫夜色中,瑟瑟寒风里,闪闪华灯照不到的地方,欧阳憧霞和我静静的对视,拥抱,说了不知多少心话,彼此的心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因为拥抱已经不解决寒冷,我脱下大衣给她披上,又背起她。欧阳憧霞高挑丰腴的身体便软软的黏在我后背上!我血脉贲张,高兴的都感觉不到她一百二十斤的体重了!
我问“还冷吗?”欧阳憧霞没接话,从后面一口咬住我的耳垂,问,“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