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解释，先生之前是不是只能收一次收徒费？“聂力问
”对呀，这多省事，收了灵石给他一本功法秘籍就完事了。“高廉先生满不在乎的说，自己之前只是生员刚入宗那会才忙（忽悠）一下，之后就可以完全不管了，这样才有时间修炼嘛。
”这就是典型的一次性付费，完全没有持续性。“
”什么是一次性付费？“
”就是一竿子买卖，做完就没了。“
”哦，那就是了。“高廉先生表示理解了
”所以呢，我们先用免费的幌子，把那些没座师看的上的渣渣都吸引过来，反正试试又不花钱，你说对不对？“
”嗯，然后呢？“
聂力继续说
然后给他们一本您拿手功法的残篇，让他们感受到内在的价值。
功法确实很强有没有？练至精通、大成就能跟先生那样强有没有？
这么强的功法刚练出点味道来，剩下的看的到摸不着很难受有没有？
这时候-------我们告诉他，只需十枚中品灵石，就能学到练气篇，你说买还是不买？
”才十枚中灵肯定买啊。“高廉先生说道，十枚而已，努力攒攒就有了。
”那筑基篇呢？卖一千灵石，买不买？”聂力大声喝问
“都花那么大精力修到练气境界了，花一千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千还是稍微贵了那么一点，一般筑基功法几百就行了。”高廉先生思索了一下，提出一点疑问。
“如果我们告诉他，只要再加五百，就可以拿到金丹篇，你觉得划不划得来。”
“那肯定啊，金丹级的功法没有几千根本拿不到好。”高廉先生顺口说出推断，然后愣了下，大笑道：“妙啊！”
功法的玉简拓印根本花不了多少钱，只要鱼儿能入网，一步步被自己按在砧板上，那还不是任由自己宰割。
其他人之所以不肆意低价出售功法，有很多原因。
珍惜羽毛、爱惜传承是其一。
宗门规矩不让随意外传是其二。
害怕量多价贱是其三。
典籍死板，还需要古字真意做基础，加上名师指点才不会走弯路是其四。
这几条都限制功法典籍不是想大卖就能大卖的
不过以上四条对自己都不是问题，自己无所谓传承给谁（不要脸），反正都是传给宗门弟子，戒律堂也不好说什么（管不了），至于量多价贱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难题，眼下不就被解决了吗。只要鱼儿够多，量走起来，利润低点也比之前赚的多啊。
不过就第四条有点麻烦，功法就算自己肯毫无保留的拓印发卖，本门弟子又有《正气一心诀》做基础，缺少了自己的指点也很麻烦。
难道要自己对上百个弟子一一做指点，这不耽误时间吗？
高廉先生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聂力听完大吼一声：
“这正是深挖ARPU值的好机会啊！”
“什么是阿普直？”高廉先生更摸不清头脑了
“就是人均消费，说白了就是没钱的花钱，有钱的花更多的钱，来，我与你细细说道，如此…………这般…………”
聂力一通解释，将高廉先生听的目瞪口呆。
“你这家伙，莫不是千年狐妖？”高廉先生惊叹的拍了拍聂力的肩膀，对刚才那通话感到不可思议，这么损的法子，就算一肚子坏水的雄狐妖也很难想出来吧。
聂力朝他挤了挤眼睛，神秘莫测的说道：“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呀~~~”高廉先生指着聂力，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刚才那通筹划，心里越来越兴奋，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
一大一小，两只奸鬼一齐放声狂笑起来，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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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鸡书院授业堂
聂力闷闷不乐的坐在前排，听着弘量和尚讲解精义，他的心情不太好，因为自己失业了。那个刘管事伤愈后翻账本，觉得聂力“受伤”次数太多，汤药费不划算，就将聂力给解聘了。虽然事后刘管事又被隔壁老王牵连，再次负伤休息，但代理的郑伯却也没有权力将聂力召回，所以如今聂力已经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
“也不知道高廉先生什么时候出手？”聂力心里响起跟高廉先生谋划好的一系列动作，稍微开心了那么一点。
马上就是书院第一次小比，等结束后就是第一次竹林点石会，自己真正的目标就在”那位“神秘的内门师兄身上，错过可就耽误大事了。
人妖殊途，正心宗的基础功法不是很适合自己的狐妖之身，如果不能学到《心梦幻游大法》自己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太大意思。
弘量和尚刚好讲到了本次的精义，修士怎么进行筑基这一关键问题，门下诸多弟子难得都很聚精会神的听他讲解，毕竟大部分人都还在练气阶段。
筑基虽然没有风险，但同样会有失败，失败了就要浪费时间，一个月后就是书院小比，接着就是竹林点石会，多少有资格当座师的人眼睛都盯着小比，大家时间哪能浪费在这关键时刻上。
啧啧啧
就在弘量和尚讲解这百日筑基时，外面传来一道不屑的啧啧声，弘量和尚脸色一变，对着门外方向说道：”高廉师兄，有何赐教？“
高廉先生慢慢的从门外踱步出来，仙风道骨、文质彬彬，卖相比弘量和尚好很多。
”这就是高廉先生？“堂下弟子都窃窃私语起来，对传说中的高廉先生出现非常好奇。
”喂，你师傅来了。“黄衣少女俏皮的戳了戳王胖子的肩膀，她叫谢初晴，性子活泼爱捉弄人，王胖子是她最爱捉弄的对象之一。
”哼，他才不是……我家正在与戒律堂的大人们交涉……“王胖子哼哼唧唧的否认自己就要拜入高廉门下，自己长辈正在和戒律堂的人联手逼迫高廉先生吐出预付款项，那贼先生已经答应下来，就是在返还几成这个细节上还在那讨价还价。
”你师傅相貌很棒耶。“谢初晴继续调戏着王胖子
”关我什么事。“王胖子矢口否认，这高廉先生名声太臭了，自己可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当那什么倒霉徒弟，虽然他的卖相确实很好。
不管堂下叽叽喳喳的晨鸡书院生员，高廉先生只是稍微扫视了一圈，与聂力用眼神做了个交流，然后幽幽开口道：“山长讲的这百日筑基，吾感觉不妥。”
“师兄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弘量和尚气的称呼都变了，语言里带着一丝明显的不爽。自己可是专职教授的书院山长，经验比这从不管弟子死活的高廉强多了。话说这次也奇怪，这厮天天都忙自己的事情，从未去过各家书院，今天闹什么鬼，居然跑到晨鸡书院来找自己的茬？
“讲解自然是没错的，不过弘量山长你这也太因循守旧了，如果换成吾……“高廉先生将自己对筑基的理解，针对弘量和尚说了一通。
弘量和尚讲解的本没有问题，高廉先生说的也没错，不过大道感悟因人而异，不能强行说哪家之言一定是对的。只是高廉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话语礼貌而语气不善，明显带了鄙视的口气在里面。
弘量和尚与他争论了几下，见学术上也分不出什么对错，终于忍不住，冷冷的说道：”高廉师兄今天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吾只是觉得山长教授不妥，恐误了弟子修行，这才忍不住出言相劝，有得罪的还请海涵。“高廉先生用一副欠抽的语气说
”师兄若是再不离开，咱们就戒律堂见吧。“弘量和尚恼怒至极，这高廉吃了什么药，居然来咬自己，要不是境界比他低，自己早就动手赶他走了。
高廉先生看着愤怒的弘量和尚，也不继续刺激他，嘿嘿一笑就走了。临走前假装看了下堂下瞠目结舌的生员，其实是找聂力。
干的漂亮！聂力用眼神肯定了他此次的行为，这就是两人商量好的”品牌重建“计划，具体做法就是让高廉先生捡在山长授课时出言挑刺，如果对方不服，那就先用嘴炮打服，如果对方恼羞成怒，动手起来就更好了。
晨鸡书院是这次计划的第一站，接下来高廉先生将逐个将除了金鳌和蟾宫之外的书院全部挑衅一遍。
等高廉先生走了之后，被扫了面子的弘量和尚也拂袖而去，引的堂下弟子炸开了锅。
“你这师傅很厉害嘛，连山长都不敢动他。”谢初晴继续调笑王胖子
“我……”王胖子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高廉居然能逼的弘量和尚搬出戒律堂的名头，这老贼有这么强？
“就是就是，刚才我看山长都要动手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打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讨论起刚才那一幕
众人没有怀疑弘量和尚的实力，因为哪怕是晨鸡双笔这样的废柴书院，宗门也不会派废物来当这一院之长，弘量和尚有金丹中期的实力，在内门弟子里也算一号人物，绝对不是水货，这是可以肯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