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力消停了,魏善诚眼一眯,心中起了一丝杀心,不过旋即又消弭了。
自己所谋之事,跟朝堂牵涉极大,为此自己废了许多苦心,若是换在之前,这小书生敢挡自己的路,怎么也得想办法灭了他。
哪怕他背后是玉妃也一样,这小狐女若是敢招惹自己,一样得死。
不过眼下事情即将功成,还是暂且放过他一马吧,免得节外生枝,反正也没几天了。
想到这,魏善诚抚了抚长髯,闭下双目,思绪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陈寺卿见剑拔弩张的情况散去,擦了下额头冷汗,说道:“王农刺杀一案,虽然玉妃娘娘大量,但本官还是要秉公办事。”
“本官前几日接到密报,言王农一案另有蹊跷,下面请两方证人上堂。”
陈寺卿说完,就有衙役奉命走进后堂密室,前去通传那神秘证人。
“什么情况?”见事情有了变化,那些不知情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揣测起来。
玉妃和聂力对此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提前知道了点什么。
王农用柔和的眼光看了下聂力,接着神色又变的冷峻起来,显然也知情。
魏善诚睁开眼,有点诧异的朝他的贴身随从看去,那随从也诧异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些不是自己安排的。
“又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事的。”魏善诚心中闪过一丝怒火,对手下弟子有了不满。
公堂后面有若干条小道,分别通往不同的静室,方便将与案者隔离免得发生不愉快。在那衙役下去通传后,不一会就从堂后左右两处传来了阵脚步声。
从左右两边分别走出了两拨人,在后堂过道了撞见了。
“咦?”
“是你!”
两拨人马发出一阵惊讶的叫声,显然都是熟人,这两拨人自然就是钱家两位兄弟和他们的同门了,期间掺杂着几个旁人,许观己和莫撼山都在里面。
“呸,晦气。”小钱公子呸了一声
“娘的,什么都学我。”大钱公子也明着讽刺
“哼!“两人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他们的手下也神色各异的看着对方,倒没像这两位对头一般作态。
梁功立对着袁采莲笑了笑打个招呼,袁采莲也毫不忌讳的乘着这个机会与他攀谈几句。
”咦?冯昌呢?“袁采莲看见两拨人基本都到齐了,看来都是打算乘着个机会露面赚点分,不过冯昌怎么不在里面?
”冯昌他另有差事,这次就没一起来,不过放心好了,少不了他的。“梁功立解释,冯昌虽然不在场,但只要事情办成了,该他的一点都不会少,这个自己怎么也会照顾着他。
袁采莲轻哦一声,表示知道了,两人这时又不约而同想到了聂力。
这小子孤零零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许观己等人走在前面,钱家兄弟如同斗气公鸡般落于其后,身后跟着十几个同门,泾渭分明的分成两队走进大理寺公堂。
”我曰!“
”卧槽!“
”你怎么在这?“
一连串的惊呼声响起,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熟人聂力坐在宾席那,跟个宫装美艳女子在一起,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妖妃了。
”嗨,好久不见。“聂力风度翩翩的抬手给他们打了个招呼,旋即也有点纳闷,怎么小钱公子也来了,他们合伙了吗?
梁功立心中掀起巨浪,纳闷这聂力什么时候跟这妖妃搅合在一起,他怎么做到了?
公堂之上不容喧哗,梁功立只能圆睁着双眼,用眼神询问。
聂力朝他挤了挤眼睛,没有说话,这时玉妃也察觉到了异常,侧身传音入密问道:”这个人就是你说的什么梁?对你蛮照顾的那人?“
聂力点了点头,他与姐姐叙旧时曾说过一些正心宗之事,梁功立对他颇多照顾的事情自然没有隐瞒,所以玉妃对梁功立印象颇佳。
”回头赏他点东西。“玉妃开口就要赏赐钱财作为报答,月轮城聂家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梁功立既然对聂力照顾有加,那么做姐姐的怎么也得表示一番,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聂力笑了笑,没有接话。
钱家兄弟走进场后,泾渭分明的走到证席站成两列,然后在陈寺卿的询问下将自身来历、目的说了出来。
许观己等人就不必多说了,至于正心宗等弟子则推说是外来游历修士。
”许相爷怎么也来了?“旁观众人都认出了许观己,对这位贬官依然称之为相爷。
魏善诚对许观己和莫撼山进京早就知晓,此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不担心他们掀起什么风浪。自己的大事做的隐蔽,小事就算出岔子也无所谓了。不过另外一波人就有点摸不清目的的,他们是来干嘛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许观己等人将自己的目的一一托出,引起一片哗然。
”老夫许观己,大家都很熟悉了,此次并镇北军莫将军、民间义士钱某等人进京,是为了一件大事。“
”老夫被贬官流放北地途中曾遭遇过数次暗杀,幸有义士钱某等人相助,才幸免于难。“听到这,乐安王皱了皱眉头。
仙俗有别,哪怕许观己是贬官,被人肆意刺杀也是挑战朝廷权威,打自己的脸。
“老夫平安抵达北地之后,托蒙冀大将军的福,总算是暂时平安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蒙冀大将军也遭遇到了刺客袭击,险些丧命。”
“什么?”场上哗然,蒙冀遇袭一事被封锁,知道此事的人并不算多,这时被披露出来顿时让人震惊。蒙冀可是锦琉国最强大的人,他都险些身亡,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观己说到这顿了顿,看了下四下反应,只见王农圆睁双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态度,乐安王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而那王老则严重精光毕露。
他就是因为此事才从幕后走了出来,否则堂堂一个金丹修士怎么会做贴身护卫之事,没办法---蒙冀的事让他也感到了莫名的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