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酒足饭饱,正想找个树荫底下休息,忽然听见雪盈一声惨叫:“我的包!我的包!”
只见月夜之下,一个黑影迅捷无比的从雪盈身前掠过,手中还拿着一个什么物体,应该就是雪莹的包裹了,雪莹一边叫,一边追,但被那个黑影拉的越来越远,显然那黑影武功要高出师妹一筹,王继坤怕师妹继续追击有危险,大喊一声:“师妹你呆在这里别动,让我来追。”
脚下呼呼生风,施展出当年自已下山之计,师傅传授于自己的大漠长烟功来,虽然自己内力远不如玄生道长深厚,大漠长烟功的功效也只能施展个十之三四,但已功力无穷,如一道长烟一般,径直而走。
虽然开始追击时,那个黑影尚在十丈开外,但二柱香的功夫,功功殊为不弱的黑影,便已经被追的只有几丈的距离了。
王继坤担心琪儿和雪盈的安危,便想速战速决,便施展出一招自己的看家绝计,“鲤鱼打挺”在空中连着翻了三个跟头,便从黑衣人的头顶翻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身前。
那个黑衣人嘿嘿一声冷笑,突施冷箭,使出一招“袖里乾坤掌”双掌猛的从宽大的袖袍中穿出,朝着身子还尚在半空中翻腾没有落地的王继坤的胸膛猛击而去。
幸亏王继坤眼疾手快,施出一招“十八罗汉手”,掌影重重,犹如有十八条手臂一般,将自己罩住,除了二条手臂阻挡住了那黑衣人的“袖里乾坤掌”以外,还有另外十六条手臂分别朝其上下左右功击。
那黑衣人一看局势不利,便不敢再恋战,急亡闪身后退,将包裹远远的朝自己回退的反方向掷去,待王继坤前去弯腰将包袱拾起之时,那黑衣人立时已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奸斜的笑声,这笑声扰的王继坤心中发毛,一种不祥之感在心中应运而生,心中暗叫道:“不好,难道我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
王继坤顿觉得头顶冷汗阵阵,不敢再瞎想,便施展大漠长烟功折路而还,这次脚底生风,行走的更快速些,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已回到了先前篝火处。
只见莹师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琪儿一边哭一边摇晃着雪莹小师妹的身子,道:“雪莹,你快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王继坤心中“咯噔”一下,心一下子想到了嗓子眼,“不好难道雪莹,小师妹了什么意外?”一边又责怪自己胡思乱想,心想雪莹小师妹吉人自有天像,是不会有事的。
但当王继坤悄无声息的走近躺在地上的雪盈时,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雪莹脸色乌紫发黑,七窃流血,怒目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之像,
看到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小师妹惨不忍睹的死状,王继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嚎的失声疼哭,心感到如图撕裂般疼痛。
过了良久,终于强忍住悲痛,上前试其鼻息,测其心跳,鼻息和心跳皆已全无。显然也死有一段时间了。
王继坤失声厉问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琪儿突遭此难,也是大惊失色,六神无主。况且自己和王继坤相识以来,王继坤向来对自己都是合颜悦色,照顾甚周,从来没有过如此大声喝问过,觉得又委屈又难过,竟一时语塞:“没有,你……去……追击的时候,雪莹……就……”
王继坤本来对其甚是信任,初始只怪其看护不力,看她说话吐吐吞吞,便觉她嫌疑大增,“就,就怎么样了?既然没人来过,那这里方才便只有你们两人了。”王继坤其实非常想得到琪儿否定的回答,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人竟然就是杀害自己可爱的小师妹的凶手。
琪儿一时语塞,急的说不出话来,一时百口莫辩,但王继坤所说方才只有他们两人又是事实,所以只好点了点头,但琪儿这一点头让王继坤心中残留的最后一丝幻想都破灭了,他那么希望凶手是别人,可事实已经很难让他相信琪儿的清白。
“方才表妹还活跺乱跳的,一眨眼的功夫,表妹便含冤惨死,而这里又只有你们两人,那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了。”问声如雷孔一般,响彻山谷,虽然口中没有直接是说琪儿害死了表妹,但口气中,已无可质疑的认定琪儿是凶手。
琪儿一时被雪莹月夜下狰狞恐怖,惨不可言的死状吓得六神无语,另一方面也被愤怒的王继坤哆哆逼人的逼问逼的神精错乱,不知所措,口中只喃喃自己道:“她不是我害的,她不是我害的……”
王继坤又忍不住的低头看了表妹一眼,看到雪莹紫黑的脸上鲜血从鼻子、口、眼睛里不断泌泌的渗出,心疼,懊恼,悔恨的泪水夺目而出。心想,师妹活着的时候最爱干净,死后看到自己这么脏乱不堪,一定会很难过,于是便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轻轻为雪莹小师妹擦试去脸上的血迹,在盈盈的月光下,王继坤此时才猛的发现,师妹的血迹乌紫,显然是中了什么剧毒。”
乎的想见方才要休息之时,琪儿交给雪莹的那张烧饼来,鹿肉我们三人都吃过了,而且是我自己打的,肯定没有毒,那么毒 ……那么毒肯定就在这烧饼之里了,而烧饼又是从琪儿那边拿的,那么这么说来,真的便是……琪儿……王继坤痛苦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往下想来,在他的心中,即使琪儿怪罪于自己,把自己毒死了,自己也死的心甘情愿,决无怨言,而琪儿偏偏害死了与自己朝夕相处长大,被师父视作掌上明珠的天真无邪的小师妹。
“她还那么小,还是个孩子,即使那天她不懂事,冲撞了你,你也不该下如此毒手啊!”王继坤内心千波翻涌,愤愤不平的道。
琪儿知道雪莹在自己的怀中死去,又吃了自己送的烧饼,自己此时已是百口莫辩,越描越黑,就索性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不再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