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继天回到军营之后,便以上茅房的名义偷偷开溜,径直来到有“塞北华佗”之称的薛风全所栖身的毡房。刚走到门口,便恰好看到薛风全收拾了金银细软,背了包袱正要转身离去。
黄继天见状,赶紧眼泪汪汪,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用几近哀求的语调道:“先生莫走,先生救我!”
薛道全不明其所以然,一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道:“奥?何出此话?咱们一桩买卖一桩事,你们付了银子,我也拿出了‘畅阳丹’,买卖既然已经了了,我为何不能离去?”
黄继天虽然此时武功已经颇具根底,但毕竟还是一个小小孩提,大难临头,六神无主,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冰湖之中的奇遇说给了薛风全听。
薛风全听到沉默良久,终于语气沉重的缓缓开口道:“我薛风全治病有个原则,非重金不治,但像你这种情况,只怕是给我一座金山银山我也治不了的。不要说柳叶沙参在这千年不化的深不见底的冰层之中极难寻觅,这药引子仙鹤丹顶之血也是可遇而不可求!恕老朽无能,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见塞北华佗转身要走,黄继天眼中凶光毕现,杀气腾腾,便不再如孩提那边疼哭流泪,冷冷的说道:“哼,这么说,你是执意不肯啦!”语调忽的变得高细,大有威胁恐吓之意。
薛道全听其语气大变,料知眼前局势已经凶险万分,便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便一个急转身往门口奔去。
还未等薛道全身子近到了门口,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忽的一麻,原来是三根银针已同时插入了自己的后背之中。薛道全没有想到黄继天小小年纪便如此阴毒,用气的发抖的手指着黄继天的鼻子道:“你,你......暗算.....我!”
黄继天冷冷一笑,不屑一顾的说道:“哼,想一走了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你方才中了我的七步针,针上沾满了我配制的各种剧毒,若是你再向前走,不出七步必七窍流血,浑身抽搐,倒地而死,死状惨不忍睹!我看为了薛郎中的安全着想,你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为我炼制丹药吧!”
薛道全此人贪财如命,所以不远千里应召而来,但其人又是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在黄继天如此恐吓恫吓下,自然是不敢挪动分毫。马上满脸堆笑的和声悦色道:“小英雄,这炼丹乃老夫分内之事,倒是不难,只是这药材何处才能觅得?还有我若是替你炼了丹药,你何时能解我这七步之毒?”
黄继天心想这老儿果然甚是没有骨气,自己略施雕虫小技,他便已然就范,就颇有威严的说道:“这个你放心就好了,我大契丹兵多将广,我多加派一些人手,何愁找不到药材。至于你身上的毒,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毡房之中,我保你平安无事!等我身上的寒毒解了,你我自然也会给你解药的!”
言罢,便交代毡房门口两个侍卫兵看好了薛道全,而自己则率领一批契丹兵士去大兴安岭等苦寒之地寻找柳叶沙参和仙鹤去了。
经过几千兵士将近半个月苦苦不懈的寻找,终于凑齐了炼丹所需的药材。在这几日中,虽然黄继天仍是教习质古公主武功,但他明显已经感觉到力不从心,手心,脚心,头顶等处都已经冷似寒冰,甚至只是走上几步路就感觉气喘吁吁,显然是寒毒发作所致。
质古公主虽然不是很懂武功,但也隐约感觉到黄继天教习的剑法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孔武有力,潇洒灵动。先前她始终不相信世上有寒冰绵掌这般玄而又玄的武功,总是觉得那是白衣怪人为了讨些酒肉吃,而编出来吓人的鬼话。但看到现在如此的情形,便不禁问道:“那个白衣怪人那天打了你一掌,你的身子现在要不要紧?需不需要请郎中?他那天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黄继天怕她知道真相以后,会告诉义父和叔父,便赶紧矢口否认道:“哪里,我这几天只是中了风寒,还没有好利索罢了!”
质古公主一向对黄继天这个武功高强的哥哥甚是敬重,便信以为真,不再追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