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到了何美娟家楼下,来不及对身后人多说话的周意涵匆匆步入电梯间。
快速打开门,客厅里争执声传到耳边,有着明显的火药味。见她出现何美娟收线:“你一定是得罪人了,又或者是那个人看你不顺眼,想起是谁吗?”
被眼前人这么一问,周意涵心底生出一股暖意。能说出这番话是相信她,能遇到这样的好姐妹真好:“我不知道,我觉得以后还是少出面好了,连自己怎么得罪人都不知道。”
“瞎扯!这与你出不出面无关。”
接着将她拉至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前:“我仔细对比了一下你和那个设计师的风格,都是以鲜花为灵感,存在一定的相似,但你绝不是抄袭,还有很多与她设计的不同之处,比如领子、肩部……”
从包里取出眼镜戴上的周意涵仔仔细细对比了一下几张图,看来还真如何美娟之前所说这一行很残酷,想要成功甩别人几十条街,不光靠手艺还要有运气。
现在运气来了,不过不是什么好运。
“我不怕,就怕影响到你。”
“你不怕就好,反正我是不会开除你的,剩下的事就交给姐姐来办,你回老家好好休息几天。”
每当看到何美娟一副仗义相助的样子,周意涵就莫名地觉得眼前人投错胎了,如果是男人,她这辈子赖定了。
那一晚又失眠了,不光是遇到不顺心的事,还有第一次搭飞机回老家。现在生活条件虽好点了,可是每当看到那过四位数的票价都要纠结好久,最后还是选择便宜一半多的硬卧火车。
这次不同,有江思年在,他能忍受火车上的混合气味吗?能容忍衣服不干净的人从身旁过来过去吗?
根据她的回忆,他不能,也受不了那苦。
早上七点过的飞机,四点过江思年就已在院子里等候。她才闭上眼一会儿,便被他打来的电话扰醒,接着背上巨大的登山包一副神志不清醒地摸着墙壁出了楼道间。
哪想还没走到他车前,突然脚下不稳向前扑去,硬生生地摔了一跤,给痛醒了。
“这是怎么了,还没到过年,你给我磕什么头啊?”戴着棒球帽的江思年忙下车,将她身后的登山包抢过去:“你这哪是回娘家,都能在那开个小卖部了。”
他咬字清晰,损她看样子心情不错,气色上看昨晚睡的也好,不像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第一次坐飞机激动到失眠。
“我说实话,你可别笑话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坐飞机,一会你可得多留意点,我怕我丢脸。”
江思年扑哧笑了,以为他又要说损她的话,结果却是:“有我在,别怕。”
因为是早班飞机,到达机场大厅时没有多少人,过安检时她刻意与他分开跑到另一队排成长龙的队伍排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