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独孤冥沧怀中的月姝浅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她回宫不久,可出事的次数却是不少,想来自己回宫以来一直克勤克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与人为敌,可偏偏她们却要找上门来,不肯给我和孩子清净。
月姝浅轻轻抬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面容瞬间变得柔和起来,静静的,月姝浅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坚强而有力,这是我的孩子,和冥沧的孩子。
孩子,你放心,母亲一定会保护你的!
"对了,冥沧,我刚刚醒来看那个救醒我的医女,甚是合我的眼缘,不如,把她调来合月殿伺候吧,这样,万一我有什么不适,也不用那么麻烦太医令。"独孤冥沧心头一震,回忆起和梓君相处的点点滴滴,自从浅儿有孕,他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心中不免对梓君有一份亏欠。
把她当做替身,一种慰藉的亏欠。
可如果梓君待在浅儿身边,如果提起这件事,那依浅儿的心性,就算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心里一定心如刀割。
"冥沧?你怎么出汗了?"月姝浅看独孤冥沧沉默了许久,额头上已经慢慢冒出细汗,从身侧拿起汗巾替他搽汗。
"没事,我只是在想,那婢女在御膳房做事,难免有些恶习,你要是担心,我让太医令帮你寻几个医女,行吗?"月姝浅并没注意独孤冥沧的异常,只是想起梓君,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很喜欢她。"这就是坚定的口气了,独孤冥沧想了想,月姝浅从来没问自己要过什么,自己也一直觉得亏欠她,可现在,她要的自己却不想给。
第二天,合月殿的大门早早的打开,阳光照射进了屋子,月姝浅才悠悠的转醒,一醒来,便觉得全身酥软,使不上力气,头昏昏沉沉。
萱草率先走了进来,撩起纱帐"娘娘今天睡得可好?"
"还好,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去凤栖宫请安了?"月姝浅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根本无暇想其他事情。
"娘娘忘记了,皇后娘娘正在养病,无需请安。"萱草浸湿了手巾,扭干了水,递到月姝浅跟前,浅浅一笑,以缓和月姝浅的紧张,月姝浅接过搽脸的手巾,抚去脸部显而易见的疲惫感,快四个月了,小腹微微隆起,越来越沉重的睡意,和连日来吃不下饭,恶心呕吐折磨的月姝浅疲惫不堪,原来孕育生命是这样辛苦,月姝浅不禁想起在自己记忆里模糊的影子,母亲怀自己时,是否也像这样?
和程德妃已经撕破了脸皮,月姝浅当然是不会去向这个风光无限的"六宫之主"请安的,皇后已被禁足,独孤冥沧也免了她去诺夫人那里请安,她自然乐得清闲,有了这个清闲,她是该想想以后的路了!
"梓萱,若是我要参与进这后宫争斗中,你是否..."正在替月姝浅梳发的梓萱微微一顿,她比月姝浅长了几岁,从小在这后宫之中摸爬滚打,自然明白月姝浅的意思。
"小主说的什么话,自从梓萱进了合月殿,小主对我们这些下人多番照拂,不嫌弃奴婢粗鄙之人,奴婢的人和心都是小主的,小主想做什么,奴婢都听小主的。"梓萱这话说的让月姝浅安心了不少,在这皇宫里呆了几月,她早已看尽了人情冷暖,自己不似在木冥身边,时时刻刻有他护着,也不似在无名山,什么都不记得,无忧无虑,等着哥哥和离洛回来便可。
"在紫宫差点失去了孩子,我回了宫三番四次遇险,肯定是因为冥沧宠爱我,我步步退让,她们却步步紧逼,以后,我不会再任人欺凌了!"月姝浅的神情有些冷冽,坚定的让梓萱也忍不住一惊,一直以来月修媛都是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可这后宫里都是些人精,月修媛没有好的家世也没有能让她安心的靠山,想斗过她们,怕是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