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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晚歌绝舞 芭芭拉 2447 2024-11-19 03:17

  “十三啊……和牧溪冥过得如何?”老奶奶这话也有些矫情,若和牧溪冥过得好,沐沫沫也不会被狠心下在水牢里。

  沐沫沫耸耸肩,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筹码,恐怕我们早就打起来了。”

  老奶奶点点头,又问:“他何以把你当作筹码?”

  沐沫沫紧挨着老奶奶坐下来,在老奶奶诧异的目光下坐下来,一袭稍显华丽的宫裙沾上了厚厚的灰尘。沐沫沫说:“把我当作筹码当然是有很大益处的,牧溪冥要对付我师父,而我又是我师父最重要的人,他会当然会把我抓来。”

  老奶奶问:“你师父是谁?”

  沐沫沫的眼睛泛起了一层温柔的光泽,她巧笑嫣然地说:“我师父啊,就是牧溪冥的弟弟牧流羽,他是个大傻瓜,自己的兄弟对他这么不好,他还是那么地维护他,可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我师父比那牧溪冥可好太多太多了,呵呵。”

  老奶奶的眸子一闪,厉声问:“你到底和琉璃是什么关系?”

  沐沫沫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个老奶奶怎么和牧溪冥那么像,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她也没好声气地提高声音说:“琉璃是我娘啦,怎么样?”

  老奶奶怔住了:“琉、琉璃……琉璃是你娘?你……你爹是……”

  沐沫沫别过了脸,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倏而转过头来,很生气地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真的很生气,你们的日子不是围着琉璃过的,她死了!你们记着她是好事,是她的福气,可是你们把她当作你们生活的羁绊,不仅是她的不安,也是对你们的不公平。真的是很奇怪耶,竹音说琉璃是无辜的,你们说她是罪大恶极的,我真的一点都看不透这个世界,也看不透人心,为什么要把琉璃的思想强加到我身上来?”

  老奶奶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沉默起来。

  很久,沐沫沫才抬起头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奶奶动了动嘴,还来不及说,沐沫沫就把头转向了大门,呢喃着:“我知道,你就是太后,是师父的娘亲,对吗?”

  老奶奶大方地承认:“是,我是流羽和溪冥的娘亲,桀兰国的太后。”

  “可却因为可怕的野心,被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进了暗无天日的囚牢!”沐沫沫直直地盯着她,说话毫不留情。

  太后苦笑了笑,说:“你这小丫头片子讲话倒不留情面。生于帝王家,不择手段地争夺是必要的手段,你根本就不能懂得,权力对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是多么大的诱惑,你在后宫也生存过一段时间,也该看尽沧桑事了,为了夺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谁都是不计一切代价的,即使是皇帝也无法高枕无忧。”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吧?”沐沫沫爬起来,离太后远远的,不苟同地说,“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是人啊,你对牧溪冥下手的时候心会不会痛?会不会犹豫?会不会想起怀胎十月的辛劳?”

  “你错了!”太后也扶着桌子站起来,说,“你没有尝试过权力的滋味,你不会知道要在这个世界上高枕无忧就必须舍弃一些没用的东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你还小,我可忘不了了,当年的琉璃是怎样的耍尽心机,让我的儿子自相残杀,就只差一点,桀兰国的历史就将改写!”

  沐沫沫听不明白,声嘶力竭地质问:“琉璃到底做了什么?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太后再度冷笑,说:“琉璃的耶心可比老婆子还大,她妄想得到桀兰国,知道我两个儿子对她的迷恋,于是善加利用了这一点让他们反目,之后又设计溪冥把我赶到这儿,只可惜她机关算尽,却不想溪冥的个性是容不得人背叛的,最后逼死了自己。”

  沐沫沫脚一软,跌坐在地,满脸的颓然之色。如果说,这个身体的不堪让沐沫沫心疼,对师父的愧疚更是让她心痛的难以复加。

  太后望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当年她就是因为同情琉璃才铸成了大错,沐沫沫身上流的是琉璃的血,虽不知道她的爹是谁,但绝可以想见,她的心里一定也有琉璃的念头,牧家天下怎么能落入贼人手中?她阴狠地看着失魂落魄的沐沫沫,慢慢挪过去,突然一个用力向沐沫沫的后颈,沐沫沫一痛,晕死过去。

  太后朝内堂喊了声:“秋雨。”

  “是,太后。”那唤秋雨的宫女走出来,低声问,“太后有何吩咐?”

  “把她关去密室……对了,你去御膳房取吃的没人看见吧?”太后问。

  秋雨摇摇头说:“请太后放心,秋雨办事一向干脆,不会有人起疑的。倒是太后,这娘娘身上有股奇特的香气,依照皇上的谨慎,很可能会被皇上查出什么。”

  太后知道这贴身丫鬟秋雨向来敏锐,点点头说:“没错,溪冥的确很可能会发现她身上的味道……真不愧是琉璃的女儿,连身上的气质都是一样的。”

  “不如这样吧,太后,秋雨的姑姑是苗疆的巫师,她会一些巫术,秋雨曾去看她的时候,她给了秋雨一包药,说是放在水里化了泡上一泡,就能让身体的气味消失。”秋雨献策。

  太后一听,笑开了眼,说:“好!那你快去给她下药吧。”

  “不过太后,这药还带了毒性的,一般而言,对沁入皮肤没有大碍,但是如果沐沫沫的体质和这药汁不合,可能会引起毒发身亡。”秋雨担心地说。

  “无妨!”太后一摆手,“我原也想要了这小丫头的命的,只是尸体不好处理才没下手。你尽管去,要是死了也没什么,若是没死,刚好是我将来牵制溪冥的重要筹码。”

  “太后,这话何讲?”秋雨是太后身边唯一的一个心腹,她对太后赤忠,太后也待她如闺女,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可问或不可问。

  “流羽这孩子太过于心慈手软,又重情重义,断不可能帮我对付溪冥,这丫头是流羽心中最重要的人,我若拿这丫头的性命去要挟他,他自然就得听我的,合我与流羽之力,溪冥就只是困兽之斗。”太后好似在拉家常一样,将一件残酷的自相残杀的事说得理所当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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