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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晚歌绝舞 芭芭拉 2364 2024-11-19 03:17

  菊音吩咐道:“传我的命令,让红尘阁几处最高情报组织全部出动,不把老驼找回来,叫他们也不用来见我了,听到没有?”

  “是,菊护法。”几个元老躬身退出去。

  菊音右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思量着对策。

  沐沫沫两天两夜没有走出房,既不吃饭也不喝水,就呆呆地坐在床上,好像个木头人。

  妈妈桑推门进来,看到的仍然是那副情景,不禁怒从中来,吼道:“阿甲,阿乙。”

  “妈妈桑。”两个龟奴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弯下身子。

  妈妈桑说道:“你们给妈妈桑记好了,要是这姑娘再不肯吃饭,就把她打扮好了送到客人的房间去,哼,既然你不识好歹,妈妈桑也不用跟你客气。”

  沐沫沫这才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妈妈桑,吓了妈妈桑好大一跳。她说:“我吃,我吃饭……”她胡乱摸着下床,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她努力站稳了,像个年迈走不动的老婆婆一样扑到桌子边,端起桌上的饭菜往嘴巴里塞,干裂的嘴唇立刻就沁出了血丝。妈妈桑受不了地喊起来:“别吃了!阿甲,去叫郎中,快去叫郎中!阿乙,阻止她,快,听到了没?快阻止她,要不然她会死的!”

  “是。”阿甲连忙跑出去找郎中,阿乙则抓着沐沫沫的手,防止她再进食。

  沐沫沫嘴里全是血,只是干坐着,精瘦的胳膊被龟奴抓在手里。才短短两日,她已然憔悴得不成人形。只是那张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妈妈桑看着她的脸,宛若炼狱之中的修罗花,带着死亡的气息,却也是致命的诱惑。

  妈妈桑看着郎中捋捋花白胡子,搭着沐沫沫的手把脉,又掀掀她的眼皮,不一会儿就收拾了郎中包站起来,正要往外走,于是她叫住他:“大夫,她……”

  郎中摇头晃脑地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只能医治她表面的伤,让她的高烧退去,但是她的心病若得不到医治,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

  妈妈桑皱着眉看了沐沫沫一眼,又问:“心病……该怎么医治呢?”

  郎中笑着说:“这心病吧,得看她的造化,兴许一觉醒来她想通了,心病自然就好了;若是她一直把自己埋在自己作下的茧子里不肯出来,那么就是灵丹妙药也不能让她醒来。”

  妈妈桑“啊”了一声:“难道就没有第三种方法吗?”

  郎中摇摇头,说:“没有,心病是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疑难杂症,因为那是唯一一样任何医者都无法医治的病情。这个姑娘的心病十分严重,莫说老夫,就是找来闻名遐迩的神仙阁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治好她。”

  妈妈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得,算我倒霉……阿甲阿乙,送大夫出去,顺便跟着去抓些退烧的药回来……等等,一会儿回来了,把商歌姑娘叫过来。”

  “是。”阿甲阿乙听着妈妈桑的话,如释重负地连连屈身点头应是。

  “妈妈桑,薛二公子来了。”这时,一个小婢来报。

  妈妈桑立刻露出一脸谄笑,扭着腰肢跟着小婢走下楼去,才刚到楼角,就看到正厅中央坐着一个衣冠华奢、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虽是背着身,却依然能感觉得到他惊为天人的气质。妈妈桑腆着笑迎上去:“哟,薛二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那叫薛二公子的转过身,面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他低低地笑说:“怎么,本公子不能来吗?”

  妈妈桑拍了拍自己的头,歉意地说:“您看我这嘴,就不会说什么体面的话,薛二公子能来‘聚花楼’是‘聚花楼’的福气,我们感恩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就不知,薛二公子来此是为了什么?”这薛二公子是兵部尚书的二儿子薛枫,只是终年带着银质面具,据说就连薛尚书自己都只在他五岁前看过他的面容,自五岁后,便再也没有人看到过薛二公子的面容了。他也向来明智,更是有一身好名声,虽然常到烟花之地,却从不流连,甚至也不曾触碰过楼中姑娘,只是他总是不定期地会到**之地坐坐,有时是有重要之事,有时则是一个人坐着,不知在看什么。只是他往那儿一坐,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更显得恐怖,仿佛他要对什么人下手,因此“聚花楼”就会比平时少些许客人。

  薛枫道:“妈妈桑,我今日约了贵客在此见面,你替本公子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再请几个姑娘过来跳舞助兴,帐就记尚书头上,回头让你店里的龟奴去取。”

  “哎哎,好的,我这就去给公子准备。”妈妈桑说着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去安排厢房。

  不一会儿,薛二公子等的人就到了,却是一个身带佩剑的人,着一身黑装,高束着发,一脸不苟言笑,薛二公子看到他,微点头,道:“严大人。”

  原来是严焰!

  严焰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就在小婢的带领下,钻进了厢房。另一边,妈妈桑带来的姑娘也都准备就绪。薛二公子手一挥,琴音起,舞影开始晃动。薛二公子朗声大笑,那银质面具随着他的笑声抖动,他道:“严大人,不必拘束,请随意。”

  严焰瞥那些人一眼,道:“公子,我们今日是谈正事,就不需要姑娘的陪伴了吧?”

  薛二公子摇头,道:“诶,此言差矣,若是没有歌舞助兴,正事也就没什么兴致谈下去了,请。”他端起酒杯扬了扬,先干为敬。

  严焰虽不苟同薛二公子的话,但也没有反驳,端起酒杯喝下,说:“我想……”

  不料,薛二公子却打岔道:“严大人觉得,这几位姑娘何如?”他露在面具镂洞中的眼睛此刻却是银意缠棉,轻佻地看向那几个姑娘。

  严焰皱了眉,道:“薛二公子,若是你还记得当日的承诺,就请应我的要求。”

  薛二公子仍不以为意,道:“严大人稍安勿躁。妈妈桑!”

  “二公子,有什么吩咐?”妈妈桑从外面走进来,朝严焰点点头,笑着问薛二公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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