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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事出有因

财女天成 慵懒的猫猫 3644 2024-11-19 03:18

  在场的王家人一瞬间全都互看一眼,还没等春花爹出声反对,就迅速站起身来,默默的排着队,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他们不认识路……啊不,他们不知道哪间客房空着,我带他们去。”王掌柜找了个借口也溜了。

  不一会,原本挤满了人的客栈大堂中就只剩下水心与春花爹冷冷的互望着,就连慕容白和冷小弟也一个闪身跟上了二楼,似是对水心非常的放心。

  水心抬头望了眼空无人影的二楼,对着春花爹笑笑,随后径自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春花爹则是颇为防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让大家都离开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故而也不出声,仅是等待,以不变应万变。

  时间慢慢的流过,转眼,水心一个人就喝掉了整整一壶茶,却还是不肯开口。

  那一头的春花爹呢,却由于这两天一直担心闺女春花的安危而没怎么合眼,睡眠不足,正靠在桌子边打着瞌睡。

  水心望着春花爹那将头靠在手臂上,随着呼声上下点头的睡相懒懒一笑,忽地猛一拍桌子,发出声巨响,将毫无防备的春花爹给惊醒,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去,整个人还迷迷糊糊得惊魂未定。

  “王大叔,您王家是弃文从商的吧?”水心的话中满是肯定。

  “你……你怎么知道?”春花爹的眼中满是惊讶,却没有否认。

  其实,他哪里知道,水心住在镇子里的这些天,早就把这没有多少户人家的小镇给摸了个底掉儿。

  别说是王大叔一家何年何月从大魏国别的地方举家搬过来,家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姓啥叫啥,当家的是谁,家里每一个人的性子……甚至连王大叔的私房钱藏在哪,住在他家隔壁的赵大婶子也全都如数家珍,早早的就跟水心知会过了。

  其实也不是水心有意想知,当初只是在找王春花下落的时候,为了把她的思路都摸清楚,想想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离家,水心才会特意去拜访了这镇子上嘴巴最碎,最爱打听别人家小道消息的赵大婶子,想要摸摸情况。

  结果,她这刚开了一个头,还没等仔细问,早就在家闲得发慌,别人都不肯与她聊的赵大婶子就异常热情的死抓着水心的手,防止她半路逃跑,嘴巴嘚啵嘚啵说起来没完。

  愣是打晌午一直说到太阳下山,赵大婶子家的男人下完地回来,嚷嚷着要吃饭,她才终于肯放开水心已经被抓得红肿的手腕,心满意足的起身去做饭,放中间因为太无聊,偷偷睡了四觉的水心离开。

  当然,水心这次探听消息虽然过程比较“凄惨”,但是也因此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让她心头大喜,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元宝给赵大婶子,笑言以后还会常来,找赵大婶子“聊天”。

  看到自己不光能找人唠嗑,还能得到银子,这可让一向爱说的赵大婶子乐翻了天,眼睛乐眯成一条缝,饭也不做了,追出来一定要送水心离开,直到水心渐渐走远,她才抓着手中的银子快步往屋里跑,找自家的男人献宝去了。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水心趁着春花爹还在迷糊当中,出言相诈,“你们王家在山东青州可是有名的书香世家,家中开办的‘万卷学堂’也是有着百年的历史,说是大魏国最为悠久的学堂也不为过呐。”

  “百年又如何,有名又如何?”春花爹闻言凄然一笑,眼中满是遗憾,“还不是被贪官污吏用了卑贱的手段给毁了去?可叹我们王氏一族,最后不也只落得个变卖祖产,举家迁移,不得不跑到这穷山僻壤,化外之地,隐姓埋名了吗?虚名!全都是虚名!!”说完,站起身来,却不想一下没站住,摔倒在地。

  春花爹眼中隐含泪光,谁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听完春花爹的话,水心点点头,走过去,扶起因激动而倒地的春花爹,“王大叔,水心今日多有冒犯,还请您海涵。”

  水心语气诚恳,话带尊敬。

  “你……”见到水心又再变脸,既不再争辩,言辞又颇为收敛,让春花爹大为惊讶,眼中目光微闪,似是终于对水心今日突变的态度起了疑心,眉头微锁的问,“你到底是谁?”

  水心扶着春花爹站起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这才后退两步,对他福了下身道:“小女子云水心,苏州人士,家师邹敬仁时常对水心提起山东青州府的故友,甚是想念。”

  “什么?!”春花爹一听水心的话,马上惊讶的望着水心,“你竟然是邹老的弟子?邹老身体可还安康?”语气中似是颇为怀念。

  “谢王先生挂念,家师一切安好,身体也还硬朗,目前在京城中经营一家书肆,生活还算平稳。”虽然春花爹还穿着庄稼人的粗布衣裳,水心却也已先生称呼,可见她对春花爹的尊敬和用意。

  听到水心称呼自己“先生”,春花爹面露苦笑,摇摇头道:“什么先生啊?全都是虚名。我现在不过粗人一个,是个日日下田种地插秧,却还什么都做不好的庄稼汉。”

  春花爹这一番话虽然说的苦,语气却也颇为平淡,并未以自己是庄稼人而看低自己,只是话中带着些自嘲,似是对方才春花说他身体不好,一下地就得休息的事感到无奈。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他,毕竟他自小就是出生在书香门第之家,从小拿过的最重之物便是古卷,再就是毛笔和筷子。

  二十几岁时家道中落,一家人被酷吏所迫,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两国交界之地,隐姓埋名,半路出家种起地来。

  想也知道,他这样的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做得来这靠体力的活计,即便是每日里硬撑,也还是连人家的三成都做不到,最后一家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把剩下的钱都凑一凑,让相对有生意头脑的老大去镇子上开了家客栈,勉强维持着生活。

  而这老二一家就继续留在附近的村子里,男耕女织,春花爹种出来的庄稼自己家人吃,春花娘和奶奶则帮着别人家做些女红,缝缝补补,换回些钱来,帮衬着家里。

  这样的日子虽苦,却也一眨眼过去了十来年,一转眼,当年来到此地时还在娘亲腹中的春花也有十七岁了,到了嫁人的年纪。

  而这一家子也渐渐融入进了此地的生活,不再像一开始初来的时候事事叫人看着扎眼,哪儿哪儿都是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管是说话,动作,生活习惯,也全都放开了来,不再那么斯文讲究,乍一看,全都与当地人无异,除非是细聊,才会发觉她们这一家似乎都读过书,言谈之间偶尔出口成章,颇为有自己的看法,不像是个寻常的乡野粗人。

  不过,说话,动作,生活习惯,这些表面上的事能改,可是骨子里的一些本性却很难能改得了去,仅仅是隐藏了起来,等待着爆发。

  就如同这王春花去参加月老祭,站在牛车上抛头露面——这样的事让春花爹骨子里的古板教条又全都复苏过来,说什么都无法认同这等丢脸的事发生,不愿意闺女败坏了门风,坏了名节。

  而水心呢,早在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王家的底细,加上她在牛车上与王春花的那番详谈,更是当下就清楚这其中的症结所在,为了自己的目的,和帮王春花这个她看着还颇为顺眼的朋友一个忙,所以她才会出此“下策”,逼着春花爹承认自己的过往。

  毕竟,只有把事摊开了,把话说明了,事情才有转圜的机会。

  否则,遇到这等榆木脑袋的迂腐文人,他那臭脾气一上来,念叨着什么清白、名节的,水心就算是横着把刀架在春花爹的颈上,他也还是不会就范的!

  现在,既然事已经说开了,水心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对着还在发愣的春花爹微微一笑,说起自己的打算。

  ……

  客栈,二楼客房。

  王掌柜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怪了?咋没声了呢?”王掌柜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大伯,您行不行呀,要不换我来?”站在他身边的王春花有些焦急。

  担心着自己的老爹可别被水心给气晕过去,要是真晕了,得赶紧送去医馆给大夫看看!

  “你来。”又再听了听,还是没声,王掌柜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春花,想着她们年轻人耳朵灵,没准真比自己强,能听见些什么。

  “好,我来听听。”王春花见状一屁股挤了过去,一下就把王掌柜给挤到一边儿去了,学着王掌柜刚才的动作,把耳朵贴到门上。

  “怎么样?丫头,听见什么了没?”王掌柜不甘寂寞的又凑了过去追问着。

  “嘘——”王春花把手指放在嘴前嘘了声,小声的说道,“有动静,我听见了。”

  “你听见了什么?!”听见王春花说听见了,一屋子的人马上全都转头去看她,追着问结果。

  “我听见我爹……”

  结果,还没等王春花回答完,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面外推开,门外站着的正是早就听见房中的动静而一脸哭笑不得的春花爹,还有跟在他身后一直在偷笑的水心。

  “……听见我爹的脚步声。”王春花在自家老爹的目光下,无辜的把后半句给说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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