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官荣耀他们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同,姜怀远则被气到了。
在他的记忆中,随着他身份地位的提升,好像已经很好久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他姜怀远是谁,那可是医学界鼎鼎大名的专家,别的光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就有不少人身居高位,在医学界,他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可是今天呢?
竟然敢有人顶撞他,甚至说自己没有资格教训对方,最重要的的是,对方竟然敢说自己倚老卖老,还说自己医术不精,这简直就是扯淡。
如果他医术不精,能有这么大的名气吗?
如果他医术不精,为什么连中央的大领导都请他治病?
如果他医术不精,在医学界能有这么高的地位吗?
姜怀远虽然医术高明,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整个人气量并不大,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鲜有人敢和他对着干,他们生怕姜怀远在暗地里给他们穿小鞋。
如今听到林峰刚刚那些话,以姜怀远的气量,又怎么能放过林峰?
姜怀远面露愤怒之色,怒气冲冲的指着林峰,愤怒的说道:“目无尊长,简直是目无尊长,难道你的老师没有教你,在成为医生之前,要先有医德吗?像你这种连半点医德都没有的人,不配成为医生。”
见姜怀远在自己面前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林峰真的有些担心这个老家伙会不会直接被气死,毕竟这个老家伙的岁数也不小了。
不过,听到这话,林峰还是针锋相对的说道:“你说我目无尊长,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要我说,你才是真正的目无尊长。至于医德,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见林峰竟然还敢与自己对着干,姜怀远心中充满了怒火。
而站在一旁的苏墨已经彻底傻眼了。
他无法想象,这个年轻人究竟得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说出那样的话?
难道他不怕被姜怀远封杀吗?
虽然他内心无比迫切的希望姜怀远能给他儿子治病,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喜欢上官荣耀一行人。
他觉得这些人有些太过盛气凌人了,尤其是他们看自己居高临下的目光,更像是在施舍,而非平等的对待他。
虽然这种目光让他非常不舒服,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苏墨都能忍受。
他现在唯一担忧的是,林峰会不会直接把姜怀远给气走了,如果那样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其实苏墨还有一个足够一劳永逸的办法,就直接将林峰和上官卿心赶出病房,那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事实上,这也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只是苏墨有些不忍心。
他不想伤了真正对他好的上官卿心的心。
算了,再等等看吧,等事情实在是发展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再出手吧!
如果实在到了那个地步,也不能怪他了,为了儿子,他什么都可以做。
此刻,姜怀远的忍耐几乎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司徒燕蓉就在病房之中,说不定姜怀远早就已经甩袖离开这里了。
要知道他可是被请来给人看病的,而不是来受气的。
不过,司徒燕蓉还没有发话,他自然不能主动要求离开。
见林峰依旧用那不屑的表情看着自己,姜怀远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指着林峰,道:“你究竟是谁,不,你师傅是谁,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你的师傅是怎么教出来你这样的徒弟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人根本就是个混不吝。
你跟他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
那行!
既然和你讲不通,那我和你老师讲总能讲通吧?
从林峰的年纪上看,他的老师估计也不会太大,所以姜怀远才会如此有底气说出这种话。
林峰闻言,一抹嘲弄之色浮现在他的脸上,道:“姜老头,你真的想知道我老师是谁?”
此时,姜怀远心中早已经被怒火充斥,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峰表情的变化。
他怒气冲冲的说道:“赶紧说。”
林峰却慢悠悠的说道:“姜老头,我要是说了,你可别后悔。”
后悔?
开什么玩笑?
整个医学界有他招惹不起的人吗?姜怀远心中不屑的想到。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让你说你就说。”姜怀远继续催促道。
林峰笑着说道:“那你可要听好了,我的老师叫做林应天。”
听到这个名字,姜怀远眉头微皱。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只是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在医学界,他记不住名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说不定这个林应天只是稍微有些名气,结果偶尔被自己听到了。
对这样的人,姜怀远根本就看不上。
他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老师是什么国手大医呢,还林应天,名气倒是够霸气的,可惜,我没听说过。”
林峰闻言,脸上的嘲弄之色更甚,道:“姜怀远,你确信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姜怀远朗声道:“这个名字很有名吗?林应天,我当然没有听说过……”
说到这里,姜怀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话直接顿在了那里,接下来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不仅如此,他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苍白,脸上也浮现出了惊恐之色。
病房内的众人都看得出来,姜怀远似乎是被林应天这个名字给吓到了。
林峰淡淡一笑,道:“看来你想起这个名字了?”
“想起来了。”
此刻,姜怀远脸上的倨傲之色已经完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发自于内心的恭敬。
林峰没有给姜怀远面子,直接问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教训我吗?姜师侄?”
什么?
林峰竟然叫姜怀远为姜师侄?
病房内所有人都被林峰的这个称呼给吓到了。
就算是司徒燕蓉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惊讶的表情。
听到师侄这个名词,姜怀远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格外的复杂,似乎有些悔恨,有些不爽,还有些惭愧。
良久,他终于开口道:“我没有资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