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成巧。”女人都喜欢听赞美,芭蕉笑道:“你很聪明,估计用不上几天,就能超过我了。”
“哪能啊!”武铃儿佯装诧异,“我就是学上一辈子,也及不上姐姐的一半。”
“哎?这易容术,不能打人又不能防身,你学它有何用?”芭蕉一面给春兰“卸妆”,一面问武铃儿。
“嗯……其它的我怕学不来,还要向玫瑰姐姐交代,也只能学点女工描红这些了。”武铃儿反应极快。
“啊,原来是这样啊。”芭蕉笑道。
“什么事儿把你笑成这样?”玫瑰挑帘进入,瞧见春兰的扮相,“哟,学得挺快嘛。”
“多亏芭蕉姐不嫌我笨。”武铃儿忙应和。
“平儿,你昨晚没睡好,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玫瑰催促,“芭蕉,你要的东西,就多缓两天,可别累坏了妹妹。”
“成!玫瑰姐发话,我哪敢不听。”芭蕉陪笑。
武铃儿也确实有了困意,便退了出去。
“喂,试探得怎么样?”玫瑰低语。
“我看这丫头,除了有点儿聪明劲儿,没什么特别,”芭蕉回话,“而且手无缚鸡之力,成不了气候!”
“哎,这我就放心了,”玫瑰说道:“对了,你也别太实在,教得那么仔细!”
“我心里有数!”芭蕉浅笑。
武铃儿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嗤之以鼻。防备她?多此一举!
“平儿姑娘起了吗?”门外有人来唤。
“起来了,等下啊。”这一觉?竟睡得太阳晒屁股,玫瑰怎么没来叫醒她?“我马上就去训练场!”
“不用了,”太监低眉顺眼,“陛下有请您去朝堂。”
“朝堂?做什么?”武铃儿探底儿。
“小的不知。”太监说完,向“人字号”房间走去。
“你要去哪儿?”武铃儿追问。
“去请召阳公主。”太监实话实说。
公孙谨之也被叫去朝堂?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不会是,三堂会审吧?
慕容峰稳坐于朝堂之上,等待着看一场好戏。
在好戏上演之前,他一直在琢磨芙蓉血书的可信度。“平儿”会是“天曌”的成员?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会是“盟主”派来的奸细?他不信!
“禀陛下,”史官上前禀告,“沛国议和的使臣已在殿外等候。”
“候着!”慕容峰低吼。
沛帝还敢派人来?一想到公孙剑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联合晋国将了他一军,慕容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公孙剑宇声称,从鲜儿那里得到了“天曌”的重要机密,他才懒得理什么狗屁使团!
“平儿!”公孙谨之低唤。
武铃儿寻着声源。
是公孙谨之,此时正坐在凤撵之上,眼里蓄着泪水。
“公主!”武铃儿奔过去,不管怎样,在南诏,她俩还是可以相互依靠的。
“平儿,本宫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总算见到“娘家人”,公孙谨之担惊受怕地度日,才觉“平儿”是多么贴心。“你瘦了,一定吃了不少苦!”
“没什么,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慕容峰下没下狠手?公孙谨之腹中的孩子被打掉了吗?
“这些日子,食欲不振。”公孙谨之下意识地扶了扶小腹。
孩子还在!武铃儿喜出望外,慕容峰还算有点儿良心。
“召阳公主,咱们得快着点儿,”太监催促道:“沛国的使团已经到了。”
“嗯,好!”公孙谨之在武铃儿的搀扶下,步下凤撵。
沛国又派使团来了?还会有郭顿吗?慕容峰怎么能痛快地答应呢?为什么叫她到朝堂来呢?
公孙谨之主仆二人,各怀心事,走进朝堂。
“召阳公主还没到?”慕容峰问道。
“召阳在此!”公孙谨之从偏殿走入大殿,“平儿”紧随其后。
“来得正好,赐座!”
太监搬了把凤椅摆在慕容峰身旁,公孙谨之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武铃儿尽量将头压得很低,躲在凤椅后面。
但慕容峰还是逮到与“平儿”四目相对的机会。从第一次见到这丫头,他就习惯在有她的场合,寻找她富有穿透力的目光。奇怪!今天的她,怎么有些心神不宁?
“传郭顿!”慕容峰收回心思,他还要做下面这出戏的导演。
“传郭顿……”
一声声的传递,使武铃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怕什么来什么,郭顿可千万别认出她!
慕容峰决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公孙谨之与郭顿会面,一则不想再生出“九花琼浆”事件,二则为了提醒郭顿,公孙谨之牢牢掌控在他手中。
“老臣郭顿,参见陛下。”郭顿进殿便施礼。
“平身,”慕容峰没心情跟他客套,直奔主题,“有‘天曌’的最新消息?”
“是!”郭顿看了看四周,“陛下,您是想在这里听吗?”
“但讲无防!”慕容峰对公孙剑宇能提供多少有效信息,不抱太大希望。
“是!”郭顿无奈,只得从头讲起。“‘天曌’是民间秘密组织,成员遍布八国,只听从‘盟主’一人指挥。按照‘盟主’的精心安排,每个特定地方都会设有据点,每个据点都设一个‘头领’,‘头领’们直接跟‘盟主’单独联络,而‘头领’们之间并不认识。若有临时任务,就按约定口令结盟在一起。”
虽然这些他早就知晓,慕容峰还是有些惊讶,看来,那个“鲜儿”在“天曌”算得上是个重量级人物。
“可是,就在八年前,这个‘盟主’突然没了音信,不知是死是活。”郭顿继续说道:“而在他失去音信前,下了一道特殊的命令,命‘京都’的‘头领’鲜儿,迎接‘新主儿’的到来。”
“新主儿?”慕容峰疑惑。“盟主”不是被他“穿”走了吗?是有人假冒“盟主”在故弄玄虚,还是“盟主”真的有所防备?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可不得不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