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毁人亡!
眼前一黑,武铃儿昏了过去。
南诏国大都,大殿。
“陛下,沛国传来消息,汝宁公主武铃儿已被害于来都的路上。”礼部尚书李奂臣上前禀告:“据说是汝宁公主贴身婢女所为,意图挑起沛国与我国的战势,此婢女属于一个神秘组织‘天曌’!”
“天曌!”慕容峰腾地站起来,难掩吃惊。
大臣们面面相觑,从未见皇帝如此失态过!
慕容峰缓缓坐下来,原以为“天曌”已成为历史,不想,它仍然存在!尘封的记忆被开启。
那个魔鬼!那个自称“盟主”,将自己崇尚为神的家伙!慕容峰几乎耗尽心神,才让那个疯子从这个世界消失。没想到,“盟主”的势力残余仍在作祟,妄图创造一切翻身的机会,一举颠覆他的世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慕容峰怎能再次被精神摧残,他要铲除“天曌”这颗毒瘤!“马上拟旨,汝宁公主不幸早逝,朕痛心疾首,南诏举国万分悲痛。‘天曌’贼子一日不除,朕如鲠在喉。今愿与沛国联手,彻查幕后黑手。”
“铃儿……”“教父”表情严肃,对一旁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小女孩儿训斥道,“为什么你总是逞强?为什么不听从‘教父’的安排?‘教父’都是为你好!”
“教父”说着,边摇头边接上小女孩儿脱臼的四肢,而一直站在“教父”身后的小男孩儿,自始至终都傻笑着看着小女孩儿承受体罚。
“再不听话,‘教父’就……”“教父”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掌,身后的小男孩儿应声飞出五丈开外。
“不要!”小女孩儿终于开口求饶,“不要伤害我哥哥,我什么都听您的!”
“这样才好!”“教父”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小男孩儿仍傻笑着跟随在“教父”身后,只为“教父”手中的陀螺。
“大铁!大铁!”小女孩儿的叫喊无济于事,陀螺是大铁唯一关注的东西。只有它转,大铁才会快乐。
“平儿,平儿,快醒醒!”公孙谨之望着手、脚缠着绷带的武铃儿,不晓得她受了多大的伤害,见她睡觉还哭喊,既心疼又担心。
“怎么?还没醒过来吗?”突兀的声音响起,公孙谨之连忙起身,见来人正是芙蓉。
“是啊,都睡了一整天了。”公孙谨之嘟嚷道。
芙蓉牵动了一下嘴角,心想这小丫头真是自不量力!竟然敢突袭皇帝?不受内伤才怪!“她受了点儿内伤,需要调养几日,让她暂住在‘人字第八号’吧;至于召阳公主,你就屈尊住在‘人字第七号’吧。”
公孙谨之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出芙容在别院是说了算的。人在屋檐下,岂敢不低头,她笑纳了这样的安排,“多谢芙蓉姐姐!”
“别谢得太早了,”芙蓉迈着优雅的步子,阴阳怪气道:“你慢慢就会知道‘别院’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芙蓉漫不经心地踱到武铃儿床边,她想知道皇帝到底看上“平儿”哪儿了?竟拿她当好货色培养?
只见那床上的“平儿”,紧蹙着弯眉,微启着朱唇,通透的脸颊侵着汗水,偶尔呢喃出声……芙蓉身子一震,昨日她怎么没发现……这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虽然被伤痛折磨得略显萎靡,但绝世的五观、玲珑的身材都让人过目难忘。尤其是那若有若无的娇喘,更是撩动人心,足以让男人瞬间热血沸腾。
潜在的威胁!芙蓉当即下了定论。
若不是这“平儿”傻得可以,芙蓉马上会悄无声息地将她干掉!这些年,为了稳居慕容峰心里第一的位置,死在她手上的佳丽不计其数,她也不会吝惜这个“平儿”。
不过,此时不比往常,也许这个“平儿”会成为铲除“天曌”的重要棋子!芙蓉想罢,决定恩威并施,定要调教好这个丫头。
“水……”武铃儿感觉身子像散了架,动弹不得。
“水在这里……”公孙谨之没伺侯过人,珠儿又被芙蓉遣走了,只好亲自拿勺子笨拙地给武铃儿喂水,结果洒得到处都是。
芙蓉看着这一笨一傻的沛国主仆,暗笑自己方才的担心,这一对哪里是她的对手?
一股股凉气浸入她的身体,武铃儿觉得五脏六腑舒服多了。灼热和疼痛的减少,让她终于摆脱了连连恶梦,清醒过来。
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武铃儿只觉头晕眼花,伸手想扒拉开,却被那“东西”抓了个正着!
“醒了?”慕容峰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感觉怎么样?”
“你干什么?”武铃儿认清来人,没好气儿地说道:“还想毁了我仅剩的一只手吗?”
“呵呵……”慕容峰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顺势将武铃儿提起,“这么快就有反抗的气力了,看来,我得多输点内功给你。”
内功?是她渴望已久的传说中的中国功夫!怪不得这么舒服。
要是她有功力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解毒,不受蒙汉药的威胁?如果她会两下子,是不是就不会再被这些臭男人欺负?如果,她能侥幸成为旷世女侠,有朝一日重返1世纪,开家健身房养活“大铁”,应该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哈!哈!哈!“白日做梦”已成为武铃儿打发无聊日子的“兴趣爱好”。只可惜,她这新生的力气,源自她最讨厌的人,悲哀呀!思及此,武铃儿没了继续幻想的兴致。
慕容峰可没有闲着,摆正了武铃儿的坐姿,便从后背输内功给她。
每每回想起那夜在“天字第一号”,慕容峰都有些后怕。
一个小小的婢女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以卵击石,妄图袭击他?而他,竟没动一丝惩罚她的念头,甚至担心失去倔强的她!比这些更不可思异的是,他命令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诊治她不算,还忍不住亲自跑来为她疗伤?
为的……仅仅为了看到她早日活蹦乱跳起来,再度冲他挑衅、叫嚣。
也许是见了太多温顺的,这个不屑的丫头,让他觉得甚是有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