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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来找她的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2597 2024-11-19 03:19

  茶肆酒楼向来是各种消息传播得最快的地方,何况是最近郡城内接二连三发生了两桩妙手回春的大事。各种各样的版本应有尽有,甚至新奇夸张,有的甚至已经超越了跨度向玄幻方向发展。

  但这两桩事也被人拿来了做对比,有人说前头那桩更厉害,吞金自杀都能被救活,有人说后头那桩是将断气了三天的人从阎罗殿里拉回来,更称得上神医之称。

  但最后一番雄辩,宁怀瑾还是彻底地大败给了范原,败就败在宁怀瑾太过嚣张了,而且治病救人的过程掩人耳目,那比得上范原,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亲眼所见的奇迹。

  而宁怀瑾从唐谦这块听说了比拼的名次,却是淡然自若地笑了笑,那笑意浅浅,又莫名地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唐谦以为他这是被人比下去有些尴尬,便竖起大拇指安慰道:“恩公,您别伤心,在我眼底你是最棒的,谁也比不上您的。”

  宁怀瑾想起那天晚上石耳从阿弗手中拿去的丸药,第二天就突然出来了这事,只要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事暴得很突然,虽然现在也没听说有关丸药的事情,但心底已经有了几分的笃定。不过这样也好,因为范原自己反而松了口气。

  宁怀瑾淡淡一勾唇,“我看起来,很伤心不曾?”

  “不是伤心,我说了您不会打我吧?”

  “我只打阿弗。”

  “好,您这是...是像阿弗说的那种...叫啥子,生无可恋。”

  “......”

  半晌,唐谦捂着头:“您干嘛打我?”

  “手滑。”

  “......”

  宁怀瑾乐不可支地笑了笑,负着手走在了前边,“走吧,我本就是一个仵作,跟一个大夫较劲些什么。还是说说那具尸体具体是什么回事?”

  唐谦说道:“在水底打捞上来的,像是被人割喉了,如今腐烂不堪都没有仵作敢去,只能找您来了。”

  “我可是很贵的,毕竟这年头养孩子可不容易。”而且,她家孩子还有个烧钱的爱好。

  “放心放心,请仵作的那一户人家也是个不差钱的。”

  一粗布长袍的老者从酒馆外头路过,恰好听到了这桩奇事和众人的议论纷纷,便摇着头背着手,嗤嗤发笑,“这年头,随便几个人便能起死回生,那这起死回生也太廉价了吧?”

  将背后的行囊紧了紧,抽出了腰间的酒葫芦,对着店里的穿着黄衣服的小二哥说道:“把葫芦加满。”

  小二哥脸色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风土气息的人,“你刚才说什么呢?”

  “把葫芦加满啊!”老者不解地又说了一遍,“难道我说的不够大声,你没听清?”

  “不是,前头一句。”

  “难道我说的不大声。”

  小二哥气得额上青筋耸动,“......”你丫的是故意来捣乱是吧?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这是在质疑我们选择了范原范大夫的权威。

  老者乐不可支地笑了笑,“快给我酒,酒虫都被勾起来了。”

  小二哥憋着一肚子的火,准备给他加掺了水的酒再狠狠地敲诈这人一顿,哪里知道却在往葫芦里倒酒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你这酒是什么酒?将这葫芦灌满要多少钱?”

  “瑞露酒啊。”小二哥吞了吞唾沫,瞟了一眼他这硕大的酒葫芦,大胆地伸出看五指,“起码得五两。”

  “你坑人吧你!”老者一气涌了上来,顿时就想掀翻眼前的桌子,无奈桌子占地面积广,他老了腰板也直不起来,只能是做了个场面动作,但这样也是把小二哥给唬了一跳,缩在脖子看着眼前这个忽然弹跳起来的人道:“你想干,干吗?”

  “干嘛?欺骗老子眼花是吧!老子可跟你掰扯掰扯清楚,你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呢老子便已经是酒鬼一枚,吃下的酒比你吃过的盐巴还要多得多。”

  老者愤然道:“这瑞露,是你们这地特产,但你店里的却没有盏风楼的那般正宗,我隔着大老远都能嗅出里面掺水,这样也算了,关键这酿酒的谷子是放了至少三年的发霉稻谷,你闻闻,都有一股烂木味。但这个也不是重点,关键是你家这瑞露酒只放了五六月便拿出了买了,这酒是越放才越香,你们不能只顾着做生意就把这良心给丢了。”

  小二哥手一直拍打着桌子,瞳孔放大,呼吸起伏,面色惊慌地喊着:“老板老板,快来...”这里有人真相了。

  从酒馆里骗来了一笔丰厚的封口费后,老者洋洋得意地要转身离开,忽地扭过了头问道:“对了,那宁怀瑾住在哪?”

  酒馆老板卑躬屈膝地迎着他出门,忽听这话,抬起了勾着的腰,仰望着他,连带着他后头的小二哥们讶异地抬起了一排排小脑袋,道:“大爷,您说的...宁怀瑾是哪个?”

  “就你们刚才说他坏话的。”老者脸上寒气渗人无比。

  砰砰的敲门声将梦魇中的阿弗喊醒,脸上冷汗涔涔,气息喘定不已,只好抱着八公蹭了蹭脑袋,平缓了几刻钟,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去开门。

  朦胧惺忪的睡眼看不清眼前的玩意,鼻子隐隐嗅出了一身馊馊的汗酸味和尘土的气息,见眼前这模糊的人影没有动弹,只好问道:“你找谁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宁怀瑾是住这儿么?”

  这声音听起来不年轻但于年老又有些差距,阿弗想不要起来是谁,只是看着他沾满了黄泥的鞋面摇了摇头,又是一个远道而来想要求药的人吧!

  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又是找宁怀瑾的,你是第一百零八个被骗的好汉了。”

  来人果然咋呼了起来,暴跳如雷道:“什么,是别人跟我说宁怀瑾便住这儿的,他们刚么骗我?”

  “外来的吧?难怪没听到过最近的传言?”

  来人皱眉,脸上的纹顺着凹陷处深深地陷落下去...传言?是说那个宁怀瑾比不上那什么神医的传言吧?骗他是为了将宁怀瑾雪藏起来不被众人知道吧?...越想及此,心底的忿然越发地深。

  阿弗半眯着朦胧睡眼,含糊说道:“找宁怀瑾,去乌衣巷吧,这里出去,沿着大街直走,到了桥便上,再往左拐便。不谢走好。”

  关门,左摇右摆地走回到了院子,忽地将脸扎进了冷水盆里,寒冬腊月的水放久了都快似结冰一样地渗寒,阿弗闭息了半晌,才从冷水里抬起里脸,抻了抻老腰,对着长天啧叹,“今天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元气满满的一天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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