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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还在这里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3646 2024-11-19 03:19

  阿弗也还是第一次附身时还跟别人商量来着,要是以前,她可是一言不合就直接上,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变得温顺了许多?

  抬手往身上一寻摸,胸口处平平坦坦,什么都没有,往腰间一探,也是没有任何发现,身上除了硬邦邦的肌肉外和那块挂在脖颈上的玉坠,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阿弗怒了,腰带抽掉,扯开外衣,露出白色的中衣,系带拉开,又往衣服上仔仔细细地摸了一回,连将东西缝在衣服上这一招她都给想到了,可是竟然也没有。

  跳开他的身子,阿弗没有心思理会他眼底的震惊之色,而是急忙询问道:“东西是不是还留在许家?”

  贺兰毅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听她说些什么,而是尽量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气不至于一下子爆发而太过吓人。

  可是,白皙的俊脸渐渐涨红,随之青筋紧紧绷起,脸色变黑僵硬,脑袋一抽一抽得涨得发疼。

  天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将掉未掉地挂在身上,外衣的一只袖子已经垂到胳膊上,一只还挂在肩上,白色的中衣宽松,此刻已经被扯开,掩饰不住身前的光景,露出浅蜜色的胸膛,肋下茕劲有力的肌肉,分明的线条......

  她到底把自己给怎么了?

  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诩品行端正作风高尚,一刹那间洁身自好声名从此烟消云散,清白声誉一塌糊涂,世界天翻地覆......

  在自己有记忆起,除了早逝的娘亲和单郢的娘亲碰过小时候的自己外,长大后就没被别的女人触碰过,可是如今,他却被一只连女人都说不上,就是一只鬼给毁了......

  不该看的肯定被看了,不该摸的肯定也被摸了,可他偏偏不能拿她这一团空气怎么办?

  他快速地朝自己下身看去,幸好,裤子还好端端的,她手下留情了......不正经就算了,偏偏还不要脸......不要脸的女孩子根本就不算是女孩子......是恶毒的女鬼......

  可是......裤子还好,这更奇怪了?上身如此凌乱,可下身却完好无损,太过正常就意味着不正常,故意的掩饰更是惹人怀疑。

  贺兰毅彻底凌乱了......

  看着他绷着身子不说话,阿弗着急了,无心欣赏他这一副春光乍泄的模样,即便此刻确实令人吞咽不住口水。

  可阿弗是只高风亮节的鬼,欣赏点迥然不同。

  而且此刻的他让阿弗莫名地觉得贺兰毅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清秀书生被一只色中饿鬼给侮辱了名声毁掉清白一般,可却有苦难言。

  阿弗觉得很是形象,可又觉得“色中饿”这三个字去掉的话就更形象生动了,她那可是为了做正事,先前也是跟他商量过的,只不过意见暂时不统一罢了。

  忙问道:“你好歹吱一声,别不说话呀!”

  贺兰毅偏偏不吱声,在她身前面无表情地将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好,面冷如霜,目光冷硬如刀地睨着她,像只蛰伏已久的狮子,虽然看似隐而不发,却是在蓄待良机,仿佛下一瞬趁乱而起就会朝自己扑咬过来。

  危机四伏,杀气腾腾。

  阿弗呵呵笑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往后倒退着,不是因为嘲笑他,而是为了掩饰自己心底那一瞬间忽然涌起的恐惧。

  贺兰毅脸色极黑极臭,周身寒意四射气势凛寒,眼刀抛过来时还掠起阵阵寒风,令人瞬间毛骨悚然。

  非礼勿视她不懂吗?都这样了还敢直愣愣地朝着他看。

  他将衣领严严实实地掩住,襟口捂着一丝缝隙都留不住。衣服的垂质本来就极好,可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自己,直到把自己身上打理得一丝褶皱都不挂,他才心满意足。

  抬起头时,冲着阿弗咧了咧嘴角,“图纸被我拿了,但现在我没放身上。”

  阿弗瞪圆了眼,“真的?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早点说实话,我就不扒你衣服了。”

  还很得意是吧?还把责任都推卸到他身上是吧?

  明明是她动手在先,可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今还想要东西是吧?他偏偏就不给她了。

  今天的事情她要不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以后在她面前还怎么立足?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声音忽然拔高,阿弗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身上还放着冷气,还很足,如腊月寒霜冻得骨髓都发疼。

  阿弗摆摆手往后退了几步:“我也没将你怎样,用的是你的手摸你自己的身体,你又没吃亏,平常你自己不是也这样,再说了我自己都没有什么感觉,就好像没做过这回事一样。”

  什么叫平常自己也是这样的?什么叫摸了没什么感觉?

  嗤了一声,“没有感觉?那要不要了再摸摸。”

  贺兰毅挑着眉反问,因为她这一句更是怒容满面。

  阿弗内心腹诽着,硬邦邦的,冷冰冰的,又能有什么好感。

  只好摆摆手摇着头,“不了,谢谢,我刚才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对......就是没发生什么,我没对你怎样,咱们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给忘了,以后才能愉快地玩耍对吧!”

  贺兰毅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一两下,正色道:“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你没将我怎样,要是以后被我听到你再敢提今日之事,看我不毁了你......的玉坠和图纸。”

  贺兰毅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还是得把他毛先给捋顺了,所以他说什么都得照他的来。

  阿弗点头同意:“好的,我记性不太好,肯定会把一切都给忘光光。”

  又道:“那......图纸呢?你什么时候肯给我?”

  现在这种时候了她还看不清局势,贺兰毅重重地吭气道:“看心情。”

  别介呀!

  阿弗看着面前的黄尘已然落定,烟消云散,看着脚下死气沉沉的地面,毫无生机,看着贺兰兄,依旧怒火中烧,不敢惹。

  想了又想,算了,死的已经往生,正义公道就让活人去理,自己一个鬼干嘛也要纠结着死人不放?

  只要图纸还在就好。

  立即转身,飞快地抬脚而走,“不是要去广西吗?我们快走吧!”

  贺兰毅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眼前那若无其事的红衣身影渐走渐远,形单影只的模样又令他的恼怒无来由地升起又没来由地消散。

  忽然在脑海中构思起她刚才手指划过的方位,把那些线条一点一点的架构、连线起来,虽然画面模糊不清,但隐约可见是一副诡异的图案。

  莫名地诡异又熟悉,就跟她这鬼一样。

  贺兰毅脚一踏上马蹬,身姿一跃,如流星划过天穹般,上马动作利落又漂亮,嘚嘚的马蹄声从阿弗身旁经过,原想载她一程,可想起她对自己犯下的那些事,立即咬牙吞下自己想说的话。

  他骑得飞快,可她却在身后边慢吞吞地飘着,可是又不至于与他离得太远,贺兰毅知道她这是故意躲在他。

  可是他偏偏不想看她如愿,于是故意放缓马步等着她,看到她上前时又故意地开了一句口,“上来,按你那速度,走到天荒地老都到达不了目的地。”

  阿弗恍然一抬眼,逆着光只见他抬着下巴,眼睛一直看着前边,手下驭马的动作不停,似乎刚才那一句就是他随口而出的戏言,又像是他根本没说什么而是自己听错了一样。

  不会吧!自己先前还把他给那样了,还以为他会恨不得将自己给剁碎了喂狗,所以她也不敢再去招惹他,没想他还先跟自己说话了,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就在阿弗思前想后之际,他又开金口说了句,“单郢他们已经先先行一步,你若再这么慢吞吞地走下去,恐怕赶不及与他们回合。”

  阿弗这下子才确定原来他还真为了正事,把自己刚才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邪恶想法给扼杀掉。

  不过他这般颐指气使的语气,强势又嫌弃的口吻是在说自己?!

  不过阿弗自认为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心宽体胖无人可以匹敌,作为一个鬼就不要和凡人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于是拍了拍手,轻飘飘地跃上马,盘腿坐在他身后,背对着他,看着马尾巴随着马儿缓步时一起一浮,扬起又落下,起起伏伏不停不息的样子,心情亦是浮浮沉沉。

  陵寝的阵法已经被她给破解了,可自己怎么突然会那种东西?

  莫名的熟悉感,手下刻画下的诡异符文,那些晦涩难懂的咒语,陌生且熟悉着。

  就像先前在泗水湖畔那时一样,莫名其妙地就会了,莫名其妙地就那样做了,好似自己曾经的曾经也是那样一般,存留在自己的记忆中脑海里似乎已经苏醒。

  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下它也就解除了封冻的状态,激发了那些回忆映入自己深海。

  呼吸陡然一窒,心下微微发颤发寒......

  阿弗拾起右手触上自己心房,低声喃喃,声音微微发颤,“你是不是还在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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