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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僵尸抓的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2773 2024-11-19 03:19

  阿弗闭了闭眼,心底那丝对他的惭愧与不安也在逐渐地减弱。

  “怎么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个不是我,不是我本来的面目,我也想当好人,我也不想杀人。”

  “没有彻头彻尾的坏人,但有了恶念,便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阿弗呢喃不清地说着,声音哽咽。

  贺兰毅眼睫轻颤,忍不住想松手放她起来。

  阿弗含着仅存的一丝朦胧意识,嘴里溢出含糊不清的话:“将手筋脚筋挑断,防他起来蹦跶。”

  贺兰毅迟疑不动,面无表情的脸上少有的升起一抹惊恐。

  “怎还不下手,再不快点,我就真的得对自己动手了……”

  阿弗苦笑着求起了他:“自己杀自己真的有点恐怖,贺兰,你帮我吧,我真的下不了手。”

  贺兰毅垂着下眼睑,浓而密的长睫将他的思绪尽数遮掩。

  那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快点,你还等什么……”阿弗苦笑出声:“求你了,杀了我吧!”

  贺兰毅无力地阖了阖眼眸,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浓而密的长睫彻底将眼底那丝心疼遮掩。

  可他不动手,最后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沉甸甸地举起手,手腕一翻将她的手,折断。

  骨头碎裂声并没有让创伤敌过欲望。

  阿弗额上汗如雨下,獠牙露出,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喊。

  贺兰毅心底燃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心疼,直击内心,怔愣片刻,颤抖地启唇:“疼吗?对不起,你,你忍一忍,我先松开你。”他的面色沉重,嘴唇轻颤,好似那是伤在他的身上。

  阿弗摇着头,咬着牙关,撑起嘴角:“不要,你,继续,抓着……我还是想吸你血,手断了,脚还没断。”

  嘎嘣嘎嘣的骨头继续开始脆响,阿弗的魂体全身脱力地跌了出来,贺兰毅松开方庆,如今的他已经变成一个残疾的僵尸,全身无法动弹,除了一张嘴嘎嘣嘎嘣地叫。

  阿弗像是从水里爬了出来,全身冷汗直淋,却是抬着重重的眼皮盯住他:“贺兰毅,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是想打你想恨你,我大概会对你产生心理阴影,一辈子讨厌你了。”

  贺兰毅心底却沉沉地压抑着一块巨石,压得他透不来气。

  “对不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还是别恨我好了。”他猛吸了一口气,覆下眼睑。

  “很疼吗?”

  阿弗扯着笑看他:“你试试。”

  贺兰毅站立着,站得笔直,面寒如霜,好似久经风雨,什么都无法将其从那扎根的地方推翻打翻,心底却在反反复复地说着抱歉。

  阿弗看着他一脸内疚,只好开口:“算了,不怪你。”

  贺兰毅抿了抿唇:“他还活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杀了他吗?。”

  阿弗摇摇头,“僵尸的怨气太重了,不止方庆一人觉得不公,经年累月下来,所以的恶鬼怨念凝聚成了阴煞,全部灌注到方庆这幅躯壳内。不是杀了就能解决的,他们是要来找吴家人报仇的。就算现在杀了方庆,也没能彻底消除他们那怨念,总会有下一个成为方庆的人。为今之计,是解决那个怨恨的来源。”

  “你放心,吴玉唐他活不了多久?”

  “怎么了?”

  贺兰毅背过身,凝眉望着中庭那株柏树:“于邵均收了东夷人的贿赂,一直是通过吴玉唐这一条线在暗地里交流着,便是那金子,也是当年,于邵均收受贿赂遗留下来的‘赎金’。以前跑掉的那些残兵败将,都是被他得了金银后偷偷给放了,他在里通外敌,欲行窃国之罪。”

  阿弗冷哂:“他胆子可真大!”

  贺兰毅转头看向了她,面色凝重地说道:“而于邵均身边那宋姓幕僚,已投到我这边,他全盘脱出,是他故意将那些引有年号的金锭,是因为他得知了现在事态的严重,不欲与他同流合污,更兼之于邵均欲望膨胀下的棒杀。

  本来我掌控的证据有限,但如今有了吴玉唐他那夫人在手,为了他夫人的安危,他迟早会求上我的门。到那时,便是让他和于邵均双方狗咬狗的时刻。”

  阿弗看了一眼他,“随便你把他怎么样,唯独一件。”

  “把他夫人交给我。”

  ......

  ......

  “王爷,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单郢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琅玉阁的东家吴玉唐拿着您的信物来访,已经在松清堂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贺兰毅微微地转动了下头,望着外边的天色陷入沉郁,点了下头,将身上的外衫放回架子上,手放到水盆里,仔细地清洗着。

  单郢却是在一派讶然地惊叫出声,指着那外衫:“王爷,你这衣裳怎么破了?”

  “无事。”贺兰毅看着自己被抓破的衣裳,垂着眸,手也停了下来。

  她刚才即便是再控制不住自己,也独自忍着,不忍真伤到他身上。

  可挑动手筋脚筋的却是他自己。

  这让他怎么释怀?

  “被抓成这样了还没事?你是在外头遇见什么危险了?”单郢抓住那破烂的衣裳:“前些天刚做的,看这爪痕......”

  “不是危险,再做一件便是了。这件洗好放着,不要扔。”

  单郢急得大喊:“不是这个意思。”

  瞬间又挑高了眉,狐疑的目光往他身上蹭了蹭,“不是危险,倒像是女人抓的?”

  贺兰毅皱了下眉:“僵尸抓的。”换了衣服后,抬脚走了出去。

  “什么僵尸,您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会担心你。”单郢急着摇着手追了过去。

  ......

  ......

  “他都这么大了你还担心他,真拿他当你儿子护着。”

  松清堂一室之隔内,贺兰毅正秘密见了一人,另外一室的单郢耳贴着墙壁,一只眼白了他一眼,“我和王爷,他主我仆,我们自小是一起长大的,他也从没把我真真正的仆人来看,难道我就不该关心一下他近来的情况吗?”

  何况,王爷昨夜便吩咐他今早起来做吃的,最后却是见他连食物全盘装盒带走,也不愿跟他说明原因,他不是着急吗?

  林诩闻言,环着手,从胸腔内溢出一声嗤笑:“你不觉得你把自己真当他老妈子看了?”

  “去你的。”单郢撇撇嘴,继续道:“说真的,那个抓痕,我觉得或许真是女人,抓痕越长,指甲也越长,可他为什么偏要编个什么僵尸来糊弄我,怎么会有人用那么大的力气把他的衣裳抓破啊?”

  林诩身子一弯,从胸腔内抑制不住地流出低沉愉悦的笑声:“你应该想的是,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才迫不得已地,被抓破衣裳?”

  单郢一个伸手将凳子往他头上砸去:“下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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