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找不到何龙的位置,男尸消失。
这两个人会干出什么事也不知道,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的行动露出马脚。
何龙毕竟事普通人,就算是强子二人不去寻找,那警方也会很快的找到他的,最可怕的是那具男尸,在刚刚成为恶鬼的一刹那,就知道尽快的躲避冥使的追捕。
想要这样的恶鬼露出马脚,可谓是十分不易!
似乎在这样的情况下,线索怎么也联系不上,无头苍蝇般的二人在这个黑夜之中不知去路,不知往向。
……
黄安市人民医院落在黄安市西门二环的边上,黄安市整个城市素有东穷西乱的称谓,这样的一个市级公立医院建立在这样的地方,未免有些维和。
但毕竟是市级公立,周遭市民有所不适也会优先的选择这样的医院,在这样的乱糟糟的环境之中,这所医院如同淤泥中的一朵莲花,不与相同。
黄安市的夏季是多雨的季节,也是一年之中最长的光景,蝉鸣鸟唱,人声鼎沸的西门总会出现那么几次重大事件。
而这次轰动整个黄安市的车祸事件,便是其一。
头顶乌云,细雨绵绵的深夜,吹来了闷热夏季少有的凉风。
然而在这种环境之下,黑暗中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伺机而动,或是死亡,或是灾祸,不得而知。
单个的,群聚的。
在阴气最聚集的地方,黄安市人民医院,悄然现身。
公交车祸事件受伤人数总共三十二名,轻伤的几位在普通的病房卧床休息。
受伤最重的有十人,皆是全身严重烧伤,尚未脱离生命危险,都被安排在了十间专治病房之内抢救。
通常这样的事件,都是让上面领导很是头疼的事,不仅仅需要面临强大的社会压力,媒体报道,更有网络暴民跟进此事,稍有不甚便是一通破口大骂。
在一个重症病房之内,躺着一个全身被缠满了绷带了病人,床头的铭牌之上写着他的名字,陈涛。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清风吹开了窗户,树叶沙沙的声响从窗外传来。
陈涛猛然的睁开眼睛。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陈涛全身缠满绷带,也不能动,只得转动眼睛看向那打开的病房门。
什么也没有,但又是谁扭动了锁扣?
恐惧在此时爬上了心头,董涛想要张嘴叫喊,但是喉咙被烧伤,嘴巴也被缠上了绷带,根本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哒哒哒。
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会是谁?
陈涛尽力转动自己的脑袋,左右环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可是脚步声确实是从这个房间之内传来的。
一个恐怖的词汇在自己的脑海出现——鬼!
普通人对于恶鬼之所以恐惧,是因为其未知。
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不需要怀疑,也不需要好奇,只有恐惧。
然而,恐惧还没有结束。
在陈涛的目光想要捕捉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时候,病房的门,竟在这时候,被轻推关上了。
喀嚓。
这是病房门反锁的声音,锁舌紧紧扣住了门框。
如果说刚刚的脚步声或者病房的门被打开,是一个巧合或者幻听的话,陈涛只会在今晚有些许的失眠,也有可能会害怕的一夜睡不着拼命挣扎。
但是亲眼所见的事物,绝不会错。
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一个未知的恐惧之物——恶鬼!
现在是凌晨四点。
强子而不能打算在此时回到那间小木屋内制定计划在做打算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情况了。”
这种感觉在熟悉不过了,关于恶鬼,关于死亡。
这是杀气!
“什么?”蓉儿见到强子的神色突变,便问道:“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强子的目光望向了西方,“那个方向,有杀气,很强烈!”
蓉儿顺着强子的目光同样的看去,那个方位在西门,如果说西门这块地方有任何的不对劲的话,那也只能是发生在那所医院之内了!
两人皆是皱起了眉头,强子捏紧了拳头,拔腿就朝着那个地方跑去,蓉儿跟在后面问道:“那具男尸?”
强子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跟这场车祸有关系!”
“这场车祸就死了我们两人,不是我就是他!”蓉儿一边跑一边说道:“这具男尸难道是要在医院这种地方动手么?”
“我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先去医院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说!如果是他的话,就先制住!”强子的目光冰冷,因为刚刚的那股杀气过于强烈,那种怨念甚至超越了李一帆死时候的怨念。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产生这样强烈的杀意!?
……
医院之内,陈涛的双眼紧闭,不敢看向前方一眼,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陈涛能清楚的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上,在自己面前,有一个未知的事物在盯着自己。
不知形象,不知来意。
“呜!”陈涛呜咽着发出一声嘶吼!
但是口被绷带捂住,只能沉闷的吼着。
鲜血从陈涛的小腹浸出,染红了整张病床。
而此刻的陈涛,也睁开了眼睛,因为疼痛睁开的双眼,看到了他这一生最恐怖的事物。
焦黑的人形怪物,空洞的眼眶内一片漆黑,森白的牙齿裸露在外,依稀可以辨别的是这张焦炭般的脸正在咧嘴笑着。
咯咯。
笑声突然响起。
陈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
“杀气消失了!”强子到了医院之后,只感觉到了一片平静,“它跑了!”
“跑了?那我们不是白跑了一趟?”蓉儿有些不悦。
“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人死了,而且这人是公交车上幸存的乘客!”强子的语气无比坚定,但是唯有一点的不确定是,为何要对乘客下手?
蓉儿在强子思考的时候,却已经先一步的走进了医院。
人或许不需要太长的寿命,只需要活得足够有意义就行了,至少在部分人的眼中,生命正当如此之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