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绝脉?”李越眼中一下子眼中泛起了亮光,看得林青鸾浑身发毛,“师妹,这你可是因祸得福啦。”
正当林青鸾一双美目中满是疑惑之时,李长老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越儿说的不错,在凡人看来,绝脉就是死路一条,却不知天生绝脉却是修真的好天资。”
李越一听,便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了上去,恭谨的拜道:“弟子见过师尊。”
李长老点点头,看向青鸾,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青鸾吧?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天资,你放心,入了我门下,不但保你平安,还能让你修炼有成。”
林青鸾一听这话,便双眼盈泪,满心欢喜的跪在李长老身前说道:“青鸾多谢师尊。”
待到李长老落座,便有弟子捧了一杯茶递给林青鸾,林青鸾也知趣的接过灵茶奉与李长老:“请师父喝茶。”
李长老接过灵茶,轻抿一口,等林青鸾又行过三跪九叩大礼,才缓缓开口。
“修道之人不重俗礼,我接了你的茶,你便是我门下弟子了。日后当谨守门规,不得胡作妄为。”李长老声音严厉,“我知你在世俗地位非比寻常,不过如今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你再不是俗世公主,只是重天门一普通弟子,你可记住了?”
林青鸾看李长老一下子变了脸色,又想起来时路上那弟子的高傲神色,终于缓缓低下头,恭声道:“弟子记住了。”
李长老见林青鸾如此乖巧,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你先起来吧,越儿你也坐下吧,不用那么拘礼。”
李越与林青鸾双双又对李长老道谢才在末座坐了下来。
“青鸾,不是为师太过严厉,实在是修道界并不比俗世简单,反而要处处小心,这些日后你师兄都会讲给你听的。”
林青鸾听得李长老如此说,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弟子不敢质疑,多谢师尊教诲。”
“嗯,今日天色已晚,越儿,你先带青鸾去安顿下来,明日带她去瑶华宫报备,给她讲一下重天门和修真界的情况,我过几日再召唤你们。”李长老说完这番话,便转身回了内室。
林青鸾看着李长老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修道之人不重俗礼 ,难道竟会简单至此?”
李越似是看出林青鸾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师妹心中的疑惑我都知道,不过今日师妹还是先行休息,来日方长,我日后慢慢讲给师妹听。”
第二天一早,李越便带了林青鸾到瑶华宫备案,让林青鸾微微失望的是,并不见姬无歌的踪影,只是一名普通弟子记录下来,又拿了门内弟子的必备之物给她。
二人从瑶华宫返回万仞峰,坐在李越的院子中,林青鸾才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
“师兄,恕我唐突,修真之人不重礼节,难道竟真的简单至此?”
李越儒雅的一笑:“大抵是如此的,修道之人一心想到,对礼节,确实不怎么在乎。当然,也偶有例外。”李腾云说到这个例外,眼中突然露出了一抹黯然之色。
“例外?”
“不错,如今的瑶华宫主,是掌门真人的关门弟子。犹记得十年前,瑶华宫主君无欢入门之时,拜师典礼盛大隆重,万门来贺,是修道界少有的盛典。”
“瑶华宫主?”林青鸾美目一转,突然想起来那日那引路弟子说过的话,幽幽的问道,“听闻,那无歌公子是瑶华宫的人?”
李越眼眉一挑:“你怎么会知道他?”
“那日上山来时,曾有一面之缘,当真,尊贵。”林青鸾眼神迷离,不知是何态度。
“尊贵吗?”李越眼中也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或许吧。”
微微一顿,李越便转了话题:“师父名讳上万下剑,你可记住了,这是万万不能忘的。”
林青鸾点点头,李越便继续说了下去:“说来,我万仞峰一脉,在重天门也是尴尬的。当年师父与掌门真人并称重天双娇。可惜师父争夺掌门大位失利,才落得个没有实权的长老之名,困守万仞峰。”
“所以,我们身为弟子,只要记得给师父争气,绝不能惹是生非,尤其是瑶华宫的人,更是要退避三舍,知道吗?”
林青鸾点点头,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语气微微黯然:“我知道了。”
自此,林青鸾便在万仞峰上住了下来。褪去了世俗公主的高傲,加上她柔美娇弱,又时时带着一丝温婉的笑容,林青鸾很快便赢得了低阶弟子的喜爱。
修炼之余,林青鸾时时出现在重天门各个角落,一时间算是风头无两了。
只是让林青鸾不甚满意的是,姬无歌从不正眼看她,就算偶然遇见也只是淡淡的应一声便转身离去。除了亲近李长老的高阶弟子,其他高阶弟子也都对她不假辞色。
连日的挫败感,和李越有意无意的言语,终于让林青鸾认为,都是无欢在前面,遮掩了她的光芒,少女的嫉妒之心,让她便恨上了素未谋面的无欢。
就这样,时间飞速的过去,很快已经过了半年,从春天到了秋天。
这天无欢与任千秋正坐在湖边发呆,突然觉得辟谷好无趣,开始思念食物,便对着任千秋撒娇道:“千秋哥哥,欢儿突然好想吃东西。我记得,岛上没有生物,但是海里似乎是有鱼的,我们去抓几条鱼烤来吃吧。”
任千秋在荒岛上憋了半年,早就没有耐心,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呢?”
无欢听着任千秋的话一愣,心中涌起了一股浓浓的哀伤,口中用未不可闻的声音低声叫着:“千秋哥哥。”一双大眼睛中,泛出了点点泪光。
任千秋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别哭丧着个脸了,我去就是了。”说完便甩手扔下无欢,向海边走去。
无欢看着任千秋的背影,眼中的水雾第一次化作泪珠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了那块精雕细琢的铁木,赫然是任千秋的样子。
无欢站在那里不知哭了多久,才又将那铁木小心翼翼的收回怀中,擦干了眼泪,向任千秋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