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盗洞钻出的我喜不自禁,拿着天王金冠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让我得到了本属于侯老秃的这几件宝贝。
“枭爷……”心里一惊猛然抬头看去,只见金鹞子攀附着细绳滑了下来。
“是你……”我的话不等问出。金鹞子就说:“枭爷要把这顶天王金冠带出去?”
我满心欢喜,捧着天王金冠看了又看,对金鹞子说:“这硬货龙可全是金子打造的,足八斤重。你看这还有一颗宝石,拿到老羊记当铺,准能当不少大洋。”
金鹞子盯着我手中的天王金冠等我说完,就立刻反问我:“枭爷认为……长沙帮的土夫子就对这顶价值连城的天王金冠,没有丝毫想法。”
我立刻明白金鹞子的意思。跟棺材山长沙帮的实力比,凤尾帮可谓是势单力孤。加之贝勒爷还在养尸墓里养着,师父鹤头道人生死未卜。
正如金鹞子所说,我一旦把这顶天王金冠拿出虎冢,必定会引起棺材山长沙帮的嫉妒,十个盗墓九个贪的道理我是知道的。于是……
我思索了下,就问一向心思缜密的金鹞子:“以你之见这顶天王金冠……?”
金鹞子指着旁边的土堆,跟我说:“以我之见……枭爷不如把这顶天王金冠藏到这土堆里……”
她似乎感觉到我脸上的置疑神色,忙解释说:“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长沙帮的土夫子绝不会想到枭爷你,竟然会把价值连城的天王金冠,藏到这堆不起眼的土队里……”
金鹞子的话不是没有丝毫道理。而我由于过于兴奋,实在懒得去想更好的办法。于是——
我们两人分别用莫邪剑和天王剑在土堆里挖了一个深土洞,然后把天王金冠放了进去,填上土,然后做了一些伪装,才匆匆离去。
——
湘西王侯老秃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半信半疑,来到虎神高末冢子里察看。
让十几名手持步枪的士兵前头开路,等进入虎冢墓室之后,才发现铜棺已经被人打开,之后又发现了没有做丝毫伪装的盗洞。
气急败坏的侯老秃让士兵钻进盗洞,可是那时我们早已经离去多时,除了一堆土堆外,侯老秃的的确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心有不甘的侯老秃竟然让士兵在土堆里翻找,理所当然就把那顶八斤重的天王金冠找了出来。
侯老秃捧着八斤重的天王金冠哈哈大笑,立刻下令赏那名挖出金冠的士兵十块大洋。
这些事是在当天黄昏时分,老刀秀才亲口告诉我的。当时我还记得——
“你说什么。”老刀秀才听了我一番诉说之后,质疑我的话有假。——不光是老刀秀才就连还不知情的刀疤孔都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枭爷……天王金冠不是一直戴在虎神头上的吗。您没有取下来?”
我不理会刀疤孔,心里暗骂他多嘴多舌。这时候金鹞子替我解围说:“老刀秀才也不必怀疑我们枭爷……金冠确实不在我们手里……”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党五爷对金鹞子的话嗤之以鼻,然后冷嘲热讽地说:“哼!的确不在你刘枭的手里,因为你吃私把已经到手的天王金冠埋到土堆里,可是‘天公不作美’又让侯老秃捡了个便宜。”
我和金鹞子都是一惊,顿时感觉事情败露。可是金鹞子却有应对之言,她也冷笑了一声,对老刀秀才和跳尸党五说——
“你们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从虎神头上摸取金冠,是拼了命的,即使被侯老秃捡了便宜也轮不到你们数落我们枭爷。”
“对!”刀疤孔煽风点火,立刻叫嚷起来。
老刀秀才不理会刀疤孔,取出了一个罗盘似的铜盘。
刀疤孔口无遮拦,冲着老刀秀才呼喊:“这是我们枭爷的。你什么时候偷去的?”
老刀秀才顿时大笑不止。他说:“这是我们虎冢墓室找到的。只要我把这铜盘拿给侯老秃……”他的话我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把“生坑货”拿给侯老秃,然后说我暗度陈仓盗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四十几个黄金大碗和金龙袍什么的。不用想侯老秃非毙了我不可。
金鹞子也知道事态的严重,被长沙帮的老刀秀才抓到了把柄,于是就问:“你们……想怎么样?”
老刀秀才一笑把浑元盘交给党五爷,坐下来对我说:“只要枭爷把这柄金龙袍出码,然后我们两家平分。此事作罢。”
我似乎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沉默了很久不得不答应。只能哑巴吃黄连……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聪明之举竟然替侯老秃做嫁衣,不禁心里憋屈死了!
金鹞子也有种聪明反对聪明误,一言不发。
老刀秀才临走之际,双方达成协议。只要侯老秃把事先答应他们的几根金条给他们,就出码金龙袍……
我尽管心里气急败坏,可是受制于人只得依从。之后就是茶饭不思,苦闷不语。
刀疤孔和李铜豹子也都因为我的一言不发,而不敢再多嘴多舌。沉默了很久,金鹞子突然开口说话。她说:“枭爷……不如我们李代桃僵。”
我抬起了头,看着她,意思是什么是“李代桃僵”?听了金鹞子的诉述之后,我顿时来了精神!
——用金碗收买党五爷,一旦成功就可以摆脱长沙帮的要挟,只要把浑元盘弄到手,随他老刀秀才在侯老秃面前说什么。
金鹞子见我没有异议。才把详细步骤说了。具体是让我出面请党五爷出来,用一个金碗做代价让他把浑元盘交出来。
李铜豹子质疑说:“党五可是长沙帮的人,他能……”他的话立刻遭到金鹞子的反驳:“十个盗墓九个贪!党五自然也不例外,你想即使把金龙袍出码,所得的大洋必须两家均分,到时候他能落几块大洋。”
金鹞子的话非常合乎情理。为了不一辈子受人要挟,牺牲区区一个金碗是值得的。
出于事不宜迟,金鹞子决定主动出击,并亲自前往赌坊,瞅准机会跟党五接触,把握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值得一试……
让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金鹞子离开不久,党五竟然登门拜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