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澄送走何老太太的那天,郁柏林搭了一晚上的衣服,期间晚上还给何澄来了个视频电话,让人看着他换衣服。
于是何澄在看他换了好几套衣服后,开启了惊人的骂人天赋。
郁柏林那晚被何澄骂的人都焉了,连带着参加何老太太的葬礼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伤心寂寞冷的凄惨状态。
他的状态让所有与何老太太交好的人都为之动容,纷纷过来劝他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的郁柏林看见远处的何澄冲他冷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他们冷战了。
费佐很头疼,想说你们冷战关我什么事?但看郁柏林那一副你不管我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又把话忍住了。
他干巴巴的宽慰道:“澄澄气消的快。”
郁柏林可怜巴巴:“我都不知道他气哪了。”
郁柏林自从和何澄在一起后,画风都不对了,撒娇都会了,生孩子也不远了吧。费佐如此想到,看郁柏林的眼神犹疑:“你真不知道?”
郁柏林摇头:“不知道。”
“哦,我也不知道。”费佐淡漠道。
郁柏林:“……”那你问个毛线啊!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费佐如是建议,郁柏林如是做了。
他手指在手机上扒拉两下,电话打出去了,然后在接通的那一刻,突然一个手抖,手机摔到了地上。
费佐:“……”突然知道何澄气什么了。
那边何澄喂了一声除了郁柏林紧张的喘气声儿,就没听见声儿了,沉默了几秒后果断挂了电话。
于是乎,郁柏林可怜巴巴的盯了他一天。
最后费佐实在忍不住了,看着他怒道:“你摆正画风行不行?!”
话落,郁柏林整理了一下衣领:“摆正了。”
神他妈画风正了。
费佐:“……一恋傻三年?”
郁柏林极认真思考道:“不是。”
这脑子晾一下兴许还有救。费佐想到此立刻发了条短信给何澄,意思大致是你家老攻还有救,赶紧带个狗链子过来把人牵走。
等了大概十分钟,何澄回了个句号。
再等十五分钟,费佐看见人真的拿了个狗链子过来,麻利的套在了郁柏林的左手腕子上,然后慢悠悠的牵着人走了。
何澄是坐的士来的,回去自然要打车,但费佐工作室较偏,不好打车,于是走了一段路。
路上何澄未发一言,倒是郁柏林话格外多,就之前的事胡乱反省着。
何澄听了一路,沉默了好久才回道:“一起住吧,免得你胡思乱想。”
郁柏林突然不说话了,半晌轻笑道:“别了吧,我怕我会生气。”然后想了想又问:“你心里还有费佐的位置么?”
何澄站住,转头去看郁柏林的脸,坚定道:“有他的位置。”
“是么。”郁柏林心里一个果然,另外一只手取掉了左手上的狗链子。
正当他失落失望又难受时,突然被人抱住了。然后那个抱着他的人咬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的说道:“可爱人的位置我留给了你。”
郁柏林眼睛蹭地一亮,余光瞥见追出来的费佐,一脸的洋洋得意。
费佐看着前边腻歪的两人,再看到郁柏林脸上的嘚瑟,垫了垫掌上的手机,然后冲郁柏林晃了晃,随后用力往地上一摔。
在手机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间,郁柏林的脸瞬间崩不住了。他才得来的客户信息还没来得及给秘书备份……
何澄松手退开时,就看到郁柏林一脸悲痛。
于是,五分钟后。
费佐的工作室门再次被人敲响。
再然后,费佐看到了郁柏林那张苦脸以及听了一晚上的碎碎念,念及半夜,费佐终究是没忍住,一个手刀把人打晕了。
次日清晨,费佐被郁柏林那张脸吓出一身汗。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后推开郁柏林那张死人脸,语重心长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郁柏林嘿嘿一乐,马上接话:“等等就好。”
费佐皱眉:“你干嘛了?”
郁柏林没说话只是看着门,他也顺着视线看去,然后听见一声响,再然后听见有人撞门。
然后…门就开了。
他老爹在门口看着他笑,一张老脸笑的褶子都挤到一块了。
费高杰看着他儿子一脸惊叹,大着嗓子说:“儿子,今儿爹带你去相亲。”
费佐闻言迅速转头去看郁柏林,眼睛瞪的老圆,仿佛是在问:‘你怎么敢?!!’
郁柏林摊手,委屈道:“我也不想的。”
“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费佐咬牙切齿:“你还是人吗?”
郁柏林深深叹了口气:“我昨天也这么想你的。”
费佐: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