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面上的那个稠稠的像水一样的盛了小半碗,也慢慢喂下去了。把他搞好,一家三口吃过午饭都太阳偏西了。
吃过饭的苗小草再到房间看他,脸色通红,手摸他太阳穴:完了,这厮竟然发烧了。
"爹,你快来看看,他怎么好像在发烧哎。"苗小草在房内大声叫唤着。
苗大闻声赶来一看,哟呵,好家伙,面色异常红晕,还真发烧了。
"现在就要看他造化了,如果落在镇上还好点,落在我们苗家村只能等着了。如果能扛过来,兴许能好起来,若抗不过来这样发烧下去只能是等死了。就看今晚吧。"苗大微微叹了口气。
苗小草看着躺在床上的大活人,心里也是急得没法,但是在这个有限的资源世界里,只能想法子给他降温了。
打来一盆温水,兑上爹爹的白酒,用毛巾在他后背和手心足心反复擦着。
晚饭后他的烧似乎还在加重,脸上身上烫得不得了。
"爹,你跟娘去我房间睡。我在这里看着他。"苗小草还在不停的给他敷换着冷毛巾。
"让爹来吧,你跟你娘去睡。"苗大才舍不得自己的闺女受累。
"不要,你们去睡,我即使去睡也肯定睡不安稳。还不如守在他身边。等我犯困了就喊你。"苗小草是个倔强的姑娘。
苗大只得妥协,带着小草娘去睡了。
昏暗的香油灯,把灯芯拨了拨,亮一点了,看他头发巴拉着,拿过梳子,把他头发整个梳在脑后,捆绑在头顶上,这样睡觉也压不到了。
整个上半夜,苗小草一直在给他擦身子,换冷敷。下半夜他好像好多了。小草也放松了警惕,困虫来袭,胳膊肘撑在床边打起瞌睡来了。
"水...水..."沙哑的呓语让小草一下子醒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你醒啦?"小草高兴的凑近他问道。
"水...水...水...。"
这次听清楚了,是要喝水,可能是发烧,烧得口渴了。
连忙起身到来水,一只手托着他的头,微微托起来,一只手把水杯就着他的嘴。
看来他真是渴了,碰到水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一大杯喝完了,才意犹未尽的伸舌头舔舔嘴唇,自始至终眼睛都是闭着的。
"喂,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小草把杯子放下,拿过旁边的毛巾擦擦他的嘴问着。
回答她的除了他的呼吸声还是他的呼吸声。
"奶奶个熊,姐姐我辛苦救了你,连吭都不吭一声,等你好了,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小样!"小草自言自语地放下杯子,又把冷敷的毛巾换了一下。
山上的水还是很凉的,毛巾放好,小草的手也是冰凉的了。又把掺了酒精的水给他擦了一遍。也不着急,细细地慢慢地擦着。
白天还真没发现,这厮的手竟然挺好看的,十指修长,手背摸起来滑滑的。右手掌心里倒是挺粗糙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看他的衣服也应该是比较好的。
会不会是个遗落民间的富二代?官二代也行,救了他,等他好了回家了或者他家人找来,送来成箱成箱的金子银子,然后爹娘也不用干活了,每天有丫鬟伺候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嘴角含笑的瞟着床上的人,苗小草强大的想象力不停的发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