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难道你做错了事,还有理了?"关诗礼看着她的样子,顿时就忍不住了,起身站了起来,指着她的脸,大声质问道。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这都是有人应得的。"沐颜笙摇了摇头,将脸侧到了一旁,略微红肿的双眸早已被仇恨占满,脸上没有半点温度。
傅匀尊当然知道她口中的这个"有人"指的是谁,挡在了关诗礼的身前,给关诗礼使了个眼色,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不希望别人掺合进来。
"好了,你回去吧,我跟颜笙有话要说。"他冷冷地瞥了关诗礼一眼,深邃的眼眸中燃气了森森怒火。
"尊哥哥,她就是个叛徒,贱人,你还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啊,等她一生完孩子,就让她..."关诗礼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呢,却被她打断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关小姐,你在这里趾高气扬地说我,不觉得脸皮疼吗,这个纸条是我让人给你的,那是谁传到杜浔晟手里的不用我提醒你吧,我是贱人,那在这里装好人的你有是什么?"沐颜笙微微抬起了眼帘,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对这个女人的嘴脸恶心至极。
"你胡说,我当时接到你的纸条之后根本就没动,我绝对不会背叛尊哥哥,然后你利用我不成,又派人把这个消息送了出去,带给了杜浔晟。"关诗礼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她在傅匀尊心里的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她自然要倒打一耙。
"呵,你们果然都不是一般人,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会装模作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还真是准。"沐颜笙微微扬起了嘴角,在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讽刺至极。
"好了,这件事都不要说了,到此为止!"傅匀尊实在听不去了,无法想象要是一直继续下去,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便出言打断了他们。
关诗礼准备的那些证人都还没出场呢,就这样被打断了,心里自然是不爽的,拽着傅匀尊的衣袖,嘟着小嘴,撒娇着说道:"尊哥哥,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这个女人她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你不能就这样被她迷惑啊!"
关诗礼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虽然平时身体不怎么好,但现在却是卯足了劲,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沐颜笙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她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还真的跟傅家的那些人天生就该是一家人啊。
"行了,我说了到此为止,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纠缠了。"傅匀尊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去,剑眉扬起,装作漫不经心地甩开了她的手,言语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关诗礼往后退了半步,不禁有些懵,过了片刻才慢慢回过了神,见傅匀尊的态度如此坚决,心也顿时凉了半截,她的目光不禁瞥向了沐颜笙,对于她而言,都是这个女人让她迟迟走不进傅匀尊的心里,一时间她将所有的怨恨和不满都转移到了沐颜笙的身上。
突然,她侧过了身,朝着沐颜笙大步跑了过去,沐颜笙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至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这才开始有了反抗。
"都是你这个女人,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打死你!"关诗礼像发了疯似的在沐颜笙的身上撕扯着,瞳孔中泛起了阵阵寒光,如泼妇一般不顾及任何形象,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你干什么?放开我!"沐颜笙也有些慌了,拼命把她往外推着,傅匀尊连忙跑了上去,想要拉开她,可就在这时,她的力量却渐渐小了下来。
关诗礼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许多,她的手扶在腹部,不由得往地上倒去,傅匀尊见状,立刻扶住了她,将她揽在了怀中。
"你怎么了?"傅匀尊见她的状态似乎很不好,急切地问了句,但她却没有任何回应。
傅匀尊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立刻抱着她走了出去,在走廊里发了疯似的叫着医生,只留下了沐颜笙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得湿了眼眶。
看着这个架势,关诗礼明显是要早产了,医生将她推到了产房,傅匀尊等在外面,坐立不安,虽然他不喜欢甚至厌恶关诗礼,也曾经决绝地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但人心总归是肉长的,活生生的生命摆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没有半点触动。
林淑清和傅振岳也都得知了这件事,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医院,见傅匀尊站在走廊里,便马上跑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了?"林淑清刚刚停下脚步,连气都还没喘匀,就忍不住问了出来,脸色难看极了,心脏也跳动得厉害,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
"还在里面,应该没什么大事,你们放心吧。"虽然傅匀尊心里也没什么底,但还是笃定地劝慰着,不想让他们太担心。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就要生了呢?不是说预产期还有一个周的吗?"林淑清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在原地抱怨着,同时心里不由得想到了沐颜笙。
"是不是她?是不是沐颜笙干的?我早就说过让诗礼不要跟她在一个医院,可这孩子偏不听啊,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她在背后下的狠手,她心里有恨,不能撒在我们身上,就在背后害我们傅家的孙子,一定是她!"林淑清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沐颜笙,她的心里本来就对她存有偏见,现在关诗礼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当然忍不了了。
"妈,您说什么呢,这件事跟颜笙没关系,您就别瞎猜了,诗礼一定不会有事的,医院里最好的医生都在里面。"傅匀尊到了现在还在不遗余力地维护着沐颜笙,虽然沐颜笙不复当初了,但他似乎一直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