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赶紧都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安腾送到了急救室,沐颜笙站在门外,心里惴惴不安,她不明白安腾之前恢复得一直都不错,为什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一直不停地在来回踱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燃燃站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看着沐颜笙这么焦虑,他的心里也十分不舒服,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里才总算是有了动静,医生从里面径直走了出来,神色看上去十分凝重,好像情况并不怎么好。
"还好你发现的及时,才保住了他的命,有人给他注射了神经阻滞类药物,所以才会让他产生休克,要是再晚一点儿,他就没命了,不管现在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身体也十分虚弱,可能短时期内不会醒过来了。"
沐颜笙听着医生的话,心渐渐跌倒了谷底,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暗害安腾,得知他快醒了,怕他说出什么,所以就先下手为强,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让他再也没有醒来的可能。
她想着这些,腿不由得软了下来,从心底冒气了阵阵寒意,手脚冰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紧绷着,呼吸都不由得轻了起来,
护士把安腾转到了病房,沐颜笙静静地坐在一旁,心里充满了自责,她觉得这一次要不是自己大意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给了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安腾也不会变成这样,幸好没有酿成大祸,逃过了这一劫,要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现在安腾醒不过来,秘密也被永远埋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谁还来了医院,林淑清死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顿时又陷入了僵局,找不到半点出口。
傅匀尊也得知了这件事,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他的脸色阴沉如墨,狭长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冷峻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温度,心里的怒火一触即发。
"颜笙,你没事吧。"傅匀尊刚刚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望见了沐颜笙,见着她脸色不太好,便立刻冲了过去。
"你不是安排了人在医院里守着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来?之前你都去哪儿了?"沐颜笙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心里压抑着的委屈顿时喷涌而出,虽然嘴上是在责怪他,但心里的防线却已然崩塌了,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沾满了她的整张脸。
傅匀尊知道她现在心里不好受,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想要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儿。
沐颜笙发泄了一通,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回过了神,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微微垂下了眼帘,往后退了半步,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了下来,微微侧过了脸,不想让自己那么脆弱。
"从今天开始你就带燃燃回家吧,老是呆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呆在这儿,照看好他们,绝对不会出任何差池。"傅匀尊坚定地提议道,眼里满是笃定,似乎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不行,我不放心,那些人太可怕了,我必须呆在这里。"沐颜笙的眼神里满是倔强,立刻拒绝了他,微微将脸侧到了一边,神情看上去格外坚定。
"就是因为他们来者不善,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呆在这里,你看看燃燃都成什么样了,他是我的儿子,就算你不担心,我也会担心的,难道你觉得他腿上的伤真的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吗?"傅匀尊的话给她敲了一个警钟,让她顿时空白了过来,刚才为了安腾的伤势,她都着急坏了,忘了这一茬了,燃燃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伤,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将自己的脸侧到了一边,心里不由得忐忑了起来,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没有半点血色,眼眸中透出了阵阵寒意。
"相信我,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他们的,你在这里作用也不大,还是赶快带着燃燃回去吧,他应该有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跟你一起呆在这里。"傅匀尊苦苦相劝,她的心也渐渐软了下来,侧过脸忘了一眼燃燃,眼见着这些天来孩子都消瘦了,她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好吧,我带他回去,但你也要记住自己说的话,不能让这里再出任何差池了。"沐颜笙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了下来,总算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杜浔晟派去的人没有成功,他的计划没有得逞,关诗礼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一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令他不胜其烦,他的人已经在医院打探了一下,发现傅匀尊已经派人把那间病房完完整整地保护了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样一来,他要下手就更难了。
"没想到安腾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我还就不信了,看他还能躲多久。"关诗礼心里反复回想着这个,双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狭长的眼眸中透着阵阵寒光,眼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完全不看多靠近她半步。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言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留神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佣人马上跑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可是这却惹恼了关诗礼。
本来她心里的怨气就没处发泄,这一下更是将她的怒火都激了起来,她连忙跑了过去,一把将言言从那个佣人手里夺了过来,狠狠地白了佣人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