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我帮你。"公孙瓒看出了她此时的心情,即使她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走动,但他觉得,要她呆在床上比要她出去难受得多。
"好吧,我也帮你。"杨姗姗见状,也不再劝她了,点头答应道。
"嗯,谢谢你们。"沐颜笙十分欣慰,眼里闪着泪花,跟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一直到他们商量着让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了,他们才停下来。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她知道是傅匀尊在门口提醒她时间到了,他们也该出去了。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明天晚上按照计划行事。"沐颜笙望向门口,暗示道。
"嗯,好,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公孙瓒点了点头,便和杨姗姗一起走了出去。
傅匀尊立刻走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了她的床边,面色凝重严肃,看来是心里有话要跟她说了,她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我之前不是告诫过你,让你不要再去管沐样一了吗,经过了这么的事,你还看不起你这个所谓父亲的人品啊,他的眼里只有钱,你非要把自己全都搭进去才肯罢休吗?"
听着他的话,沐颜笙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管沐样一的事,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妈妈的事,她微微垂下了眼帘,表情看起来很是委屈。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他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绝对不会了。"她也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虽然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平静。
"你自己看着办吧,为了沐样一来找我要钱,我是绝对不会给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傅匀尊的话十分决绝,表情冷漠异常,薄唇轻启,将她心里的期待浇灭了一半。
沐颜笙没有说话,只是慢慢闭上了双眼,假装出睡着的样子,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她鼻腔,让她忍不住有些反胃。
自从她醒来以后,傅匀尊在这里陪了她一天一夜,晚上就趴在她的床边打盹,她稍稍一点动作都能把他弄醒,所以第二天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在她的身边看着电脑哈欠连连,黑眼圈也生了出来,眼里的红血丝似乎更多了,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已。
"要不然你今天晚上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应付的,或者请个阿姨过来也行。"沐颜笙看着他的状态,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试探着劝解道。
"不行,让别人过来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在这里看着吧,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想办法。"傅匀尊立刻回绝道,声音略显沧桑,但魅力丝毫未减。
沐颜笙知道他的脾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便也闭上了嘴,打消了这个念头。
傅匀尊再怎么厉害,也是血肉之躯,正常的生理活动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根据自己昨天一夜的观察,大概掐准了傅匀尊起夜的几个时间。
到了晚上,公孙瓒和杨姗姗都弄了件白大褂,戴着口罩,看着还挺像医生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都没有被人认出来。
他们按照计划,一直潜伏在沐颜笙的病房附近,盯着房门口,看傅匀尊什么时候会出来。
夜渐渐深了,但沐颜笙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几次三番的想要开口支开傅匀尊,但每次一瞥见他的脸,心里就忍不住发怵,在他的面前,她一点撒谎的胆量和技术含量都没有。
"天呐,这傅匀尊怎么还不出来啊,我好困啊。"杨姗姗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看着现在的时间,一脸生无可恋。
"再忍忍吧,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照理说傅匀尊也该出来了。"公孙瓒的心里也十分纳闷,站在墙边眼都不眨地盯着门口,就是没看见傅匀尊的一点动静,他不由得在心里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了,竟然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方便一下。
傅匀尊见沐颜笙闭上眼睛,不再乱动了,这才慢慢起身站了起来,转过了身,悄悄走出了房间,轻声带上了房门。
公孙瓒和杨姗姗见状,精神立刻就兴奋了起来,想着终于看到曙光了,在傅匀尊走进洗手间之后,连忙溜进了沐颜笙的病房。
"你们终于来了,快带我走。"沐颜笙一直注视着门口,见进来的是他们,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现在夜深了,医院走廊都没什么人,我背你出去。"公孙瓒小声说道,便坐在了她的床边,杨姗姗帮忙将她扶到了他的背上,匆匆走出了医院。
还好现在太晚了,值班的医生护士寥寥无几,就算是有人在那里值班,也都是哈欠连连,所以他们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路上也还算顺利。
夜深了,平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也显得寂寥多了,城市的霓虹灯虽然一直在亮着,但似乎丝毫没有给这座城市增添半点生气,反而将这座城市映照得更加寂寞。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公孙瓒有些疑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打车,去我家。"沐颜笙这次是铁了心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知道妈妈的下落。
现在时间实在太晚,马路上的车流量减少了许多,他们在马路上盘旋了许久,好不容易看到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了过来,他们赶紧拦了下来。
傅匀尊在洗手间逗留了一会儿,便径直回到了病房,虽然房间里很昏暗,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打开了墙上的开关,灯立刻照亮了整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