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爸爸身上的伤,这都是你造成的,你爸爸在牢里蹲了半年多了,都是因为你,说说吧,这事怎么赔偿?"刘欣欣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不敢在傅匀尊的面前撒野,对沐颜笙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她心里清楚,沐颜笙是绝对不敢跟她顶嘴的。
"什么,我赔偿,是他打的关小姐,所以才被抓进去的,怎么你们反倒是找上我了?"沐颜笙觉得十分搞笑,她为了沐样一的事情低声下气,掏心掏肺,此刻竟换来了这个,她的嘴边泛起了一丝讽刺的微笑,不敢再相信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尊敬爱戴的父亲和继母。
"你爸爸还不是因为你才跟关小姐打起来的,我们不找你找谁啊,他这半年多可都耗在牢里了,浪费的时间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他现在要去医院,看病的医药费,这些可都是钱啊,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我们不找你找谁啊?"刘欣欣在她的面前算着这一笔又一笔的账,看这架势,似乎就赖上她了,她要是拿不出钱来,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沐颜笙顿时觉得焦头烂额了,她没有想到这跟自己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竟然会如此厚颜无耻,简直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还有她那个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都是毁在刘欣欣的手里,她不由得捏紧了拳头,脸色苍白得厉害。
"怎么了,看你这架势,你还想打我啊,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自问也没亏待过你吧,我跟你爸爸辛辛苦苦养活你,供你上学,哪一样委屈你了,现在竟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们简直就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刘欣欣见沐颜笙没有给钱的意思,在这里撒起了泼,说的也越来越难听了。
傅匀尊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想看看沐颜笙会如何去处理,所以也一直没有出声,深邃的眼眸中藏了些森森怒火。
"别说我现在根本就没钱,就是我有钱,也不会给你们了,你们这么多年在我身上付出的,那五百万早就还回来了,我已经容忍了够多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你们回去吧。"沐颜笙转过了身,不想再看到这两张脸了,他们要不是她这么多年来的父母,她想自己早就忍不住了。
刘欣欣却丝毫没有要走的一丝,步步紧逼,越闹越起劲了,她挽起了手臂上的袖子,将沐颜笙拉了过来。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不要再说了。"沐样一看不下去了,在后面扯了好几下刘欣欣的衣袖,小声劝道,脸上满是无奈。
"哎呀你闭嘴。"刘欣欣一把甩开了沐样一的手,扬起了头,略显肥胖的身躯挡在沐颜笙的面前,足足比沐颜笙粗了一大圈,沐颜笙在她的面前显得小鸟依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气场。
"沐颜笙,今天这话我们可要说清楚了,这整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现在你虽然不在家住了,但是你不能把这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你必须给钱。"刘欣欣插着腰,口水都快喷到沐颜笙的脸上去了。
沐颜笙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眼里满是倔强,她不想再让自己任由他们压榨了,她也要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讨个说法。
"好,你不是要把话说清楚吧,那我们今天就来好好说说,前一段时间,你为了我爸爸的事情来这里闹,害我流了产,我孩子的一条命,你想怎么赔?"沐颜笙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把刘欣欣当成自己的继母了,她已经无法容忍刘欣欣几次三番的放肆撒野了。
"那是你自己不中用,我只是轻轻地踢了你几脚,谁知道你这么容易就流产了,像你这么经不起事儿的身子,就算我不来,过不了几天也照样流产,这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呢?"刘欣欣狡辩着,把过错全部都推到了沐颜笙的身上,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有没有点良心?"沐颜笙再也忍不住了,刘欣欣简直厚颜无耻得超过了她的想象,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生吞活剥。
刘欣欣一听沐颜笙的话,顿时也激动了起来,一直以来沐颜笙在她的身边都是文静乖巧的性格,从来就没违背过她的话,这一次的反抗,也着实激起了她心里的怒火。
也许是在家里教训沐颜笙教训惯了的,她不由分说地扬起了手,像沐颜笙的脸上扇了上去。
就在快要落到沐颜笙脸上的时候,傅匀尊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了刘欣欣的手腕。
"啊——"刘欣欣疼得脸色都苍白了起来,刚才的那阵气势全然不见了,五官痛苦地拧到了一起,在嘴边交换着。
傅匀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的手翻了过来,脸色阴沉如墨,剑眉扬起,眉梢生起了片片冰霜,深邃的眼眸中喷射出阵阵怒火,脸上满是狠厉,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一般。
"傅总饶了我吧——"刘欣欣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立刻求饶道,声音颤抖着,眼泪都快出来了。
傅匀尊猛地松开了手,将她推到了一边,走到了沐颜笙的身边,扬起头,一如既往地居高临下,不怒自威,让人忍不住发怵。
"老婆,你没事吧。"沐样一站在刘欣欣的身旁,脸上忐忑极了,不敢抬头看傅匀尊一眼。
"这里是我傅匀尊的地方,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撒野,难道忘了牢饭的滋味了吗?"傅匀尊挡在沐颜笙的身前,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薄唇轻启,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镇住了他们,让他们不敢再多说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