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把燃燃一送到学校就给杜浔晟打了一个电话,事到如今就算她对他避之不及,她也不得不去求他了。
杜浔晟看着来电显示,心里倒是一点儿都不讶异,其实这次事件他早就谋划好了,只是关诗礼那边一直磨磨蹭蹭,不肯动手,现在关诗礼终于忍不住了,帮了他这个大忙,他的心里自然欣喜不已。
"喂。"他拿起了手里,按下了接听键,在嘴边小声应了一下,但还是掩不住他心里的得意。
"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沐颜笙现在完全没什么心思跟他寒暄,只是在嘴边冷冷地问了一句,她紧紧咬着牙关,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神也冷漠到了极致,跟她平时的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
杜浔晟听着她的话,嘴边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就知道沐颜笙是绝对不会看着傅匀尊就这样去蹲监狱的,她一定回来找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还让他有些许意外。
他也明白她的意思,懒得跟她再继续遮掩下去了,直接说出了地址,在家里摆好了红酒蜡烛,随时恭候她的到来。
沐颜笙一刻都不敢耽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立刻赶到了杜浔晟那儿,这次她一定要把事情都弄清楚,不管杜浔晟要什么,她都愿意给,只要他能放过傅匀尊。
她到了别墅门口,看来杜浔晟早已经准备好了,在门口安排了佣人来迎接,她跟着佣人径直走了进去,带着她到了地方,佣人也就转身退下了。
杜浔晟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阴冷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盘旋,嘴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底泛起了丝丝狡黠。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站下去吗?"见着她迟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杜浔晟不由得打破了这份宁静,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沐颜笙见状,既然来都来了,也没有办法再纠结下去了,她知道他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慢慢走到了他的身旁,径直坐了下来。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她的双手不禁攥紧了衣角,微微垂下了头,贝齿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咬住了下唇,一直在克制着心里的凄惶。
杜浔晟玩味地看着她的神情,微微扬起了嘴角,在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阴狠,他的心里清楚,不论她做什么,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傅匀尊。
"我想要的东西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如果你今天能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他。"杜浔晟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不紧不慢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将酒凑到了自己的嘴边,稍稍抿了一小口,现在的他完完全全有恃无恐了,他知道她一定会照他说的做。
沐颜笙不是傻瓜,心里也自然全都明白,杜浔晟一直不肯放过她,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吗?反正事已至此,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傅匀尊救回来,让她做什么都没关系。
她的呼吸不禁紧张了起来,慢慢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秀眉紧蹙,清澈的眼眸中泛起了阵阵倔强和从容,她迟疑了一下,这才慢慢抬起了手,轻轻拂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杜浔晟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让她羞耻得无地自容,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再出现在这里。
她微微扬起了头,将自己的头伸到了颈间,慢慢下移,解开了胸前的第一颗纽扣,颈下的锁骨若隐若现,连接着胸前白皙的肌肤,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随着她的这一连串动作,她身上的衬衫轻轻飘落在了地上,没有带来一丁点的声音,也没有激起半粒灰尘,就在她缓缓将自己的手伸到后背,准备****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先生,您不能进去,先生——"佣人似乎在极力阻拦着什么人,但那人好像异常愤怒,完全没有听从佣人的劝阻,反而从门外闯了进来。
杜浔晟也听到了动静,很明显,在这种局面之下他对门口的那位不速之客完全厌恶至极,不知道是谁这么没有眼色,居然现在过来了,简直就是故意来坏他好事的。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了身,刚准备过去看看情况,那人便冲到了他的面前,沐颜笙看着那人的面容,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阿瓒——"她抽搐着嘴角,在嘴边轻轻叫了一声,瞳孔不由得放大到了极限,脸上满是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再遇到公孙瓒居然是在这里,还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之下,这简直让她猝不及防。
公孙瓒眼见着沐颜笙光着半个身子,连忙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跑过去裹住了她的上半身,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赶快给我滚出去!"杜浔晟看着这一幕,心底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当初他回国的时候公孙瓒已经离开了,所以他没有跟公孙瓒有过任何接触,也从来不知道有这个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缘见到了,人生还真是处处有惊喜。
"你给我闭嘴!"公孙瓒扬起了头,现在的他,俨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学校里念书打篮球的单纯少年了,而是成长为了一个沉稳睿智的男人,身上文文弱弱的书生气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霸气凌厉,他的每一寸目光之中都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似利刃一般在杜浔晟的身上回旋着。
"颜笙,我们走。"他今天主要就是想来救沐颜笙的,根本就没有要跟杜浔晟交手的意思,对于他而言,这么快就跟杜浔晟产生大的摩擦似乎还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