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诗礼的心里忍不住猛地颤动了一下,她知道他是从沐颜笙那里回来的,之前为了让他跟自己亲近,她不惜模仿沐颜笙之前的习惯,其中就包括香水的类型,所以他仅仅只是从她的身边走过,她就能意识到他刚才去了哪里,跟沐颜笙有了什么程度的接触。
"你在她那儿呆了很久吧?你们都干什么了啊?"一股强烈的嫉妒涌上了心头,虽然她之前也能猜到他去了哪里,但她就是忍受不了他这样***的无视和冷漠,更忍受不了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只是去看看孩子而已,吃了一顿饭,然后就回来了,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傅匀尊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了脸,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阵阵凌厉,冰冷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逃。
"是吗?你跟她上床了吧,你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晚上跑去看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夜,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我跟言言在家里等了这么久,你对我们就这样一个态度?"关诗礼抽搐着嘴角,从嘴边挤出了一抹冷笑,五官都不由得扭曲了起来,刚才还在想方设法地讨好傅匀尊呢,现在就完全换了一副嘴脸,简直翻脸比翻书都快,让站在一旁的言言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想跟你离婚,但在我们还没有真正离婚之前,我会好好承担起我的责任,但也请你遵守你自己的本分,别太过分了。"傅匀尊本来心情就不好,之前燃燃被人绑架的事情一直在他的心里就是一道坎,现在关诗礼又这个态度,就令他更加烦躁了。
"到底是我在胡说还是事实就是这样,你三更半夜才回家,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难道我连说的权力都没有吗?"关诗礼紧紧攥着拳头,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眼眶不由得湿润了起来,秀眉紧锁,五官都不由得扭曲了起来,狭长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
傅匀尊微微垂下了眼帘,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阵阵凌厉,虽然他心里的怒火已经涌上来了,但眼见着言言还在旁边站着呢,他不希望让孩子看到这样不和谐的画面,也稍稍控制了一下,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你不睡,言言还要睡呢,以后别拿孩子来当你的挡箭牌。"傅匀尊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算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警告,希望她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下去了,说完便作势就准备上楼了。
"好,你不想跟我多说,但我有话要跟你说,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忘不了那个女人,就算有言言在身边,你也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关心过我们,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一直这么念念不忘,你不要忘了,妈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你要是真的跟沐颜笙在一起,妈就算是在黄泉路上都不会原谅你的!"关诗礼似乎并没有看懂他的警告,竟然提起了林淑清,说得也越来越过分了,完全触及了他的底线。
"你给我闭嘴!这件事还没有定论,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早晚会查清楚,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害死她的人,至于我跟颜笙的关系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来操心,还有,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言言,没有忘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你要是再不收敛一点儿,这个家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傅匀尊扬起了头,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阵阵凛冽,目光如利刃一般打在她的身上,似一头正在发怒的野兽,随时随地都准备上去将她撕碎,让她不由得头皮发麻。
关诗礼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加下一软,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咽了咽口水,微微垂下了眼帘,目光闪烁着,脸色有些苍白,背后也渐渐冒出了阵阵寒意。
傅匀尊见着她总算不再纠缠下去了,便毫不犹豫地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只留给了她一个冰冷的背影,没有半点留恋,冷峻的脸庞上也没有半点温度。
关诗礼站在原地,心渐渐沉到了谷底,紧紧攥着的手掌心也不由得冒出了些许汗珠,她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妈妈,你别生气了,还有我陪你。"言言在一旁看着,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看着这个局面,心里也知道了一些,他整日里跟关诗礼朝夕相处,心里自然是心疼妈妈的,所以在一旁安慰了起来,希望能让她的心情好一点儿。
关诗礼听着言言的话,低下了头,看到了他那张稚嫩的脸,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她心里的耻辱感不由得冒了出来,虽然她已经小心翼翼地带着言言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七年,但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份耻辱。
"滚开!"关诗礼一把甩开了言言的手,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掩不住她心里的怒火,她丝毫都没有顾及到言言还是一个孩子,肆无忌惮地发泄着。
言言怯生生地退到了一旁,眼眶不由得湿润了起来,他本来是好意安慰,可没想到竟然受到了关诗礼这样的待遇,虽然他的心里难过极了,但还是极力忍着,因为他知道关诗礼的心情不好,要是自己哭的话一定会让她更加生气,他不想看到关诗礼生气,所以宁愿把这种委屈自己忍着。
关诗礼完全没有理会言言,自顾着上了楼,背影中带着一丝强烈的落寞,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脸色铁青,白皙的脖颈上泛起了阵阵青筋,她径直走到了房间,大力摔了一下房门,震得整栋楼都好像在颤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