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做出使使节团的主官共尉皱着眉头:怎么会选上他呢
不怪共尉难以理解,帝国外交是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作为出使中亚列国的主官身上的责任将会无比重大,刘邦的存在感并不强,平时也没有显现出什么才能来,突然间被委以重任实在出乎很多的人意料。
这里是宫城内中央花园的某处凉亭,吕哲见一帮臣工大多醉醺醺并不想议政殿被酒气沾满,也就将中午的用餐地点临时改了。
不是什么大小朝会,算是闲聊之类的非饭局,有人也就问了一些事情,关于刘邦会作为出使中亚使节团主官的事情也就拿出来说,果然是有不少人难以理解。
宫城的中央花园只是一个统称,占地范围大概是四五顷地,里面也并非是收罗着多少种类的花,纯粹就是一个吕哲和众多子嗣平时一块散步的地方,除了名称上显得大气磅礴之外,本质上就是一块绿化的休闲场所,并无太多的稀奇。
一直是到有明一代之前,华夏族群有条件的家庭一直使用分餐制,也就是食物每人一份,碗碟之类的用餐皿具各自也有一份,用餐期间绝不会出现一人的筷子汤匙伸到或者沾到另外一人的食物。从某些方面来讲,分餐制是杜绝疾病传染的有效方式,至于古人是不是因为要杜绝病菌传染才坚持使用分餐制,这就谁也不是那么明白了。
临时被传唤进入宫城的人不少,除开一些武将之外还有文臣,今次并不是传统的赐宴,案几摆放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仅是按照习惯搬来案几排成了面对面的两排。然后吕哲的位置作为左右两侧的头排中心点被摆在主位。
午餐事先被要求清淡,那就绝对会是清淡,基本上就是一些不油腻也不是重口味的食物。
依稀还记得吕哲穿越过来的时候,不管是再怎么样的达官贵人,食物总是水煮水煮再水煮,或是清蒸清蒸再清蒸的煮食方式。除开少量的脍和炙就再没有其它。其实这是与煮食的工具有关,当时煮食基本是用凹状物的陶罐或是铜器,没有平底锅也就没有出现炒的手法,似乎也没有人想到炖这么一种烹饪方式,所以主流就是水煮或是清蒸,脍和炙那是南方楚人和东边齐人的另类生吃法,像是赵地魏地韩地秦地燕地压根就不接受脍和炙生吃。
水煮是个什么水煮法哪怕是经济条件再好也就是食物上的不同,不然都是让谁沸腾然后丢进食物,放上一点盐。等待食物熟了也就算了,不管是肉菜或是其它食材都是一般对待。
蒸,蒸的是什么不是什么包子馒头之类,是蒸饼,除了饼之外就没有其它什么好蒸。
吕哲对族群的贡献除了让军队不断四处开疆拓土之外,对于饮食上也有着难以想象的促进,平底锅和炒菜手法就是出自他的提示
很多时候一种新手法的出现就会带动潮流,然后由无数人去进行完善。吃货民族对于美食的喜爱似乎是随着平底锅的出现被加强了,连食材佐料上的也进行了连续的增加。
一群人围在凉亭享受各式各样美食的时候。没有什么美娇娘排着队跑出来善歌善舞,更是没有什么音乐声。不是说他们没有那个资格去享受音乐和舞娘的舞蹈,是他们大多是从底层奋斗到如今的地位,不像从小培养的贵族,本身就没有摆谱的习惯,另外就是吕哲也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不相关人的晃荡。
刘邦做使节团的主官是不错的人选啊季布的酒似乎是醒了他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有些模糊不清地说:和他接触了几次,是一个很有眼色,很能说会道的人物。
使节团出使的路上要进行探勘,刘邦没有相关的技能吧共尉干脆放下筷子板着手指:除开路上必要的勘探,还要对沿路上的风土人情进行必要的记载。刺探路途中各队的实力,等等好些事情要做。刘邦能做得来吗
是的,其实这趟出使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对路线的探勘,并不是一路晃荡过去就算了,还要针对水源和地势进行详细的记录。说白了这次出使就是打一个前哨,明面上的说法是为通商寻找可行路线,暗地里是在为未来进军中亚打下基础,因此不但是需要进行路线探勘,对于途中各国也要做出详细的记载,是针对路途各国人口军队的一次观察,然后对途中的几个国家进行实力上的评估。
历来进行任何军事动作都要事先了解地形,任何不了解地形下进行军事行动只有昏聩到没边的人才干得出来,那么进行路线探勘的当然不会只有使节团,暗中必然是有其它队伍也在做相关的事情。
使节团是会随着各国来南陵的一部分人,按照各国来的路线去中亚。按照帝国太尉署的判断,各国使节团既然是能安全抵达南陵,那么他们之前走过的道路肯定是可行的,但使节团能够通行并不代表大军适合通行,因此多找几条道路总该没有错。
你有点偏执啊刘邦就是摆在明面的主官,他只需要与各国那些人相处愉快就行了,可以将真正想干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做啊季布和共尉非常熟,熟到用词上根本不用客气。
共尉一个愣神,视线转到主位。他发现吕哲脸带笑意,稍微有点错愕,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是把这个给忘了。
真的是共尉忘了吗其实不然。
帝国任何主官都有相对的权力,既然刘邦是使节团的主官,那么刘邦就能安排使节团的实务,离开帝国之后天晓得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他担忧的正是刘邦可能前期十分识相和配合,后面却是不懂又没有能力又干那种颐指气使的事情,事情一旦办砸了就等于帝国会白白花费至少三年的时间。一个人的三年尚且浪费不起。三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国家又是什么样的概念呢
左副官是章邯,右副官是韩信。随团长史是张耳。萧何觉得名单已经定下,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对着依然满脸担忧的共尉笑了笑:刘邦的那支使节团是第一支,他们出发后的第三个月会有第二支使节团再次出发。
共尉左右看了看,身边的同僚都是一脸的恍然。他先是思考了一下下,随即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其实都知道派刘邦出使的用意不是那么简单。牵扯到的还有越来越近的外封事宜,暂时是不想刘邦搅合了魏王那一家子在南边的开拓,另外也是身为国家统治者的吕哲在卖萧何一个面子,不想在某些方面让身为执政官的萧何难做人。
刘邦已经不止一次去萧何家门口堵人,可以猜想刘邦为什么会去堵萧何,无非就是因为两人都是沛县出来,有着乡土上的情谊。两人在沛县的时候交情不错,现在萧何贵为帝国执政官,刘邦想从萧何身上获取帮助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乡土情结很多时候不止是用来表达思念家乡。说的还是同为一乡人有着同乡情,既是所谓的乡党的基础。萧何不帮刘邦可能有自己的考虑或顾虑,帮了极可能会违犯律法,人情世故上不免陷入两难之中,要是刘邦再拿这么些事情乱搅合舆论,萧何该怎么自处
没错,是萧何向吕哲推荐刘邦作为首批出使的使节团主官,有私心也有大义。他的私心是创造条件让刘邦有获取功绩的机会。没有办法在帮刘邦外封上面给予的另一种补偿。大义是什么是萧何清楚吕哲不希望刘邦与魏王一家子搅合在一块,建议刘邦作为首批使节团主官也算是解决了吕哲的某些麻烦。
吕哲也有相似的考虑。他不能直接告诉刘邦别和魏王一家子纠缠在一块,本身就在思考用什么事情把刘邦扯到一边去,萧何来举荐,说得也有那么点理由,刘邦确实是能说会道又有眼色,那么事情就那么办了呗。
那帮土包子见什么都买。短短不到三天一直在干挥金如土的事情,徐志似乎很是敌视任何非帝国人士他满脸的厌恶:极度搅乱了市场的正常次序,也用贵重金属换取了能吃能穿能用的物资,不能再让他们那样干下去了吧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徐志那是认为很不划算,非常的不划算。
货币的价值在于交易,单方面的货币倾斜仅是得到贵重金属,按照徐志的理解,帝国是用庞大可用的物资换到了一些货币,其余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们已经在组织商队,第一批出使的使节团中会有商贾跟随。萧何不是那么赞同徐志对货币的理解,但是不妨碍他说一些话来进行安慰。
呵徐志不是在对萧何冷笑,他一点都不隐瞒自己对异族的蔑视,哪怕那些异族有可能成为帝国的盟友:那些野人有什么值得我们购买的东西再则,帝队迟早会开到他们的城下,与异族的互通有无用刀子说话才是最合适的。
还是有的,像是那些自称波斯后裔的人,他们有着相当多的特产,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文明,萧何不是单指帕提亚,还有更加遥远的塞琉古帝国:波斯毯宝马,很多很多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们最短三十年,最快二十年内就能兵临城下。徐志伸出手,然后很有力地握紧拳头:到时候无论他们有什么,最终也将变成我们的
萧何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吕哲却是有那么点欣赏地看着徐志。当然了,他并不知道徐志经历了什么心路旅程,为什么徐志会那么仇视异族,但是并不妨碍一名君王欣赏一个对异族残忍的将军,毕竟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嘛,将军对待异族不残忍难道要仁慈啊
有些话吕哲却是要讲:徐志啊。
徐志可以在跟萧何说话的时候不收敛,那是因为萧何官职再怎么高也不是顶头上司,萧何更不是属于军方的一份子。他在跟同样是军方一员的时候并没有显得那么粗暴,面对君王的时候更是一点都不敢放肆,听到吕哲喊自己的名字,恭恭敬敬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地站起来:末将在。
你坐下坐下。吕哲有那么点和蔼地笑着等徐志坐下,然后才说:像你所说,等待我们的军队开到他们的城下,他们的东西自然而然会变成我们的。但是呢,在我们的军队没有开过去之前,他们的东西只属于他们的。
徐志有些迷惑了,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
军队暂时不能开过去,我们需要了解路线,也要尽可能地了解我们将要征战的目标,你同意吗吕哲问得可认真了。
同意是同意的,可是徐志说完又低声不知道呢喃什么,反正谁也没有听清楚。
我们想要进攻谁之前,不能摆出一副让人等死的模样,兵法上的说法是魅惑其敌,使其不备,尽量表现得友好,沟通的过程中想方设法探查想要了解的一切。吕哲越说脸色越严肃:通商会是最有迷惑性的一种手段。商人注定会四处走动,他们有着身份上难以想象的便利,更不会使得对方提早察觉。我们的商人在经商的时候还能交到朋友,那些人总会有可以利用的对象,是不是
要是按照军事手段来解释徐志就能够理解了,他脸上泛起了无比开心的笑容:王上说得是。
吕哲对徐志为什么会那么仇视异族有些好奇心,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追根究底的时机,打算有机会再亲自向徐志了解一下。随后,他将话题引到了乌孙和东胡那边去。
乌孙比中亚那些国家离帝国近,天晓得中亚那些国家的使节团都来了乌孙使节团为什么还没有到。另外,东胡使节团倒是快接近南陵了,但是走得也真的是有够慢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