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起初看到祭坛的时候愣住了,这个转变有点大,没想到这样一个古旧的祭坛居然会隐藏在迷雾后面,卡尔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景色,发现他现在就置身于一个封闭的祭坛之中,而身后的迷雾已经彻底消散了。祭坛的背景是血红色的,四面的墙壁上刻着斑驳的痕迹,好像还有液体在上面缓缓流动着,而且还附着着斑驳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像牢笼一样。
“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祭坛?”卡尔十分吃惊,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就进入到了这里。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很明显就是一个祭坛,他的前面就是进行祭祀的场所,血色的向上延伸的阶梯,上面是一个圆台,看起来有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真正让卡尔诡异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光源,但是他所在的空间却一直放着红光,似乎墙壁上有隐藏的光源一样。
卡尔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朝祭坛一步步走去,他觉得脚下有一种炽热的感觉,但是他并没有在意,他想看看这个祭坛究竟有些什么。
他走上祭坛的台阶,他每踏上一步就会在地上留有一个冒着火星的脚印,并且留有清晰的血红色痕迹。好像底下有着涌动着的岩浆一样。不过卡尔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的注意力完全在祭坛上面。
台阶并不是很高,卡尔很快就上到了圆台的顶部。圆台的地面刻着无数的斑驳痕迹,好像是有人打翻了一个巨大的血坛一样,颜色不一的血色似乎在诉说着这片祭坛的往事。卡尔将目光放远,他看到在祭坛的边缘处刻着几个字,将整个圆平分,卡尔快速看了看,正好是七个字,离他最近的是一个“沌”字。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天脉,“沌”也是天脉之一。
卡尔又看了看另一侧的刻字,是“圣”。他现在确定无疑了,环绕祭坛周围的刻字一定是七道天脉。
这里一定是和天脉有关无疑,卡尔想再找一找其他的线索,便走到了祭坛的中心。
祭坛的中心有几个排列整齐围成圈的槽位,卡尔刚才还没有看清,槽位凹下去的部分黑洞洞的,和地面上的黑色的血色部分很像,让卡尔无法分辨出来。他蹲下去看了看那些槽位,一共有十个槽位,那些槽并不大,大概和一个碗的容积差不多,而在祭坛的正中心的地面上刻有一个七星之图的图案。那个隐隐发着红光的七角星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卡尔的眼睛有一丝灼痛感。
其实七星之图的出现在卡尔的意料之中,毕竟刚才他已经看到天脉了。他又开始打量起四周来,但是其他地方除了暗涌着的血色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卡尔便不经意地低下了头,正好与七星之图的七角星对视,他清楚地看到在七角星的中心有一只眼睛正在注视着他,那只眼睛的瞳仁是血红的,似乎马上就要喷射出血来。
卡尔的心蓦然悸动了一下,随即他便大吼一声,眼前的那只眼睛也渐渐模糊了,他忽然觉得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周围的血色似乎在模糊之中渐渐消褪。经过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视线,他居然就站在他的房间的中央,他的面前是他的床,左侧是他的桌子,而窗户旁...居然站着艾伯特!
卡尔轻出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稳定,他看了看艾伯特,然后摇了摇头道:“艾伯特,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艾伯特冷冷地说:“在等你。”
“等我?等我有什么事吗?”卡尔还有些晕,他有些踉跄地走到床边,一下就跌坐在床上,眼前的情景这才完全清晰了。
“你刚刚在做些什么,我看你好像受到了惊吓。”艾伯特淡淡地问他。
“什么惊吓?我没有...”卡尔不知道艾伯特说的是什么,他才刚刚晕乎乎地回来,刚才在那个血色祭坛中的事情他已经抛到了脑后。
“你刚才经历了什么,卡尔?”艾伯特往前走了一步,眼睛如箭尖般锋利,似乎要将卡尔的秘密全部勾出来。
“我...刚刚进入到了一个祭坛,那里好像隐藏着关于天脉的秘密。”
“天脉?”艾伯特一副很惊奇的表情。
卡尔将自己刚才的经历给艾伯特讲了一遍,结束了白狂化的他觉得十分虚弱,嘴唇惨白,头上不停地冒出虚汗。
艾伯特听完之后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不停地踱来踱去,他推测这歌祭坛应该是与天魔有关。
“那是神之祭坛。”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与寂静。
卡尔和艾伯特同时循声望去,他们看到斗篷人伫立在门口,宛如一尊雕像,他的头仍是掩藏在帽子下面,却能感觉出一种逼人的冷酷和刚毅。他的斗篷裂开了一道口子,应该是在与魔帝盘旋时候被什么划破了。
“神之祭坛是在上古时期就存在在天魔大陆的祭坛,没人知道建造者是谁,正因为无人知道,所以历来被上古人民奉为神造。祭坛是血色的,给人一种十分压抑和恐怖的感觉,据说那个祭坛有一个诅咒,所以那个祭坛历来没有人在那里进行过祭祀活动。历经多年,没想到它居然又浮出了水面。”斗篷人站在原地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这么说的话,”艾伯特把目光焦聚在斗篷人的脸上,“这个祭坛与天魔没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我也不确定。”斗篷人往屋子里面迈了一步,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据说那个祭坛可以用十一个具有血缘相亲的人的血液发动祭祀仪式,但是并没有什么人进行过那个仪式,也不知道那个祭坛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艾伯特轻轻地点了点头,幅度极小,突然他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那你知道那个祭坛的位置吗?”
斗篷人摘下帽子,平静地望向艾伯特,艾伯特的眼睛也直勾勾地望着他,两个人好像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斗篷人才微微从嗓子中挤出一声“嗯”。
艾伯特居然露出了一丝奸笑,他笑着说:“带我去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