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看了席尔维斯特一眼,回答说:“我当时被追杀,所以才把那张纸交给了你。”
卡尔听到这儿才明白,原来画着两个同心圆的纸是艾伯特得到的!
艾伯特很明显是在所问非所答,他刻意在回避席尔维斯特的问题。气氛突然沉静下来,显得格外尴尬。
席尔维斯特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卡尔同样带着疑惑,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艾伯特,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艾伯特把头深深埋在他的帽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脱掉帽子,露出一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容来,说道:“你们别忘了,我是魔环的傀儡。这张纸是我在次元战争之前在装着魔环的盒子里发现的,我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但作为魔环的守护傀儡,我觉得这张纸一定与魔环有关,所以我一直把这张纸带在身上,一直到我把那张纸交给了你。”艾比特说着看向席尔维斯特。
席尔维斯特没说话,看来这个答案是他所满意的。艾伯特又望向卡尔,卡尔赶紧望向别处。
“对了,刚才我遗漏了一句话。”艾伯特接着说,“下一次七星交合出现的时间就是在今年的冬至日,那天永夜梦灵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
卡尔想起了永夜梦灵对他说的“冬至日便是永夜时”,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便把永夜梦灵那天晚上告诉他的话讲给了艾伯特和席尔维斯特。
“冬至日便是永夜时。”艾伯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抚了抚胡须,继续说:“冬至日这一天本就是白昼最短的一天,他现在既然无法解开七星之图的秘密就无法让永夜降临,所以只要阻止他解开秘密就好了。”
“极冰之域的残片...他刚刚拿到...”卡尔小声说,“我没想到被他跟踪了...现在他只缺少那片被破坏了的残片...”
艾伯特又抚摸了一下他的胡须,摇摇头说:“没关系。既然那片残片已经被毁掉了他就永远无法聚齐残片,那样他就不会发现七星之图的秘密了。”
两人从精灵之森告辞,黑暗天魔之塔就在精灵之森的西边,所以显得格外扎眼。艾伯特看着黑暗天魔之塔,叹道:“这座塔占据了原先天魔之塔的位置,图腾之塔的位置可谓是宝地,占据着四面八方游走而来的气流,而且占据七道天脉中的沌,沌乃开天辟地之灵气,所以这座塔很快便可以按照它的力量控制大陆。”
“那这座塔蕴藏着什么力量?”卡尔问艾伯特。
艾伯特只是摇头,慢慢向前走着。卡尔跟在他的身后。
在他们走到黑暗天魔之塔下面的时候,永夜梦灵出现在了卡尔和艾伯特的面前,他没有面孔和五官,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注视着谁。卡尔和艾伯特也在看着他,不过永夜梦灵只出现了一分钟的时间,而后便破碎掉了,只留下几道黑丝在风中飘动。
艾伯特就像没看到永夜梦灵一样,他揉了揉眼睛好像打了个盹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永夜之花仍旧像往常一样从地下钻出来,将所有植物的生命吸收,但今天夜里似乎不太寻常,这些花生长得格外的壮硕,悲戚的歌声又出现在大陆上。伴随着歌声,永夜之花释放出紫蓝色的粉尘来,如同漫天的星辰坠落般壮丽,但美丽的背后往往隐藏的是残忍。
粉尘落入大地,落在城堡上,落在枯萎的树上,每个动物的脸上都出现了暗黑面具,他们惊慌失措,冲到河边试图清洗下这本不属于他们的印记,但是却无济于事。
而这次的暗黑面具并不是像当时本纳摩几人的那样只有自己可以看到,这次出现的面具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整个天魔大陆只有两个人没有戴上暗黑面具,就是卡尔和艾伯特。爱葛妮丝疯狂地来到卡尔的房间,指着自己的脸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卡尔走过去摸了摸爱葛妮丝的头,安慰她道:“现在的你看上去美极了。”
将爱葛妮丝的情绪稳定了之后,卡尔开始思考该怎么办,这一定是永夜梦灵做的,他该怎么阻止这一切呢...
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呼喊声,他赶紧跑到窗前,永夜之花绽放流露出的光依旧绚烂明亮,迎着光他看到远处的地面走过黑压压的人影。
艾伯特走进了卡尔的房间,还没等卡尔开口,艾伯特便伸出一只手来示意他别说话,然后才对卡尔说:“那个永夜梦灵...算了,出去看吧。”说完他带着卡尔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他带着卡尔飞到奥斯克帝国的最高点,卡尔看到浩浩荡荡的人与动物从四面八方涌来,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晰。他们将奥斯克帝国包围后又全部蜂拥到帝国的大门前停下,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艾伯特牵住卡尔,带着他飞到帝国门前。帝国大门前站着天魔大陆上的所有动物,卡尔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安其罗、撒克逊、伊芙、本纳摩、约克多、科沃特、尤里西斯、伊德鲁、金纹神蟒...还有爱葛妮丝。总之天魔大陆上的所有人都聚集于此了,所有的动物脸上都戴着暗黑面具。
“永夜梦灵,你究竟要做什么!”卡尔怒吼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去,而要让他面对整个大陆上的所有人。
突然间戴着面具的人们就像是被开启了机关一样,开始整齐地高呼起“永夜梦灵”四个字。
“他们被控制住了。”艾伯特对卡尔说,“我用净化之光试试吧。”
艾伯特飞到天空中,他的拐杖的底部爆发出白色的净化之光,纯净的光将所有人笼罩起来,人们抬起头望着这光,他们嘴里不再高喊“永夜梦灵”四个字,但他们脸上的面具仍旧没有消失。
过了一会儿,艾伯特从天空中落下来,脸色十分凝重,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的净化之光对他们不起效果。”
如果艾伯特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话,卡尔就更没有办法了。他可以利用魔环的力量将他们打成碎片,但是他不能,万万不能,他不可能去伤害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子民。
人群仍在高呼“永夜梦灵”,卡尔和艾伯特静静地听着,渐渐地他们也忽视了那喊声。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人群之前,人群马上停止叫喊,就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
“一起享受黑夜的洗礼吧。”永夜梦灵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