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尔比还没等说话,那堵碎石垒成的墙壁就崩塌了,席尔维斯特穿越墙壁,从墙壁那一边飞了过来,呀右眼的光十分强烈,好似是被邪气缭绕了一般。他手中的长剑的剑身处变成了一道黑红色的光柱。
那道光柱一直往前延伸,一直刺向考尔比的胸口。考尔比将羽翼完全,死死挡住那道光柱刺入他的胸膛。
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考尔比问席尔维斯特:“没有想到,你居然也学会了欺骗。”
“为了力量,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欺骗。”席尔维斯特一面用力想把考尔比刺穿,一面不带着一点色彩对考尔比说。
“所以,你可以谁都欺骗吗?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这句话是撒克逊说的,他就一直在旁观着他们两人在战斗,两人也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考尔比和席尔维斯特同时收了手,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撒克逊,撒克逊微低着头,头发将他的半边脸掩盖住。令他们惊讶的是,他手上的长剑居然在闪烁着淡淡的光。
“欺骗这种东西,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撒克逊迈出一步,头发跟着他微微晃动了一下,“我想,这就是一种慢性死亡的存在吧。每个人都说过谎言,每个人都活在谎言里面,但是谎言一旦带着一种邪恶的目的就变成了一种残忍又让人惧怕的噩梦。每个人的谎言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目的,但是,这种东西真的很恶心。”撒克逊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得让考尔比和席尔维斯特感到窒息,他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是与你不是敌人的人的谎言。利用,是最可怕的东西。”
席尔维斯特不做声了,他承认他的自私,但是他却没有愧疚和悔恨,他觉得这是生存之道,他精心布了一个局,欺骗了撒克逊,但是他觉得这是他为天魔大陆所做出的贡献而应得的。
“所以,”撒克逊手中的长剑上的光越来越浓厚,似乎马上再一点就能迸发出来了,就好比是一桶满满的水,只差一滴就能让里面的水溢出来。
“我要将所有的虚伪统统消灭!”撒克逊的双眼发出了金光,继而变成了红色的光,他手上的长剑的剑身也变成了红色。他的身体也被红色所浸染,整个身体上都被红色的光所覆盖,只剩下一颗头还保持着原本的颜色。
“他这是...怎么了?”考尔比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撒克逊徒然暴吼一声,手中的长剑上飞出一只血色的雄狮,雄狮仰天长吼一声,然后开始在地面上四处跳跃,每一次跳跃都将整个祭坛震得落下了灰尘与碎石块。
席尔维斯特和考尔比已经看呆了,他们面前的血狮差不多有五米左右高,身体不停地往下滴血,它的血液似乎在燃烧,他们能够感受到血狮的怒气和它血液里的沸腾。
血狮停了下来,又一次仰天咆哮起来。突然巨大的血狮化成了一道血光,直朝撒克逊飞去。那道光进入了撒克逊的额头上,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血色的纹印,那是一个狮子的图案。撒克逊眼睛里的光骤然消失,身体上的光也渐渐褪去,席尔维斯特和考尔比看到他的身体上出现了一身血色和金色相间的铠甲,铠甲闪着隐隐的光,双肩处带着锋利的尖刺,胸口处有一个雄狮的标志。铠甲看起来十分结实,似乎是金属制成的。
他手中的长剑上的光却没有消褪,反而愈发强烈。那火光一直延烧,整把长剑上都燃起了血色的火焰,火焰在上面微微摇晃着,空气中流动着死亡的爆裂和愤怒。
“不可饶恕!”撒克逊大吼一声,铠甲上的雄狮纹理发出了红色的光,他轻轻一甩长剑,一股火焰从上面飞射出来,将他面前的那面墙给点燃了,熊熊大火马上就在整个祭坛扩散开来,整个祭坛变成了赤焰的地狱,祭坛原本的红色更加亮眼了,同时还有烧灼滚烫之感在弥漫扩散。
撒克逊仰起身,他胸口的那个雄狮的纹路中喷射出一道光,那道光直冲向祭坛顶部的中心,一块块砖瓦从顶部掉落,祭坛开始晃动起来,四周墙壁的砖瓦也开始松动掉落,不知道是由于晃动引起还是由于火焰的燃烧使其掉落。
考尔比和席尔维斯特同时飞起来,此时祭坛的顶部已经破出一个大洞,他们准备趁撒克逊还没有完全暴怒的时候赶紧逃跑。
夜下的月光已经从祭坛顶部的大洞投射进去,但是丝毫没有什么效果,在炽热灿烂的火光下,月光的光亮显得格外微不足道,但是还是有一种凄凉感进入了祭坛,将祭坛的温度降低了一些。
撒克逊停下来,任由祭坛的石块还在不停地脱落,他就站在乱石之中,火光将他的淌着大颗的汗珠的脸照亮,他的眼睛似乎也被火焰给点燃起来,从他的面色中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就像周围的火焰一样,烧灼得热烈。
祭坛顶部的砖瓦石块都掉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四周墙壁上还在燃烧着的断壁残垣,撒克逊低下头,握紧了拳头,走到祭坛中心的那个刻有七角星的凹槽处,半跪下去用力往凹槽里击去。
霎时四面墙壁瞬间倒塌,只是在撒克逊出拳的一瞬间,考尔比和席尔维斯特就在祭坛的上空看着这一切,从上面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朵花的凋谢的过程,在那一瞬间,花瓣全部凋零。又好似是绝美一的流星一般,刹那间便消失,留下的是永恒。
祭坛倒塌之后所有的碎石砖块都消失了,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燃烧着的火焰也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撒克逊独自站在千龙移星棺的面前,静静地注视着它,似乎里面有让他神往的东西一样。看了一会儿,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中也在注视着他的席尔维斯特和考尔比,然后一言不发地朝神蟒之祭坛的出头走去。
席尔维斯特和考尔比两人一直目送着撒克逊走出祭坛,天空中的惨白的月光将他们的脸色映亮,让他的脸显得好像涂上了十分浓厚的胭脂,而此刻已经是午夜了。(未完待续)